数后,三辆马风尘仆仆在道上赶着路,走在最前面的载着云华一家四口,剩下的两辆马车则是大大小小的包袱,更多的是瓶瓶罐罐,旁边还有着官兵护送着。 云华恋恋不舍地掀开了马车的布帘看了看外面,周秀梅不再是一身布打扮,在云京城之前,她拉上两个女儿到了县城里最有名的裁各自做了几套衣裳。 现在她们不再是云家村的乡野俗子了,摇身一变,成为了云大人的家眷。 不管怎么样,形象一定要讲究一些,不能让别人笑话。 再加上她们都用上了自家生产的洛儿牌桃花膏,脸上的肌肤越发容光焕发。 周秀梅看到相公越来越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切地问道:“相公,怎么了?像是在等什么人?” 云华听罢,一把把布帘放下,神情有些紧张,很快他就用了别的理由搪了过去。 云瑶和云洛紧挨坐着,听到父母的话,她们也纷纷把目光落到云华的身上。 云洛眸光一闪,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几个月之前在闹市看到貌似爹爹的人,口问道:“爹,你在县城教书,平时有没有出来散步的习惯?” 云洛说得很委婉,云华一脸不明所以,定定地看着云洛,不知道她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笑问:“为何要这般发问?” 云洛耸耸肩,笑道:“随意一问,我在县城经商几个月,似乎曾经见到一个和你有几分相似的人现身过,还以为是爹呢。” 云华突然噎了一下,他故作从容地摸出一把扇子,往自己脸上扇了几下,语速加快答道:“人有相似之处,不足为奇,都是书生的模样,不奇怪,不奇怪。” 云瑶也想起来了,之前云洛的确是跑回来和她提过这事。 她一时嘴快,补充道:“妹妹看到的那个长得像爹的男人可是带着女出来逛街的,那女孩子还是一身的紫衣裳,肯定不是爹爹。” 云华手上的扇子突然掉下来,众人一惊,云洛的眼神更是沉了沉,云华僵硬地捡到起了扇子,干笑两声,便沉默下来不愿意再提及这话题。 周秀梅则一副维护相公的模样,笑道:“你们不要再说这些无聊的话题了,让你爹休息一会儿,前几天他一直在替着衙门写对子,累得很,这会儿马车颠簸,可别再说那些劳什子莫须有的事情了。” 云华一听,马上有主意了,他把扇子一放,马上起右手腕来了。 “嗨,是啊,这会儿手还疼着,洛儿,瑶儿,你们记着,不要看着什么便说什么,再闹出这样的事来,爹这读书人可经不起吓。” 周秀梅很体贴地移动了身子,开始替云华起手腕来了,眼里带着微笑,云华则躲过了子柔情似水的目光,眼神游离了起来。 云洛见状,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总觉得事情变得有些奇怪,可她的确没有证据,匆匆一眼罢了,谁能证明她看清楚了? 云瑶看到父母恩的模样,她抿偷笑,凑过来对云洛耳语:“你看,爹和娘恩得不得了。” 云洛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云华不在状态当中。 周秀梅可是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夫君的身上,但是云华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种貌合神离的样子她觉得太眼了,在上一世,不管她如何腔热情,严玮峰对她总是忽冷忽热,开始的时候,云洛还以为他工作太忙了,力难免差了点。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才明白过来,严玮峰在两个女人中周旋着,能不累吗? 现在她看到云华飘忽不定的眼神,她心里还是打了一个问号,这个人到底有多少的事情是不为她们所知的呢?只是,云华是她的爹爹,自然是不太好过问了。 而今现在他们一家四口总算是团聚了,云华上京任职,已出仕为官,往后的子用会越过越好。 周秀梅算是熬出头了,不光离开了云家村不再受折磨,还能和相公生活在一起,这是她多年的梦想了,云华一中举,彻底就把他们三房的命运改变了。 云瑶如愿当上了官小姐,云洛的桃花膏事业也蒸蒸上,只是到了京城,还需要从头开始,但是云洛相信,产品的质量上得台面,只要宣传到位,她一定会来事业第二的。 马车在颠簸中行进,云洛也慢慢开始畅想着在京城的未来了。 要是到了京城,一家四口首先得安定下来,再需要物一块地,把种花基地定下,然后再租铺子,延续着在县城的生意模式。 怎么看,这子也是越来越红火的节奏。 云洛的眉微微舒展开了,这是她魂穿到此头一次有了舒心的觉。 云家村村尾。 群璟璃骑在马上,漠然地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队,突然他一挥马鞭,马儿尘而去。 黑衣人看了一眼,神情一紧,也不敢去追,只得马上招呼着身后的马队:“赶紧跟上,别落队了。” 很快,驮着大大小小箱子的马队跟着黑衣人消失于竹林深处,之前在河边搭建的破木屋位置除了留下一堆灰烬,再也没有别的痕迹了。 就像村尾从来不曾有人来过一般,来也匆匆,走也匆匆,不曾惹人注意过。 然而村子里则有一个人一直惦记着村尾的君璟璃,她就是刘花。 自从和三房分家之后,云华的工钱再也不能理所当然归她所有,收入自然大大减少。 子渐渐不再宽裕,再加上云少杰三天两头往她的屋子里转悠,被这臭小子顺走了不少的家当,她气得晕倒几次,但是云少杰依然不放过她。 最后,刘花只好把所有的首饰全部寄存在当铺,不敢再放在家里。 手上没有几个闲钱,刘花无暇和曾氏再磨嘴皮子,她着脸背着手出门去。 可当刘花着气赶到村尾想要向君璟璃索取财物时,除了看到一堆灰烬,啥也没有。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她了眼睛,再仔细地确定着当时君璟璃破木屋的位置,当即傻眼了,她不死心地转了一圈,发现确确实实啥也没有了。 “人呢?跑哪里去了?屋子呢?怎么就没影了?” 刘花惊得眼睛瞪得老大,人不在了就算了,她不敢相信好好的一间木屋说不见就不见了。 “真是奇怪了,是我眼花了,还是我糊涂了?”刘花敲了敲脑袋,一脸的茫然。 此时的君璟璃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他的腿脚早就恢复了,重现昔的风华,黑衣人不敢怠慢,紧随着君景璃的身后。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