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问题是朕瞧中的美人他要来拱朕的皇位。 不不不,这依旧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最主要的问题有点多朕有点晕。 朕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朕就呆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美人……哦不,皇叔。 地上的皇叔也抬起头来看着朕。 朕被他一看就更晕了。 朕觉着朕这回是真的心肌梗了。 旁边的郡主低沉地叫了朕一声“皇兄”。 朕转过去一脸懵地看着她。 郡主看了看朕,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陇西王。 郡主大概是站久累了,扭了扭脖子,嘎嘎作响。 郡主的表情好像在说“再不让我叔叔起来别怪我当众对你不客气”。 朕让皇叔跪太久了。 郡主以为朕在故意给皇叔下马威。 朕都心得快得心肌梗了,还得含泪咽下这份无法申诉的冤屈。 朕刚刚亲手扶起了郡主。 陇西王比郡主的身份更高,还是朕的长辈,朕当然更应该亲手去扶他。 于是朕向皇叔走了两步。 话说皇叔跪着的姿势真帅啊。 跪了这么久还一动不动,连高举的双手都纹丝不颤,当真是姿态如松。 真想看他再跪五百年。 不不不,朕不会让他真的跪五百年。 朕也舍不得。 于是朕赶紧过去握住他的手把他扶了起来。 朕摸到了皇叔的手。 皇叔的手真热啊。 比郡主的手热一百倍。 如果郡主的体温是37度的话。 那么皇叔的体温就有3700度。 ——这只是一种修辞手法不要太较真。 3700度连花岗岩都熔化了。 朕的少女心当然也熔化了。 这个时候朕又想到了一个人。 朕觉着只有她才真正懂朕的心情。 朕想静静。 ☆、第七章 朕想了一天的静静,都没静下来。 静静比朕还要躁动。 静静兴奋地跟朕说她又多了一个新的老公。 这个老公跟以往的都不一样。 静静要立他为正。 连吴彦祖都只能屈尊做二姨太。 朕甚是羡慕静静。 居然可以有这么多老公。 不不不,朕羡慕的并不是“这么多”。 朕把自己瘫成一个大字躺在龙上。 太大,朕觉得甚是孤单。 张玲——也可能是仓央嘉措——曾经说过,穿越女不谈一场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恋,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朕是应该掰弯自己和妃子们百个合呢。 还是顺水推舟和宰相耽个美呢。 还是遵从自己的心意掰弯皇叔个伦呢。 朕把以上几种的可行都想了一遍。 朕觉得朕还是安安分分做一条咸鱼吧。 朕在朕的那张几百平米的龙上——并没有——从这头滚到那头,高总管进来了。 高总管笑眯眯地说:“陛下果然在寝呢。” 这个“果然”暴了他的真实想法。 高总管又说:“太后已备下宴,就等陛下主座。” 啥? 高总管孜孜不倦地提点朕:“陇西王初回京城,陛下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呀。” 太后真贴心。 怕朕情商欠费不通人情,备好了宴席还说是朕请客。 朕能不能不去啊? 朕嘴上说着不想去,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去了。 朕一想到又能见到男神皇叔。 朕的脚就不听大脑的使唤颠颠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 此之谓令智昏。 朕跑到太后设宴的御政楼。 太后果然周到,全都准备好了,朕只要往中间一坐就行。 据说朕五岁到十五岁期间都是太后摄政。 十六岁时在百官的一再要求下,甚至有人撞柱血谏,太后还政于朕,退居后。 太后当政时大朝小朝从不缺席,偶有身体不适也抱病处理政事。 朕亲政后上朝看心情,一般每月不超过三次。 那些提要求的人不知道现在后悔没。 撞柱子的那个是不是天天在家里画圈圈撞墙。 此宴名为陇西王接风洗尘,皇叔和郡主当然是主客。 皇叔换了身衣服,和早上的银甲武将兵哥哥造型不太一样。 玄盘领窄袖常服以细细的金线绣出蟠龙纹,金冠玉带,端肃沉稳。 那觉就像……兵哥哥褪去制服戎装,换上燕尾服与你共赴晚宴。 朕被自己的脑补出了一腔鼻血。 然后皇叔往侧方一让,出后面被他挡住的郡主。 朕一个灵,顿时觉灵台一阵清明,绮思杂念一扫而空。 郡主真是提神醒脑。 郡主没有穿装,而是一袭男女皆宜的雪青圆领袍,勉强算是……长身玉立吧,如果她好好站着不动的话。 朕以为出席这种半正式的廷晚宴,郡主会穿个符合她封号的礼服啥的。 朕脑补了一下她穿裙子的画面。 朕也觉得应该摒弃这些古板的繁文缛节,女人不穿裙子好! 除了皇叔郡主,太后居然还请了宰相。 宰相黑着一张脸坐在朕的右手边阙下。 宰相从早上开始脸就没有白过。 朕觉得甚是对不起宰相。 宰相对朕忠心耿耿,互穿一条子的情谊,朕居然默默地就倒戈劈腿了。 不不不,朕并没有劈腿。 劈腿那得和第三者勾搭成功了才算。 朕顶多也就是个劈腿未遂。 朕盯着皇叔痴痴地瞧。 皇叔回我以慈的围笑。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