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声道:“你看,是不是没有影响你穿礼服。” 温雪瑰甩开他手,三步并做两步,躲到远远的地方。 太生气了,要想个办法报复一下这个男人。 她愤愤地思考了一阵,忽然想起一事,计上心头。 而后,连蹙起的秀眉,也轻轻舒展开来。 她气定神闲地背过手,畔扬起一抹慧黠的笑意,悠悠走了几步,这才带着几分骄矜开口。 “本来还有个秘密想告诉你的。” “但我现在不想说了。” 室内沙发柔软,令人回想起它洒月光的模样。 温雪瑰颇为优哉游哉地踱着步,意味深长地看着沙发上的郁墨淮。 不知道吧? 这儿发生过你不知道的事情。 早在你以为,我还没原谅你的时候—— 我就偷偷亲过你。 郁墨淮似乎真被勾起兴趣,站起身,走到她身前。 窗外树影摇曳,晕开大片金红碎光,落在他清隽身影上。 “什么秘密?” 他欺近过来,檀木香温沉,十分惹人眷恋。 温雪瑰咬,倔强地仰着脸,一字一顿地开口。 “就,不,告,诉,你。” 还未说完,郁墨淮忽而俯首下来。 薄覆下,轻轻印了印她的。 而后,甚至耐心地轻动齿关,将她咬紧的下,解救了出来。 温雪瑰呼一窒。 这个吻法…… 为什么,这么悉? 随即,郁墨淮接下来的举动,进一步印证了她的猜测。 他的吻法不同以往,并不探入舌尖。 只是浅尝辄止地,轻咬女孩的下半瓣。 动作轻微、细致,生怕将人惊醒似的。 在亲吻间隙,他低声开口。 “我也知道一个秘密。” “有人在这间屋子里,偷偷亲过我。” 他沉声而笑,又咬了一下她的下,才漫声开口。 “是不是这么亲的?” 温雪瑰十分崩溃。 当时的场景,还一帧帧地在眼前回。 浓沉的夜,男人倦怠的姿容,异常平稳的呼—— 怎么回事? 难道你都是装的吗! 她气得不行,用力锤了一下他的口,语调愤愤:“你又骗我!” 刚说完,男人眸幽黯了一瞬。 他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反应,手臂一带,将人抱进怀里。 “对不起,玫玫。” 畅冷的下颌,抵着女孩的发旋,还依恋地轻轻蹭了蹭。 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 “哼!” 温雪瑰仍在气头上,完全不回抱他。 她双手垂在身旁,攥紧。 口中还铿锵有力地哼了一声。 与她相反,郁墨淮的声音很轻,极为缥缈,似初夏的森林里,下一秒就会消失的薄淡晨雾。 “你当时那么生我的气。” “……我很害怕。” 他真的变了太多。 此时此刻,连苦笑都是温柔的。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轻轻地萦绕在她耳边。 “所以,我真的很想留下那个亲吻。” “玫玫原谅我,好不好?” “……” 怀里的女孩沉默许久,才再次开了口。 “哼。” 作为回应的,仍是同一个字。 却从愤愤不平的四声,变成了有点傲娇的一声。 攥成拳的纤细手掌,也悄悄地舒展开来。 拥在了,他的身侧。 - 温兰站在庄园门口,仰望着面前偌大的建筑,抬起脚尖,又退回去。 庄园占地极广,轮廓雄浑,几遮天蔽。 她干涩地咽了咽,捏住宴会服的裙摆,不太自信地微微垂下头。 庄园的主人,是圈内德高望重的江老。 他今举办家宴,不知温成从哪里寻的法子,也给她讨来一张邀请函。 “只有一张,爸爸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温成将请柬递给她时,眉宇间写遗憾。 如果细看,还有一缕被强下去的自卑。 他沉下语气,继续道:“郁墨淮是江老欣赏的子弟后生,一定也会赴宴。” “届时,会上还有不少圈内名,你好好表现,争取一锤定音!” 想到郁墨淮也会来,温兰只觉得更不自在了,心跳骤然加速。 秋风卷起落叶,在脚边发出细碎的声响。 温兰悄悄抬起头,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十分犹疑,生怕那个人影猝不及防地撞入视线。 可最终没见到人。 她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深深地陷入失落。 也是,自己为了确保不出问题,早来了整整一个小时。 他那样身居高位的人物,怎么会这么早就来赴宴。 温兰做了许久心理建设,才勉强昂首,走入庄园大门。 除了穿着黑衣的保安之外,园内宾客寥寥。 今的设宴地点,便安排在红枫绚烂的庭院内。 江老还未出现,他的儿媳和孙子江极倒是已经来了,正在亲自检查餐点的准备情况。 白发管家气质得体,正在帮乐队规划各种设备的安装地点。 看到温兰是个生面孔,还来得这么早,江极愣了愣,主动过来招呼道:“您是?” 她漫不经心道:“温兰。” 江极更加困惑了:“……您的介绍人是?” 这就是在委婉地询问来头了。 温兰咬了咬。 纵使再有千万个不情愿,此时此刻,她也只能搬出大伯一家的名头。 “我是温岩先生的侄女,温雪瑰小姐的堂妹。”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江极立时眉开眼笑。 “这样啊,恕我怠慢了,来来,请上座。” 他亲切地将温兰邀请至一张圆桌,又狐疑道:“既然都是一家人,你怎么没和你姐姐一起来?”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