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真的?” 郁墨淮看出她的遮掩,扯了扯,漫声开口。 “还说要我试着开心点,看来心也不是很诚。” 被这么一说,温雪瑰又觉得,还是大局要紧。 她便用试探的语气谈条件。 “那,要是我告诉你了,你以后,就能更开心点?” “嗯。” 郁墨淮拖长音调,为增强说服力,又补了一句:“可能很大。” “……好吧。” 温雪瑰垂头丧气地窝进座位里:“那我告诉你,也不是不行。” “玫玫真贴心。” 郁墨淮笑意愈深,侧颜线条变得更加柔和,清隽轮廓也晕开暖意。 “我也没说什么……” “就夸你长得帅呗。” 女孩声音很小,脸扭向另一边,藏在蜷起的手掌里。 郁墨淮清了清喉咙,抬起冷白指尖,轻敲了几下方向盘。 一副心情极好的模样。 却不忘继续诈她,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只有这一句?” “……” 这只老狐狸! 温雪瑰心一横,索早死早超生。 于是闭上双眼,大声开口。 “还有……” “等我长大了,到了要找男朋友的时候。” “就奔着这个长相找。” 作者有话说: =w= “晚来天雪”——白居易《问刘十九》 第73章 如意娃娃 大年三十这天, 云珀下了一场初雪。 温雪瑰一睡醒,便看见窗外白茫茫一片,似琉璃世界。 她喜气洋洋地拿起头的几封红包, 打算去画室。 其实早在半个月前, 她就给助理吴岚放了假。 结果前天, 瑚乡和鹿樵镇的基金会传来消息,说孩子们给她准备了新年礼物, 今天寄到。 吴岚多敬业啊, 立刻给自己安排加班。 比起她承担的工作量,温雪瑰自愧不如。 等洗漱完, 再将头发整理好,她去了一楼,轻轻敲响客房的门。 少顷, 门从里面打开。 郁墨淮一身暗家居服, 不同于面料括的正装,有几分散漫随意的味道。 领口松散, 出一片冷白锁骨,走势畅凌厉。 脖颈上挂着一只耳机, 似乎正在忙工作的事儿。 “我还以为我起的够早了。”温雪瑰很挫败。 郁墨淮扯, 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比这个干什么。大过年的,多睡会儿。” 她仍不放心,踮脚朝屋里望了望,关切地问:“你是不是认,在这儿睡不好?” 郁墨淮笑意无奈。 “都三天了,还认?” 他这几天之所以在温宅留宿, 还是温岩的意思。 老父亲算是看明白了, 如果让郁墨淮回去, 保不准女儿也就跟着夜不归宿。 他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儿,便决定把俩人都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可到底还是失了策。 就像此时的温雪瑰,忽然毫无预兆地,被男人拉进了房间里。 门扉再度关上。 房内极亮,窗帘是拉开的。 大片薄淡又清冽的雪光,透过窗户,照入他漆深眸间。 又被滚烫的渴望所融化殆尽,化为浪,翻涌不息。 她还来不及反应,后脑便被抵在墙壁上。 可也不觉得冷,因为有他的手掌相隔。 少顷,缱绻又略带蛮横的吻立刻落下。 云朵般柔软,飓风般强势,不由分说,极尽绵。封住她的全部呼。 她忘记了闭眼,视野因沉沦而愈发朦胧。 越过男人的肩膀,能看见亲手放在架子上的如意娃娃,正与她四目相对。 她对这间客房并不陌生,小时候还经常躲进来玩捉藏,壁纸都是母亲亲自挑的。 可此时此刻,她却在这些物件的注视下,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家里,和一个男人忘情地拥吻。 空气被染上绯,浮动着微妙的忌。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心脏一瞬便悬到嗓子眼,失焦的视野瞬间变得清晰,她抬起手,去推他的肩膀。 可郁墨淮非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炽热畔在她颊侧逡巡,吻得绵长仔细。似开疆拓土,不放过一寸他独属的领地。 而后,薄覆至她耳垂,报复般轻轻咬下。 “玫玫可真狠心啊。” “我都忍了三天了。” “你还让我忍?” “也……也不能都怪我吧。” 女孩小声道。 确实不怪她。温宅实在是个大家庭。家人、保姆、管家,人来人往,热闹不断。 温雪瑰脸皮薄,这两天生活在各种注视的目光下,连郁墨淮的手都没碰过。 她眼睫轻颤,被动地承受着亲吻,双腿发软,耳红红。 过了阵才低声求饶:“别闹了,万一有人进来……” “门锁了,进不来。” 他嗓音磁沉,不复往孤冷,被炽热.念所取代。 “那,那万一被人听见了呢?” 她阖上双眸,企图从混沌的意识里拨开一丝清明。 他低笑,晕开沉沉的暖意。 “那就拜托玫玫,别出声。” 晨光渐亮,走廊内陆续传来人声。 他们彼此依偎,离门外喧嚣仅一墙之隔。 也不知过去多久,才结束这场甜又荒唐的胡闹。 出门时,温雪瑰跟做贼似的,将门打开一个,探出个头,左右观察。 见没有人,走廊尽头也没有影子,这才匆匆走出来,理了理有些凌的头发。 郁墨淮跟在她身后走出来。 同样是久违的亲昵,却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单手随意在兜里,宽肩窄包裹在暗的家居服内,从头到脚一丝不,连发丝都干净齐整。 温雪瑰一见他这副欺瞒世人的模样,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她有些颐指气使地开口:“今天我要去画室,罚你开车送我。” 到达画室时,吴岚已经将几只纸箱里的东西,全都分门别类地摆好了。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