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得不到她的好脸,不羞也不恼,眯起眼睛笑了笑:“今天是沈爷爷的生,你知道吗?” 她抿轻笑:“我和沈屹小时候是有过婚约的,后来他母亲把他带走之后,这桩婚事也就作罢了。” “我也知道晚晚姐和沈屹的情似乎不怎么好,我本来还以为你们已经离婚了呢。” 顾笙说着又停顿了一瞬,接着说:“如果你们已经离婚,沈爷爷今晚就该宣布我和沈屹的婚事了。” “不过可惜的是,你们还没有离婚。” 这么一大段话听完,陆晚晚才明白今天顾笙上门来是做什么的。 女主这个伪白兔,是要下手抢人了? 陆晚晚轻笑:“顾小姐说了这么多,意义何在呢?” 顾笙笑容不变,缓缓说:“只是想劝晚晚姐早放手,这样才能觅得良人,即便你不愿意,沈家也容不下你,迟早会找个由头得沈屹同你离婚。” “我今天仅仅是好心来提醒你而已。” 陆晚晚挑眉:“说完了?” 顾笙很识趣,“我就不多打扰了。” 陆晚晚才不信沈家能得沈屹做任何事,而且现在不肯签字离婚的是沈屹。 天渐暗,陆晚晚的目光眺向窗外。 今天不仅仅是沈老爷子的生,也是沈屹的生,只不过这个子恐怕他的父母都要不记得了。 傍晚时分,沈屹拧开房门回了家。 外边下了点下雨,他没有打伞,头发被淋的半,清润的水珠从发梢滴落。 沈屹的手里提着一盒蛋糕,放在餐桌上,他便进了浴室冲了个澡,怕自己冒,到时候又传染给陆晚晚就不好了。 男人顺便换了一套衣服,头发吹得半干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形修长,面如白玉,神淡淡。 “今天是我的生,能不能陪我吃一块蛋糕?” 陆晚晚盘腿而坐,听见他低声说的这句话,板着的面有所松动,生硬的吐了一个字:“好。” 沈屹买的是草莓蛋糕,油上铺了一层的草莓,又鲜又红。 他自己不吃草莓,反而陆晚晚喜吃这些个酸甜口味的水果。 切蛋糕之前,陆晚晚忽然开口:“你回来之前,有客人来过。” “谁?” “顾笙。” “哦。” 一个哦字,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这个时候女主对沈屹而言依然还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陆晚晚用双手托着下巴,头顶的暖灯光线昏暗,浅的暖光徐徐洒在男人白玉般致的脸庞。 他低着头,一双漂亮的手里拿着刀,认真的在切蛋糕。 她笑眯眯的说:“顾笙说,你和她还有婚约。” 沈屹切了一块大的放在她的盘子里,漫不经心:“是吗?” “是的呢。” 沈屹想了很久,都记不起来顾笙的模样,倒是想起好像从李行口中总是听见这个名字。 眸光深深,眼神一寸寸冷下去。 他不喜其他人来打搅陆晚晚的生活。 陆晚晚接过他递来的蛋糕,一口口的吃下去,草莓很新鲜,油也不腻,味道很好。 这个人的口味也不曾变过,数十年如一,无论是他自己的生,还是她的生。 男人买的都是草莓蛋糕。 他就是这样的,对他所兴趣的人或事,都有执念。 吃完蛋糕,陆晚晚仰着脸,上他的视线,还是轻声说了一句:“生快乐。” 沈屹似乎很开心的笑了一下,眼眸弯弯,里面像是有星星。 她心甘情愿祝他生快乐的次数真的不多。 大多数时候,都是沈屹用强硬的手段从她口中出这几个字。 想想都好可怜喔。 陆晚晚胡思想之际,沈屹去台打了个电话。 “李行,你管好顾笙。” “叫她离陆晚晚远一点。” “也转告你这个表妹,我子不好,不会怜香惜玉。” 除了陆晚晚,其他人不值得他怜惜。 作者有话要说: 阿饼不行了 不!男人是不可以不行的! 明天见。 第29章 陆母这几天肝火旺盛, 气的嘴里都起了好几个泡。 陆母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宝气,气势汹汹的冲到丈夫的办公室,大张旗鼓的自然是有事要办,自从上次女儿说要和沈屹离婚, 她等了这么些子,也没等到女儿的离婚证。 儿子偷偷告诉她,是父亲不同意姐姐离婚,这下子可把陆母给气坏了。 陆父看着自己老婆, 懵懵懂懂的把人进门, 问:“老婆, 你怎么过来了?” 陆母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两圈, 瞪了他一眼,不客气道:“我怎么过来了?我还不是是被你给气的!?” 她忍不住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 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说说这都多少天过去了,女儿的离婚证呢?!被你吃掉了?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女儿想离婚, 合着你还要阻拦?!女儿难不成不是你亲生的?你要这么糟践她?” 陆母这段子没少受亲戚的嘲笑, 以前她们笑女儿嫁的不好,最近这些子沈屹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也得到了些高看,但是陆母受到的嘲讽一丁点都没少, 个个怪气的说是他们家死皮赖脸勾着人不放。 陆母脾气不好,听见这些话心里难免不舒服,后来一打听,无父无母的沈屹似乎有了靠山?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陆母眼睛尖, 一直不觉得沈屹是个什么好东西。 “疼疼疼,你揪的我耳朵真疼啊。”陆父龇牙咧嘴的叫唤。 陆母哼了两声,松开他的耳朵,指着他的鼻子数落:“你说说你还能办成什么事?女儿要离婚这种天大的喜事你凭什么拦着?她漂亮年轻还可,还怕找不到男人?离婚之后我能让他吃亏。” 陆父实在受不了,低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沈屹到底是谁?” 陆母美目瞪圆:“不不不就是个被认回去的私生子吗?!” 她梗着脖子,接续说:“一个私生子而已,翻不出水花来,你就是没眼力见!” 陆父简直快要被自己的老婆给气死了,怒气冲冲:“谁跟你说他是私生子?他可是沈家正正经经的二少爷。” 陆母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问:“沈家?哪一个沈家?” “还有哪个沈家?” 陆母不太相信:“你不会是在糊我?这怎么可能?” 陆父气吁吁的坐在办公椅上,抬起眸,问:“你没有对他做什么?” 陆母厚着脸皮说:“没有。” 她还不敢告诉他,今天早晨她还冲去沈屹的公司大闹了一场,言辞烈,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什么“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签字滚蛋”“不要耽误我女儿的大好青”“做人心里要有数” 诸如此类的话,陆母都不知对他说了几句。 沈屹站在原地任由她骂,一个字都没有辩驳,等她骂的累了,才笑着让人将她请了出去。 如此一对比,陆母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泼妇。 脾气炸开,死活都不走。 指着他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 陆父相信了她的话,欣的说:“你没做什么就好,你想想我也是为了女儿好啊,离婚之后他万一报复晚晚怎么办?陆周致那个混账东西就是个废物,护不住他姐姐。” 陆母点点头,觉得自己的丈夫说的有那么点道理:“你说的没错,陆周致的确是个废物。” 他们的儿子是个什么货,当爹妈的心里门清。 “我也不是要从沈屹那里得什么好处,现在就希望他们能把子给过好。” 陆母思考片刻,被他说动了那么一点点,在沈家那个庞然大物面前,他们陆家完全不是对手。 “行,那我就先不手他们的事了。” “这就对了,下次见到沈屹也对他客气点。” “用你说?” * 沈屹今天回来的比平时要晚了半个小时,陆晚晚发现他的额头上多了一条划痕,不长不短,指甲盖一般的大小。 貌似是被女人用指甲给挠出来的。 夕的光昏昏沉沉,暖黄的光线斜照在她身上。 陆晚晚光着脚站在毯上,脸苍白,白睡裙穿在身上衬的她像一朵娇花。 初愈的她,还是有些纤弱。 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问:“你被人打了?”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