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这款游戏很受你们女同胞。” 秦谂讪讪,不好意思解释说:“我一进去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姑且算路痴吧。” “我带你吧我的路痴小姐。” 秦谂笨拙地敲着键盘,他就坐在身边,呼时不时从她耳边掠过。她心猿意马,错误百出。 蓝时问:“你的奖学金都怎么拿的?” 秦谂嘀咕:“学习和游戏又不是一码事。” “对我来讲,无非都是攻克。” “我知道你厉害啦。” “不服气?”他瞧了她一眼,眉眼带着笑,极乐意瞧她生气的模样。 秦谂心想,她哪敢啊。 可瞧见他模样,没由来一阵烦闷。啪一声,她摔了鼠标,赌气说:“不玩了。” “这就生气了?” “反正我也学不会。”她不敢去看他,整张脸火烤了一样,烫乎乎的,又怕他瞧出不正常,她急忙走开:“你忙吧,我去找点吃的。” 蓝时古怪地看着她,煞有其事:“今天中午吃得的确早了点。” 再笨也听出他的言外之音,不就是说她借口憋足吗。 她躲在台上,还没理清头绪,蓝时也跟着过来,故作惊讶:“咦,你在这里?” “我看风景不行吗。” 他装模作样看了看,方才似笑非笑道:“景致不错,雾茫茫的……可惜没有明月。” 秦谂剜他,腹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他还很无辜:“我又说错了?” “你不玩了?” “难得收个徒弟,总得给她出师的机会吧。” 秦谂敢肯定,他绝对故意的。接下来的行动也证明她的猜测,他笑着问:“吃好了?我们继续吧。” “你很闲啊。” “既然给自己休假,当然要有休假的样子,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慌来这避世来着?” 论口才,他们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儿。她也没指望能在这方面赢他。她体会最深的便是惹不起我躲得起。她说:“我困了,我去午休。” “正好,我也困了。” 秦谂:…… ☆、第十四章 :你的世界我来过(七) 回到陆地,没想他前童女士会来找他。 秦谂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他们虽然变成前夫前关系,事实上不是的。童可可哭的时候,蓝时抹去她的泪。 他的动作怎么说呢,应该算得上小心翼翼吧。 秦谂没勇气面对这一幕,说了句我去楼上,匆匆逃开。 傍晚,敲门声才响起。 门拉开,蓝时正打算用钥匙。 她低着头,闷声问:“什么事?” 蓝时盯着她许久,笃定地问:“你哭了?” “你才哭呢。” “是吗。”像相信她的说辞:“休息够了下楼吃饭。” 她想说不饿,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响起来。 蓝时又深深看了看她,转身时似乎说了句:“女人真麻烦。” 吃饭的时候,童可可和蓝时有说不完的话。虽然一直是童可可在说,蓝时偶尔给回应。这些在秦谂看来,无疑是蓝时的迁就。童可可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他们的话题也绕着孩子展开。 秦谂专心对付饭菜,耳边是他们的话语。秦谂甚至恶毒地想,着大肚子还世界跑,也不怕把孩子折腾没了。她被自己冒出来地想法闹得心烦。 童可可忽然说:“秦小姐,可以给我冲杯牛可以吗。” 她礼貌客气,挑不出病来。她下意识瞧蓝时,他淡淡地说:“不要加糖。” 秦谂只觉脑袋浑浑沌沌的,站起来‘嗯’了声。 饭厅只有童可可和蓝时,童可可怅然地问:“他们说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了。” “他们的话也能信?” 童可可低着头,慢慢搅拌汤碗:“别的话,也许不信。这一点,我信。”她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那句诗写得好,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那个时候,自以为了解你,其实哪能算了解。四哥,最近我常常想,如果能够回到过去,我想我不会选择上你。如果不幸上了,也要告诉自己,那个人不属于我。” “怎么想起来这边度假?” “不啊?” 蓝时不答话,淡淡笑了笑。 童可可丧气,大概很难启齿吧。 蓝时也不追问,他本来就不是多管闲事的。 过了好半天,童可可笑得勉强,仍摇头:“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嗯。” “你不会介意吧。” “我若说不介意,你又会说我虚伪。” “她误会的话,我可以帮你解释。” 蓝时看着她,考虑着要不要把麻烦送走。理智告诉他,不要招惹。当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他竟然心软了。 来时没带什么行李,一个小小行李包都没。又把捡来的贝壳进去,然后上网订票。蓝时进门,看到她的包裹,目光凝向她。 秦谂想,来的时候也没指望能和他有新发展,而且女主人来了,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她说:“我该回去上班了。” “机票订了吗。” 如果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的话,也该彻底清醒了。也许从未想过拥有,也不至于过于难过。 她说:“嗯,明天的。” “明天我有事,我会安排人送你去机场。”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她走?客套都免去了。他是怕她会死皮赖脸留下来? 去机场有一些路程,她还没自到要跋山涉水。 想着自此别后,大概真要与君绝了。 经过一番斟酌,她说:“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你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也对。”秦谂轻轻一晒,丧气:“蓝时,我嫁人了就会忘记你。” “有对象了?” 秦谂:…… “真有那一天再说吧。”他似不以为意:“都收拾好了?” “没什么可收拾的。” 蓝时也不再说什么,两人静静站了一会儿。直到传来他前的问话:“吃不吃夜宵?” “晚餐你都没怎么吃,你去吃一点。” 秦谂有点意外,他不是一直和童可可聊天吗,就算不说话,也认真倾听的样子,这种情况下,还能注意她。她又想,秦谂别犯傻了,他不你。 一宿没睡好,第二天又是个坏天气。她起来准备做早餐,童可可已经在厨房忙碌。 见她起来了,童可可问她喜吃什么。 借她十个胆也不敢使唤孕妇,她说:“你去休息,我来。” “不用,我来”。 秦谂也不敢和一个孕妇争,怕一个不小心发生伤情。她客气了一下,童可可就说:“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别人想我还不乐意呢。我听说你还没毕业是吗。” 这何止听说,恐怕她家祖坟都被翻遍了吧。 秦谂说:“嗯。” 童可可又说:“听说你学习很好,很用功。” 对方讲这话时没有讽刺之意。秦谂也只能用最平常的语调回答她:“百无一用是书生。” “怎么会?这话叫四哥知道了还不给气死。”她提起蓝时,自豪又得意。她说:“四哥学习好,能力强。你喜他吧。” 秦谂微微一笑。 童可可笑着遥想,那些久远的回忆,甜又心酸。 她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四哥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没办法抗拒他的魅力。所以喜他没有错。” 秦谂心思复杂,不晓得童可可打什么牌。也许下一句她就会说但要对的时间。 然而她没有,她说:“我喜他的时候,应该才十六岁。文艺点怎么说来着?花季对吧。” 十六岁?她在做什么?童可可又想告诉她什么? 秦谂看着厨房外镶嵌金边的花儿,苦涩而又无奈地解释:“我没有想要得到他,我和他……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对你好的。”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