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让他找到对付小喻老师的绝招了。 喻闻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而是拆了新内,洗了烘干后再穿。 竟然不说房间里有烘干机,谢老师刚刚八成又耍心机了。 洗完澡,喻闻靠在头,慢慢翻着相册。 谢老师看起来是不喜自拍的人,但照片还多的,估计家里人很喜拍他。 照片很多,覆盖各个年龄段,有一张是幼崽期,五六岁吧,脸还嘟嘟的,抿着嘴,哭得一脸倔强。 好可,喻闻心都化了。 再往后翻,就喜板着脸拍照,跟谁欠他千百万似的,不像小时候,很笑,尤其是幼崽期,笑出一排糯米似的小牙齿,特别可。 初中开始衣品成型,喜简单但有线条,衬得人很利落的衣服,也会慢慢给自己搭一些小饰品。 越往后,酷哥的模样越清晰,也不再是故意板着脸,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淡漠。 很难想象,这种冷脸下,竟然是难得的好脾气。 看到一半,谢鹤语跟他说,一共有三套相册,另外两套在屉里,想看的话自己拿。 喻闻光速下,美滋滋捧着相册回来,翻开第二套。 睡前读物,好耶。 他花了半小时左右将三套相册草草看完,准备看第二遍的时候,谢鹤语端着酸碗进门。 “刷牙了吗?”大约看他已经上,怕惊扰他的困意,谢鹤语声音放得很轻。 但喻闻其实神得很,过了犯困的点,只会越来越神。 “没有。”他摇摇头,从上下来,谨慎地瞥了眼门外,说:“你说给小猫送吃的?阿叔信吗?” 谢鹤语:“不知道,不用管。” 真话假话何必在意,撒谎无非是有些事不想说而已,他经常这样敷衍谢嘉林,老爹很容易被敷衍,不代表老爹脑子不好,只是尊重他的意愿。 下了楼,谢嘉林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嗦面条。 看见谢鹤语下来,他斜眼觑着,咽下食物后,说道:“你这猫有意思,跟人似的……” 谢鹤语就抱着胳膊,站在楼梯边,冷冷地凝视他,脸写着:都怪你。 谢嘉林砸吧砸吧嘴,试探道:“不然……我再出去打会儿牌?” “那我可真是个不孝子。”谢鹤语冷哼,把喻闻吃干净的酸碗端进厨房洗净。 谢嘉林嗦了一会儿面,还是没忍住,道:“我只有一个问题,这猫姓喻吗?” “……”厨房里在放水,片刻后,水声停,谢鹤语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漫不经心道:“嗯。” 谢嘉林端着碗一下就站起来了! 他果断说:“我出门打牌,别说话,别留我,是我个人的意愿,我浑身有蚂蚁在爬,今晚不打牌会死。” 谢鹤语看着他急匆匆出门,不过片刻,门又打开,他把吃干净的碗往鞋柜上一搁,道:“我去打牌了,碗你洗,不过分吧?” 老爹还给他比了个很的心,出那种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奇妙微笑。 “算了吧老爹。”谢鹤语依旧站在原地,懒懒散散道:“我们也不缺这一晚。” 他把鞋柜上的碗拿进厨房,忽然若有所思地转身,靠着厨房门口道:“我觉得我需要改变一下……” “嗯?”谢嘉林忽然警惕起来,“你不会想创业吧?” 谈了恋想奋起是正常的,但创业……说句不好听的,不创业家里的资产能养活三代,要是创业,谢家说不定真的会破产。 他们家有谢嘉茂一个人“奋斗”就够了。 “……你想什么呢?”谢鹤语无奈道:“我是想说,我记得你在附近还有房……” 谢嘉林:“……这就是你奋斗的方式?” 停顿两秒,他慈祥道:“好孩子,创业是错误的,啃老是正确的,你做得很好,爸爸支持你,房子你挑一套,马上就办过户手续。” 谢鹤语:“……” 他只是想说,他想换个地方住,反正这几套隔得不远,毕竟谈恋了,下次再发生这种尴尬情形,不太妥当。 谢嘉林:“……都给你,安心住着,现在这样好,不需要改变,钱呢?钱要吗?谈恋很费钱的,爸爸给你点股份吧……” 谢鹤语脑袋晕,洗干净碗,捂着耳朵上楼了。 喻闻关了顶灯,只留两盏柔和的头灯,正趴在上,托腮看照片。 他还翘脚,两条小腿摆来摆去,特别惬意。 谢鹤语本来担心他不自在,见状放下心来,坐在边,了一下他刚洗过,茸茸的头发。 “回来了呀。”喻闻拽住他的手,说话强调慢悠悠的。 谢鹤语估计他是困了,问道:“怎么不睡?” “我在等你。” 喻闻翻了个身,从上坐起来,把摊开的相册摆到他面前,指着衣服上,那个蓝的鱼形标记,问他说:“这是你手绘的?你在哪儿见过这个图案?” 谢鹤语看了眼相册。 初中时候的校服,校服下摆画了个深蓝双鱼图案,线条简单,能看出来是手绘的。 时间久远,他还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画这个图案。 “……不记得,但我肯定见过,可能觉得好看,就画衣服上了。” “是吗?”喻闻怀疑道。 当初谢鹤语帮他搬电脑的时候,也说过眼,但他当时没在意,后来上网搜过,确信这边没有这个图案,也不是谁家的logo。 而且,他电脑上的是黑的,谢鹤语要是没见过,怎么知道原版是蓝? 喻闻心里有一些猜测,穿书这种事确实玄妙,但既然有他,或许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他决定试探一下。 “你的书里……主角是谁?” 谢鹤语黝黑的瞳孔凝视着他,不说话。 喻闻紧张起来。 不会吧,不会真如他猜测的……如果是真的,谢老师肯定是魂穿,毕竟有这么多照片为证…… “抱歉。”谢鹤语道:“这次我跟不上你的脑回路。” 喻闻:“……” 哥,你沉默半天,在解读我的脑回路啊? 喻闻不死心,“在书里,楚晗跟谁……是一对?” 谢鹤语:“……哪本书?” 喻闻还是不死心,换着法儿问,谢鹤语一问三不知,他总算放弃了。 “没事。”他恹恹道,“我忽然发疯。” 谢鹤语安似的摸摸他的脑袋,说:“我去洗漱,困了就先睡。” 喻闻蔫巴巴地点头。 他嘀咕:“还以为能聊聊那边呢……” 他还想家的,其实。 谢鹤语听到了这句嘀咕,捏着洗手间门把手,动作一顿。 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走进洗手间。 第66章 同共枕没有预想中那么奇怪,喻闻累了一天,沾着枕头就睡着了,最大的心事是这个莫名出现的图案,其他的没心思想。 但是第二天醒来,他在谢鹤语怀里。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毕竟他睡相差他自己知道,谢鹤语估计半夜被他“攻击”了,不得不把他箍在怀里。喻闻发现自己两只手并拢蜷在前,谢鹤语单手捏着他两只腕骨,他一动,谢鹤语就会下意识用力。 嗯,打人后惨遭制裁。 喻闻眯着眼睛看窗帘隙透过来的天光,醒了会儿神,然后无意识地用脸颊蹭蹭枕着的胳膊。 这样抱着睡还舒服的…… 谢鹤语的体温贴着他的后背,热度熨帖。现在是早秋,气候还有点闷热,到了冬天,这样抱着估计更舒服。 “……早。”谢鹤语被他蹭醒了,眼睛还没睁,先抵着他的后脑勺,低低地喊:“男朋友……” 唔。 喻闻觉得谢鹤语对男朋友这三个字有执念,像是某种名分的认可,之前他偶尔喊谢鹤语男朋友,酷哥脸上就会浮现出生动又克制的愉悦。 “早啊,男朋友。” 喻闻动弹不得,回不了头,只能放轻语调,跟着重复。 谢鹤语总算醒了。 攥着喻闻手腕的手松了些,喻闻便挣开来,转了个身,跟他四目相对。 喻闻醒得早点,已经清醒,眼眸明亮。反观谢鹤语,眼神还涣散着,好片刻才慢慢聚焦。 他看见喻闻,第一反应是笑了一声。 喻闻莫名其妙,但谢鹤语笑得好听,那种低沉的共鸣像是从腔蔓延上来,磁低哑地落在耳边,涟漪一样扩散,一圈圈地响。 他就也笑起来,两人互相看着,笑了一阵,喻闻说:“你笑点好奇怪啊,男朋友。” 谢鹤语果不其然挑起眉,笑意愈深。 他说:“醒来看见你,开心。”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