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宿正在直播,他开辟了一条很新的赛道,叫reaction赛道,没通告的时候,就在家里应粉丝投稿看剧,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看别人看剧,可每次开播他的直播间热度都很高,他只能不理解但尊重,没人会跟金钱过不去。 席宿最近阅片量直线上升,粉丝又尤其喜邀请他看一些催泪大剧,他在群里宣称自己已经是铁菠萝头了,再的剧情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喻闻本来想找他玩,毕竟蓝天生是破坏气氛的好手,有他在,谢鹤语肯定不好意思拉着自己回去“搞卫生”。 没料到他在工作,喻闻的小算盘落了空,去镜头前跟网友简单地打招呼后,喊谢鹤语一起上楼回房。 有外人在的时候,谢鹤语会短暂地恢复他的分寸,不远不近站着,看起来不粘人也不疏离,拿捏得恰到好处。 但一进门,他就原形毕。 “能抱吗?”他问。 喻闻在解外套,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回头看去,见他靠在门板上,站得慵懒随意,但不知为何就是有股拘谨,尤其那眼神,直勾勾的。 喻闻刚抬起手,很大一只的谢鹤语就贴在了身上。 刹那间灵光乍现,喻闻锐地捕捉到点异常,隐约想起来,关于谢鹤语,他似乎有点新的心得…… 可仔细想去,又印象浅薄,记忆里只剩白茫茫一片…… 嘶…… 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他绞尽脑汁,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记很好的类型,一般情况,不应该有记忆断层的。 抱了一会儿,谢鹤语松开他。 这是谢鹤语第一次进他的房间,看起来兴致十足,环顾四周,靠在书桌边缘,问喻闻能不能翻桌上的书,得到允许后,一本本翻看起来。 喻闻的书多跟演艺事业有关,专业书居多,有些鉴赏类的书籍,还能在里面看到喻闻夹的手写观后。 谢鹤语随意展开几页,发现其中还有一些是喻闻随而发的小诗。 “你写的?”谢鹤语讶然道。 喻闻凑过去瞄了一眼,道:“哦,之前看电影鉴赏,有触,就随便写了点东西。” 谢鹤语:“写得很美。” 喻闻笑道:“因为那部电影场景拍得很美。我以前在学校辅修过文学创作之类的课,勉强有一些文字功底。” 谢鹤语顿了片刻,把纸张夹回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喻闻下楼去倒水,谢鹤语那片刻意味不明的神在脑海中晃悠——他忽然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 “喻闻?喻老师,你过来,网友们要看你……” 镜头里出现喻闻,弹幕热情邀请他一起来玩,席宿刚扭头打招呼,喻闻魂不守舍,拔腿就回头跑。 席宿:“……” 我们的同事情如此虚伪吗? 喻闻三两步跑回房间,关上门,一把冲到书桌前,拽住了谢鹤语的领口。 “‘我怕你哪天走了’,做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我说过这句话?” 谢鹤语一时失神,怔怔地看他的眼睛,习惯避而不谈:“记不清……做的时候,我们应该都说了不少胡话……” “就是有!”喻闻得意于自己优越的记忆能力,完全不理会谢鹤语后半句明摆着的扰军心,“你还说‘不是故意隐瞒,只是不想在你面前提起这些’。” 他就说有什么忘了…… 当时他分析到一半,谢鹤语拉着他继续运动,那一次受无比极致,做完他晕得很,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高强度受冲击的昏沉,事后睡过去,再醒来脑子就空了。 ……他就说脑子会坏掉吧! “你早不说,晚不说,那时候说,是不是不想瞒着我,但是又不想让我记得?” 就像刚刚。 提到“以前”、“大学”这些字眼,谢鹤语立刻就止住话头。 喻闻明白谢鹤语缺失的那块安全遗落在哪里了。 遗落在他原来的世界。 遗落在他的来路里。 喻闻说:“我送给过楚晗一句箴言,如今觉得也可以送给我们: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别对自己有太高道德要求。” 他跟谢鹤语的情,还不到分开了寻死觅活的程度,两情相悦固然可喜,可如果两情相悦就意味着必须排除万难走到最后,那这条路未免沉重。 喜就在一起,遇到事再解决,预设困难只会徒增焦虑。 喻闻没有说得太清楚,但他想谢鹤语能懂他的意思。 旁观者总是通透,即便这短短两三句箴言并不能让谢鹤语宽心。 谢鹤语静默良久,似乎是有些无力,弯把额头抵在他肩头,问:“你会走吗?” 喻闻:“我怎么走啊?” 就连小说里,都很少见穿书又穿回去的。 这种事一次已经是玄妙至极了,要再来一次,还得是反方向的,他上辈子肯定在佛前苦求五百年,积了大德了。 谢鹤语揽住他的,说:“是我多愁善,抱歉。” 喻闻说:“原谅你。” 谢鹤语:“我会恢复正常的。” 喻闻等了两分钟。 “……恢复了吗?” 谢鹤语:“嗯。” 喻闻:“不撒开我?” 谢鹤语:“我正常就是长在你身上的。” 喻闻:“……” 你正常个锤锤。 喻闻被他箍得难受,挣扎起来,谢鹤语过来吻他的,喻闻脑子里一大片吐槽,身体倒是很诚实,吻两下就软了。 吻到一半,谢鹤语道:“我们回家吧……” 喻闻:“回家干嘛……” 谢鹤语:“搞卫生……” 喻闻有瞬间真的忘了‘搞卫生’的潜台词,差点一口应下,可下一秒就拨云见清醒过来。 他看向谢鹤语,问:“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平时不好骗。”谢鹤语低笑两声,灼热的呼扑在喻闻颈侧,起一小片皮疙瘩,“这种时候……很好骗。” ……你把枕边风说得清新俗极了。 喻闻收整了下桌面的东西,宿舍确实没什么意思,席宿在工作,他还不如去谢鹤语家呆着…… 他收东西的时候,谢鹤语就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搭着他的。 时不时手指开衣物,连在间的肌肤上…… “喻闻!喻闻!”席宿的声音由远及近,转瞬间就出现在门口,喻闻慌了一下,下一刻,房门大开,席宿狈不堪地嚷嚷:“喻闻,我的天,咱宿舍出了个单的叛徒,楚晗和封承洲在花园那儿亲嘴——” 这时他看清,屋内有两个人。 谢鹤语搂着喻闻的,下巴抵在喻闻的肩头,两人姿态亲昵,氛围暧昧。 席宿:“……” 喻闻偏头,从齿里出声音,跟谢鹤语道:“你怎么不锁门——” 平时在家都记得锁门,怎么今天没锁! 谢鹤语张了张,言又止。 他想说,你刚刚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没关。 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尴尬无声淌。 五分钟后,五个人在客厅落座,两对天杀的情侣坐在两边,中间是一名在家里呆得好好的莫名被踹了两脚的席宿。 他说:“你们四个麻烦都向我道个歉。” 封承洲:“我……” “义父,你不用。”想起这位的养育之恩,席宿连忙正,尊重地说:“您做什么都是对的,您在花园里接吻必然有您的道理……下一位,好,楚老师向我道歉。” 楚晗:“……” 第78章 “我向你道什么歉?”楚晗莫名其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分别吻,又不是大街上舌吻,倒是你,突然冲出来,鬼哄鬼叫,吓我一跳。” 席宿说:“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亲的同事会在工作结束后去花园散步?看到这一幕对他来说是多大的冲击啊,他都要长针眼了。” 喻闻忍不住嘴,“你都长针眼了,进我房间不敲门?你再来早点真就——” “stop!stop!”席宿手舞足蹈地打断,严肃地指着他,“我不想听到你们情侣间的任何瞬间,等会儿我再来批评你。” 估计是受到冲击太大,席宿忽然间就翅膀硬了,一副当家做主的姿态。 喻闻想反相讥,但想到这是公司宿舍,他带谢老师回来对席宿而言确实是打扰,只能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席宿在跟楚晗拌嘴。 楚晗觉得他一惊一乍,其实席宿只是不能接受三只单身狗的宿舍只剩下他一只狗,两人各有各的道理,吵得驴不对马嘴,最后封承洲实在看不过眼,跟楚晗说:“你搬去我那边吧,见面方便……” “义父!”席宿看见他,立刻又变了个嘴脸,道:“此事与您无关,无需忧心,让我们公司内部自己解决就好。” 喻闻心说,真是剧刷多了,说话都文绉绉的。 蓝老师忽然变得有文化了,好不习惯。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