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挣扎,拒绝吗?”路雨晴佯装生气,质问她。 “你不会。”江沐一改平时唯命是从,保持距离的姿态,凑近些,望着她笑,“你舍不得。” “你!”路雨晴抬手要掐她放在身边的手臂,被江沐躲过,反手住她手背,鼻尖蹭着她的鼻尖,郑重其事地说,“做我女朋友,好吗?” 路雨晴受着近在咫尺的灼热气息,嘟囔:“怎么又是这句?” “那就换一句。”江沐格外认真,“当我老婆。” 路雨晴不由地勾起:“谁要当你老婆?” “你啊。”江沐轻抿她的珠,“互为老婆,我也可以叫你姐姐,在你当1的时候。”她顾及路雨晴的右腿没有痊愈,所以只在齿间放纵,勾得人想进一步,却被接连拒绝。 “不行,你腿没好。”江沐不动声地火,捉住路雨晴已经放在后背排扣的手。 “江沐,你是不是故意完就跑?”路雨晴眸底烧起一团火。 “冤枉,我哪里敢啊?”江沐眼尾眯成,身略微前倾,示意路雨晴勾住她的脖颈,随即打横抱起,“我们去浴室,你坐着来。” 良久,浴室缭绕的水声渐止,江沐呼紊,双手轻扣着路雨晴的肩膀借力站稳。她含着点余韵后喑哑的声音:“不公平,你可以坐着。” 路雨晴心得快要溢出来:“谁承诺的永不翻身?” “能不能反悔?” “不能。”路雨晴咬着憋笑,眼角眉梢尽是魅意。 江沐暗自较劲,决定等路雨晴右腿完全康复,耍赖都得翻身。然而意外之喜,两人半夜转战卧室,对方实现她的愿望。 *** 翌清晨,唐非晚清点红包。外婆,,三个外侄,三个外甥女,一个外甥。 “九个。” “够不够?不够家里还有。”林也帮唐非晚找好稍后出门的保暖搭配,侧过身自然地和她搭话。 “够了,的岁钱我今晚回来给。”除夕节,唐非晚暂时把心中的郁结抛诸脑后,笑脸示人。 黑白格子围巾圈着唐非晚的脖颈,林也观察颜搭配,确定合适,双手细致地帮她翻折衣领:“我已经给她了。” “不一样,她有两个妈妈,所以你是你,我是我。”唐非晚给七个小红包分别装268元,两个大红包装1200元。最后点开江君丽的对话框,转账3000元,留言:【江主任早安,过年红包,你的2000,唐老师1000。】 【怎么还有区别?】江君丽吃早餐,唐安华在厨房煮燕麦片。 【只要他立场转变,我就不会区别对待。】唐非晚觉得,有些事不一定做到面面俱圆,谁都有脾气,也应该让父亲知道自己的态度。 原来江君丽昨天已经给她打预防针,除夕夜恐怕在劫难逃。 林也将小狗吊坠的项链放进她手心:“你来瞧瞧,这样可以吗?” 唐非晚戴好项链照镜子,外穿混米白羊绒大衣,内搭咖啡针织衣两件套,黑白格子围巾。她转身望着林也,心脏陷落温软,繁星自深的瞳仁里往外溢:“当然可以,好看。” 林也抬手圈住她的肢:“糖糖。” “嗯?” 她低喃:“新年,会有更多的好运降临。” “肯定会。”唐非晚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在她耳边发出轻浅的笑声,“林主任,7点啦,你是不是应该过去吃早餐,然后出门?” “嗯,今早吃卷饼,我直接带走就好。”往白班,林也最迟7点10分离开家属楼。 两人一起去对面,唐非晚将卷饼裹三层,搁进保温饭盒,陪伴林也下楼。她目视身穿赫本风松饼驼外衣的林也被一阵冬雾送上车,拢着双臂遥望,直到轿车消失在视野范围,才收回目光。 *** 中午饭后,唐非晚休息片刻,江君丽打来电话,说在楼下等她。唐非晚背着包下楼,前脚坐进车厢后座,唐安华从后视镜打量她,埋怨道:“怎么不化妆?灰头土脸回去。” 唐非晚反驳:“补水,华,面霜,打底,眉都有。” “涂口红看着神。”在他潜意识里,涂口红才能称得上化妆。 唐非晚闭着眼,不想搭理他。她原本随身携带镜面釉,但对方这么说,正好给自己找个理由不涂。 江君丽觉得他无理取闹,气愤道:“我也没涂口红,是不是丢你的脸?” 唐安华不明白为什么最近江君丽总是帮唐非晚说话。难道不应该父母统一战线,劝女儿途知返吗?他咕哝着,轻踩油门,小车驶离大学。 除夕节返乡的车拥挤,她们将近4点才抵达。唐安华停稳车,两三个中年男女过来。 “三哥,都等着你们呢。”唐安华在唐家排行老三,前面两个姐姐,后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三嫂好。”打招呼的男人排第四,唐非晚唤他四爹。 “哎呀,糖糖生得真标致。” “就是,我们老唐家最标致的姑娘。” 唐非晚礼貌道:“四爹,小姑。” “快,上楼去,老太太牵挂着你。”被称作小姑的女人挽住唐非晚的手臂,一行人朝楼上走。 唐非晚的年轻时在高中教数学,所以住在县一中的家属楼,平时由小姑照顾她。 小姑问道:“糖糖八年没有回来吧?还记得在几楼吗?”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