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岌对他好的,可能也只是把他当普通朋友。毕竟白岌对其他室友也好的。他应该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陷进去。白岌是直男,自己不要多想,真的不要多想。 这天晚上,江危坐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是一个雪天里,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江危一把将白岌拉上了人行天桥上。 雪花飞落他的脸颊,因为刚才跑得太急,他不停地着气。梦境似乎很真实,因为他能看到自己哈出来的气慢慢地在空气中消散。 白岌甩开他的手,皱着眉头问他:“江危,大雪天的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冷死老子了!” 他闻言心里扑通跳个不停,他缓了一下,低头看着下边车水马龙的街道。 他动了动嘴,似乎终于鼓起勇气把话说出来。但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他微张着嘴巴,半天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梦外的江危额头已经渗了一层汗。 很快他就听到白岌不耐烦地说:“你想说什么,磨磨唧唧的。” “我喜你!”江危几乎是被着把这句话吼出来的。 空气中沉默了一下,那一刻,他觉世界都安静了。 他抬眸想去看白岌,却看到白岌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你好恶心!我跟你只是好兄弟!没想到,你居然对我有这种想法。” 这句话似乎是预料之中,可是江危还是不想放弃,他拉住白岌的手:“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白岌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对你的好只是兄弟间的好,你自己思想有问题,反过来怪我?江危,你恶不恶心啊?”白岌说完扭头就走。 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江危从梦中惊醒了,他摸了摸枕头,上面落了一片温热。那是他落的泪,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哭了。 他记得他上一次因为做梦哭了的时候,还是妈妈抛弃他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小,从梦中惊醒后,发现妈妈真的不见了,他大声地哭了起来。 可能现在年纪长了,情绪终有些隐忍。他做不到放声大哭。 他没想到白岌在自己心中居然变得这么重要。可能是自己太渴望有一个美好的人陪着自己,只是刚好那个人不喜自己而已。 梦中惊醒后,江危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上的是美术的选修课,江危是被白岌拽醒的。 白岌把手伸进帘,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笑呵呵地说:“江危,起了。” 江危看着白岌那光坦的笑容,一时间更为自己心里的想法到罪恶。 江危刚洗漱出来,就听到白岌对他说:“江危,早餐我给你买了你最喜吃的麦香包。动不?” 江危看着放在自己桌面上的麦香包,眸闪了闪。白岌怎么对他比以往还要好,“多少钱,我转你。” 白岌正在玩手机,闻言愣了一下,笑了笑:“就几块钱,我们自己不用计较这么清楚。” 江危没有回他,过了一会对他说:“我转过去了,你注意查收。” 白岌看着手机里江危发过来的转账,心里莫名来了气,抬脚踹了一脚椅子,“江危,你再这样子我真生气了!不就带个早餐吗?老子乐意对你好,你见好就收,懂?” 江危没有说话,收拾收拾就去上课了。 白岌看着那道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伸手给了自己一拳。他刚才到底在干嘛?江危该生气了。 白岌一来到教室,迅速扫定江危的背影。他来到江危边上坐下,江危正趴着桌子睡觉,没注意到他来了。 不然白岌估计江危会把他轰走。 舅舅何宵墨在上边讲课,白岌在下边边撑着腮边看正在睡觉的江危。 眼镜被江危摘了下来,没有了眼镜的阻挡,白岌能更清楚地观看江危的眼睛,细长漆黑的眼睫静静地垂落在卧蚕下边,高的鼻梁就像被人用画笔加重勾勒过一样。 “白岌!” 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白岌霎时间回过神来,他抬头去寻找声源,没想到一抬头就跟舅舅那冒着火的眼神来了一个隔空对视。 何宵墨推了推眼镜,眼风一扫:“白岌同学,请你站起来回答一下黑板上的问题。” 白岌用手挠了挠头发,笑嘻嘻地说:“我——。” 白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何宵墨说:“我什么我?你不会,怎么上课就只顾着看你边上的同学,能看出答案来吗?” 白岌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我认为素描入门三步奏主要是指,第一步:整体的形状,即物体最高、低、左、右的连线。第二步:单个物体的雏形,即高、低、左、右的连线,确定其位置和大小。第三步:单个物体具体的形状,包括结构线、明暗界线、投影线以及衬布的形状。不知道我的回答何老师可还意?” 何宵墨被他气笑了:“好了好了,白同学回答得不错。不过既然你那么喜看你同桌,我就罚你看他看到下课,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 “哈哈哈哈哈。”台下的同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白岌:“看就看,谁不看谁是狗。” 因为教室有些吵闹,江危糊糊中醒了过来。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他一来教室就困得不行,没忍住就趴着睡下了。 他随手摸出眼镜戴上,发现白岌正偏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