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骗您我是狗。” 卢国庆拍她脑袋:“你是狗我是什么?” “所以说我没骗您。”就这么糊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卢晴带给她一个口袋:“喏,送你。” 卢米瞄了眼,是她之前看上的华而不实的包,就对卢晴眨眼:“谢了啊。” “你心情好,跟will和好了?”卢晴小声问她。 卢米捏她手:“嘘,刚被我爸妈审完。” 吃过烤鸭卢米找个辙就溜了,跑到胡同口,看到涂明站在那等她。站的真端正,穿的真干净,就跑几步跳到他面前:“遁的我,我还说拉着我去唱歌呢!” “那你告诉我在哪儿不就好了?我可以自己去。” “别,刘爷爷不一定给你面子。走。” 卢米拉住他手,带他走进胡同。拐了三拐,到了刘爷爷家。老头正在嗑瓜子,看到卢米再看看涂明:“东西给我看看,一点不废话。” 卢米把表盒给刘爷爷,搬了把椅子往他旁边一坐,又指指另一把对涂明说:“你也坐。” “这表可真是有年头了。”刘爷爷在灯下举表:“当年戴这种表的都是读书人。”眼镜搭在鼻梁上,回头看涂明一眼:“小伙子父母教书的?” “是的,刘爷爷。” 刘爷爷那时在钟表公司工作,什么人好戴什么表,他研究的清清楚楚。不像现在,大家几乎不戴表了。 “零件我有,不一定能修上。”他起身去拿零件盒,四层木盒子,里面一个一个小格子隔着,上百种零件。 涂明喜这种东西,就也把椅子移到刘爷爷旁边,仔细看那些东西。只看,不动,手艺人的规矩,他懂。 刘爷爷看他看的认真就问他:“喜啊?” “喜。” “喜可以自己研究做块表,我看有顽主儿在。” “我觉得可以。” 卢米眉头扬一扬,这下好,理工男要自己做表了。 “想做什么表啊?”刘爷爷问涂明。 “我还没想好。是不是也需要自己画图?” “你回头研究研究,什么都能自己做。表面、指针,好玩。前段时间还有人来找我学艺。” “那我也可以找您学艺?”涂明问。 “好家伙,拜上师了!”卢米终于上话,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她:“你不懂!” ===== yolanda再看到卢米的时候就问她:“你们部门到底谁要离职?” “怎么了?” “你上次问我职位挂没挂出去,我还特地问了一下will,will说没人离职。” “那就没人。”卢米对yolanda眨眨眼,转身看到乌蒙:“新项目接了吗?” “说是下周开始。” “加油。”卢米朝外走了几步,又停下,对乌蒙说:“新城的人做事不太利落,你接手的时候让法务多审几遍合同。还有,别一味听他们的。不然没完了。” “好的。谢谢你lumi。” “嗨!客气什么,我跟他们打过道,烦人的甲方。” 卢米说完走了,乌蒙从她身后追上去,问她:“lumi,新城的老板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不是今年新换的吗?怎么了?” “开电话会的时候,那个老板突然问起你,说凌美是不是有个员工叫卢米,还问在哪个部门工作。” “我不认识,也或者见过我没印象。甭搭理他,下次再问让丫自己来找我,让我看看他是哪葱?”卢米神不羁,本不把今年最大的甲方新城放在心上,但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们开线上会的时候,will也参加了?” “参加了。” “will说什么?” “will说是有这么个人,但不方便告诉他更多资料,这是员工隐私。” 卢米噗嗤笑了,员工隐私,真有你的:“行,我知道了,谢谢你erin。” 乌蒙点点头:“lumi,我真羡慕你,天不怕地不怕。”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我还羡慕你踏实能干呢!” 转头走了,回到工位上问张晓:“我问你,那个抢我车道的傻干什么的?” “富二代,家里搞房地产的。他去挂职了。” “新城?” “你怎么知道?”张晓有点惊讶,忙说:“我没给他你联系方式啊,也没跟他说你干什么的。我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你不会说。那傻开项目对接会,公然打听我消息。他八成脑子不对劲。” 卢米最讨厌这种人,什么玩意儿,跟你吗?你算老几啊?唐五义看她不太高兴,就线上问她:“will又惹你了?” “他没有。” “我家下水也不太好使,你说我让will帮我修修行吗?”唐五义朝卢米挤眼。 “轮得到你使唤吗?有那时间给我当会儿枕头不好吗?你家下水不好使找别人修去!”卢米故意朝唐五义凶,两个人都开玩笑呢,谁也不当真。发完这几句一前一后去买咖啡,在电梯里碰到了刚刚回国的luke。 他扫了卢米一眼:“flora要晋升专家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徒弟升专家我能不知道?” luke点点头,说了一句唐五义听不懂的话:“加油。” 走了。 下了电梯唐五义问卢米:“什么意思?flora升专家你加油干什么?” 卢米耸耸肩。她当然知道luke那个孙子什么意思,但她不说,揣着明白装糊涂。更何况尚之桃是她的人,她当然要管到底。 卢米觉得这人呢,得往深了看。luke这人看着跟个王八蛋似的,一张嘴也不太好,但卢米不烦他。甚至有点欣赏他。欣赏到有那么一段时间,企划部的grace和yilia问她是不是对luke有什么心思。 她瞎了心了对他有心思。 唐五义站在那想了一会儿,茅顿开。凌美真逗,办公室恋情真多。但他也不明说自己想通了,不重要,没必要。 卢米对尚之桃的事比自己的事还要上心。 再跟涂明约会的时候,就三句话不离尚之桃。 这一天他们两个早起开车去承德吃八大碗,往承德方向来路边也有山,卢米就很开心:“我第一次来承德的时候我腿脚还利索呢,在避暑山庄里走路带风。” “第二次是前两年,有一天早上我睁眼就想吃大三和涮,尚之桃可真痛快,穿上衣服就来找我出门了。” “我们俩呢,在承德晃悠一天,还睡了一宿,真开心。” “要说尚之桃啊,我真的是看着她成长起来的。她刚来公司的时候跟在我股后头,就像我跟在我股后头一样,对谁都有礼貌。做什么事都认真。公司里多少人装努力呀,她呢,是真努力!” “这才几年呀,就带s 项目,还做的那么好。专家不给尚之桃给谁?给谁我都不服。” 卢米唠唠叨叨半天,涂明终于侧头看她一眼。他当然明白卢米的意思,他是评审,卢米为了尚之桃罕见的在他面前放低姿态,准备渗透他呢! 他也不做声,难得卢米姿态低,他准备珍惜这个机会。 “我看其他候选人履历也漂亮。”慢悠悠来一句。 “胡说!”卢米差点拍案而起:“什么漂亮?表面工夫罢了!让他们把晋升材料公示出来!看看有没有水分。”急了。 涂明终于笑了。 “突然觉得大车视野好。”他莫名来了这么一句,今天出门开的卢米的车:“要不我也换一辆大车?” “跟你说flora呢,你得表个态。” “我保证绝对公平。” “那行。” 卢米看了眼地图:“就这点距离,我骑摩托来都行…” “你还骑摩托去过哪儿?” “那可远了去了。你不会骑摩托你不知道,骑摩托特别好玩。” “好,回头一起去骑。” “你坐我后座吗?” “不。” 涂明这种人,能研究一只扰他睡觉的蝈蝈,也自然会研究一辆横在他面前的摩托。 “那你开车跟着我?” 涂明耸耸肩不讲话。他沉的住气,也想看卢米高兴的跳起来,总之他似乎找到了一点相处的门道。别希望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各自退那么小半步,再跟一步,慢慢步调就能一致。 两个人到承德的时候是上午十点来钟,先去避暑山庄逛了一圈儿,出来的时候找一家老店吃族八大碗。卢米最喜吃雪菜炒小豆腐,雪菜味道不多见,味道浸到小豆腐里,来那么一口,特别对胃口。 “今天回去后我还想去刘爷爷那。”涂明说。 “为什么?” “我姥姥有一块表,也坏了。” … 涂明家人有带表的习惯,老人们都喜老表,子孙们送过新表,但他们好像都对那些老物件情有独钟。上次易晚秋回去吃饭说起她的表被修好了,姥姥就顺手找出这一块来,让易晚秋帮忙。 “那就去啊。刘爷爷一个人也没意思,回去的时候拎点稻香村就行。” 卢米觉得涂明应该跟他家人像的,都有那么一点老派的作风,好像他们的家风就是奉行端正。 吃了饭又散了步,掉头往回开。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