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天气很好,方晚是听着鸟鸣声起来的,身旁的人早已起身,只留下枕头上淡淡的印痕。 她拉开冰蓝的窗帘,光扑面而来,伸了伸懒,看着碧绿的河水缓缓动。 下楼的时候,温华刚好做好早饭,两个煎脆得当的溏心蛋,一迭黄油,还有刚刚热过的面包。 他穿着居家服的样子总是给人一种少年无害气息,方晚就这样趴在楼梯上看着他,细碎的光打在他身上,宁静安然。 温华抬头瞥了她一眼:“傻站着干什么?去洗漱,吃早饭。” “知道了知道了。” 进去卫生间,方晚想了想,又退了几步出来:“下次我们能吃面条吗?” “今天晚上的汤菜底不错的话就留下来做第二天面条的汤底。”温华给她热牛。 “很好。”方晚进去洗漱。 毫无隔阂的两个人,轻快自然地聊着天,仿佛之前恨不得掐死对方的事情,昨天还恶心作呕的不适都从未发生,只是一对正常自然情侣的每问候。 戏台子一样搭好,富有专业神的演员在这一场戏曲中展现着自己湛的演技。 方晚洗漱完就觉得神清气,只是一出来就被温华拉进怀里,炙热的吻落下来,没有一丝迟疑和柔情,肆意入侵她的口腔,将跟那个涂抹沾染的薄荷气息卷走。 两片舌头在卷动,方晚被的舌都在发麻,大手在她的间似有似无地摩挲着。 当温华恋恋不舍地离时,他低着头靠在她的肩上,热息腾腾。 “再亲下去就有点危险了。”温华笑,“吃早餐吧。” 温华给她的面包上刷黄油,方晚吃着溏心蛋,上面被他均匀地撒了一点点盐,吃的有些噎的时候,温华适时地把一杯牛推给她,一口下去,缓解了嘴里油腻粉杂的不适。 “话说你还知道要饭菜汤底做第二天汤面的汤底,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有钱人就跟慈禧吃汉全席一样,吃不了几口,但一桌子菜全部都得扔掉。”方晚说。 温华抬眼看她,他笑得像一只狐狸,跟年九逸天生狭长的双眸不同,温华的魅惑是从气质中生成。 “你想多了,小时候出国求学,虽然有很多钱,不是顿顿土豆就是汉堡,高油高脂都不有什么好吃的,也不能老是去餐厅,那里的中式餐厅口也很一般,所以只能自己学着做。我喜一切有挑战的东西。” 方晚歪头:“比如我?” 温华知道她的话语里暗藏的陷阱,然而他只是垂眼,淡淡开口:“方晚,你不用妄自菲薄,疑神疑鬼。是,对比我过往的女人,无论从身材、容貌、对我服从度来看,你都只能排倒数,但是我就是你,在某些方面来说,你就是最好的。我是一个禽兽但也绝非无情无义,我还没修炼到这种境界。” “如果我对你的不深,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为了得到你,我可以对你用很多下作手段。知道美国FBI的犯罪心理学题目吗?里面有非常典型的心理案例,我打个比方,就像如你所说,我是一个典型的禽兽或者是疯子,我在某个亲人葬礼上对你一见于而钟情,可是出了葬礼之后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那我该怎么办?” 方晚看着他缓慢地转着刀,语气漫不经心:“我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我的某个亲人,再举办一场葬礼,这样我就能见到你。符合你心目中我的疯子形象,无所谓规则道德,我不在乎过程是否合情合理合法,我只在乎结果是不是能得偿所愿。” “再比如,你贪财虚荣,而我可以无止境地为你提供最新款的奢侈品包包、跑车、高定礼服,数之不尽的钱,让你沉沦其中,但你有一天说想过平凡人的子,那么我就会不动声让你去过,甚至故意安排一些让你难以忍受的苦楚,你就会明白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你那颗被奢靡所腐化的心不堪一击,甚至没人任何人能够像我一样供你挥霍而不求别的要人命的回报,这样你就会再回来找我。” “或许你视钱财如粪土,上述的奢侈品不入你眼,那么我还能再变态一点,你去某个酒吧、KTV、酒店,我甚至可以安排一场绑架,让人给你注毒品。你戒不戒?你肯定要戒,可是你那所谓的意志力能够撑得住犯毒瘾的时候吗?但是如果你,你哪来的钱?哪来的渠道?你躲得开警察吗?而我需要掌握主动权,我要控制你,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你觉得我会让你成功戒掉吗?我甚至可以慢慢地加量,让你永远无法解,只能跪着求我给你毒品。这样我完全不用担心你离开我,刺却又符合我的作风,我可以着你说你我,让你求着我说我。” “方晚,你觉得这些是你想要的吗?我从来没对任何一个人产生以上想法,因为她们都太容易得到,纵使有几个表面清高不屑,但用不了几天就会拜倒在我脚下。只有你,因为真的喜你,所以我真的想过要用这些方法来对付你,但是同样的因为真的你,所以我没有实施过。” 他是个疯子,但他不是个傻子。 方晚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出一笑,朝他举杯倾斜:“亲的,请多关照。” 温华探身衔口喝尽她手里的牛,又顺着指亲吻,语气黏腻:“亲的,我们来方长。”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