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命运的轨迹线,再次遇到方展仍然是不可避免的重大事件。 年九逸为此一直都在焦虑。 他既希望两人能重逢,又害怕两人重逢。 重逢的方式非常偶然,方晚刚毕业的时候就规划好了自己的未来,备战到整个人都要水后成功上岸到京勇大学,期间光是管综书都挑了好些位大牛的书。 然后从数学到英语,再到听年九逸的建议去看人民报,了解时事新闻来积累素材,到思维逻辑题的时候,纠结得能把方晚绕成麻花状态。 但是她考上的时候抱着年九逸尖叫着尖叫着就哭了,她说以前可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今天,还以为要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碌碌无为一辈子似的完蛋了。 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毫无形象。 方晚哭着亲了年九逸好几口,鼻涕眼泪全往他手工定制的西装上擦,而年九逸一直抱着她在笑,为她开心,是那种很少见的开怀大笑,能出八颗牙齿。 她说谢谢他,真的非常谢谢他。 就是在这个时候,年九逸求婚成功了,两个月后举办了订婚宴,两人也从男女朋友晋升成为了未婚夫。 读研第一年的方晚就是在上课,不断地上课,不修边幅似的上课。 第二年就是在论文 实习,她的专注度像是得了年九逸的染,一旦在做某件事,谁也不能中断她的思维,否则她分分钟活在姨妈期似的暴躁。 啊?你说什么?如果是导师找她? 哦,那她可以把忍耐值再拨弹个下限值。 这一天,两人难得一起去逛超市,他们现在除了晚上一起睡觉,白天已经很难再有一起聚的时间,年九逸都能把逛超市称为约会了。 “西瓜涨价了。”方晚扎了个丸子头,有点近视的她戴着眼镜,白短袖T恤配杏长,一身休闲随意居家装。 年九逸也是,脚上还是之前打特价买的藏青拖鞋,偏头看了看沙漠瓜的牌子:“上次好像是六八一斤来着,现在都八八了。” 超市阿姨笑呵呵地解释:“那是之前搞活动打折,现在活动过了就恢复原价了。” 年九逸偏头看向方晚,逐渐老夫老的两人还牵着手:“买吗?” 方晚松开他的手去拍瓜:“这瓜保吗?” “好吃的,沙漠瓜啊,便宜又好吃。”超市阿姨认真地推销。 年九逸低头挑瓜:“这瓜皮厚,难切,但个头大,瓜甜。” “那就买!” “这么快就决定了?旁边的甘美和美都不看看?” “皮厚难切这不是问题啊!这不有你这位大力士在嘛。”方晚抱起一个,瞬间脸部狰狞,嗷嗷直叫,“嗷嗷嗷嗷好重好重!老公老公老公!救命命救命命!” 年九逸一脸无奈地接抱过来去称,二十块钱整。 “哇靠居然有二十二斤!”方晚一脸悲壮地拍了拍年九逸的肩膀,“老公,等会靠你搬到车上去了。” 年九逸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也就会在这个时候喊我老公了。” “怎么可能,我才不是这种有求于人才会说好话的人。” “是吗?”年九逸挑眉,狭长的眼眸带着醉人的笑意,“昨天是谁喊我狗子来着?” “我也喊了你可纯纯小宝贝啊!” “yue!”年九逸做恶心呕吐状。 两个人在超市里疯狂打情骂俏撒狗粮,引得路人掉了一地皮疙瘩。 “方晚?” 悉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不知廉”的秀恩行为,方晚回头看去,瞬间咧开嘴换了一副笑脸:“师姐!” 章佩雯看见她眼睛一闪,又顺着扫了一眼丰神俊朗的年九逸,嘴角出笑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这是……你男人?” “对啊,我未婚夫,之前跟你说过的。”方晚挽住年九逸的手臂。 年九逸笑容收敛,礼貌地伸出手:“你好,我是年九逸,方晚的未婚夫。” “你好你好,我是方晚的师姐,我俩一个导师带的。”章佩雯听到‘年九逸’这三个字,眼睛瞬间放光,“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你比电视上要帅的多,我们家晚晚有福气哦。” “客气了,是我有福气才能娶到她。” 其实章佩雯听说过年九逸,当然,现在的京勇市,乃至全国都鲜少有人不认识年九逸,只不过一开始章佩雯不知道年九逸的未婚就在自己的身边,电视上还有网上的一些照片,方晚都被年九逸挡的严严实实。 其实这也很正常,如果被人知道,那么那些人难免会带着有眼镜看方晚,质疑她的努力和成果,他们习惯将女人的成果与服务挂上钩,把她们贬的一文不值。 但是后来知道的时候,章佩雯和方晚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努力都是有目共睹的,谁也没有在这上面多聊。 两人短暂地握手就放开,方晚问:“师姐,你一个人啊?” “没有,跟我男朋友一起来的,还带了俩朋友,一开始没想进来逛的,结果走到门口就想要不要进来买点吃的。喏——他们来了。”章佩雯指了指方晚身后。 方晚和年九逸转身过去,当他们看见那个男人时,彼此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重逢都包含了不同的意义,五味杂陈的心情带着过往的记忆会让人陷入不同的情绪里,仿佛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混沌。 年九逸紧紧握住方晚的手。 她愣愣的,身体发虚又发凉。 而对面的男人率先回神,俊秀的面容上是岁月累积而现的沉稳,嘴角带着悉又仿佛久远的微笑:“你好,我是方展,是一名律师。”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