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琰一直和林山长等人聊着天,其间,邓如杨也说了不少,五年不见,邓如杨的人生有了质的变化,再也不是那个没有主见,遇事就慌张的年轻人,他对底层百姓及官场有着深刻的体会和了解。 跟在夏琰边上的于文庭听到他的见解后,也频频点头,这可是了解基层的第一手资料,默默筛选着对他有用的信息。 后院 童玉锦正以候门夫人的身份被众人膜拜着,个个都对她行礼,搞得她头都大了。 童玉锦笑怒道,“你们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林夫人笑笑,“该行的礼都行完了,我们可以叙旧了!” “夫人,我嫁人才几天啊,你们就这样跟我生分,难道怪我没有回去看你们?”童玉锦不高兴的问道。 林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孩子别胡说,那个新嫁娘嫁人后能随便回娘家的!” “那你们干嘛搞得这么生分?”童玉锦扁嘴说道。 林夫人笑着解释道:“不是我们搞得生分,国礼家礼总得分清楚!” “搞得我头都晕了!” “好了,不晕了,我们也都坐,总行了吧!”林夫人笑道。 “这才对嘛!” “好,好……” 童玉锦见众人都坐下,变得随意些,心里的失落才好些,笑意盈盈的跟她们说着婚后的点点滴滴。 卢小芳坐在众人身后边,看着一身华服的童玉锦,心兴不致的看着众人,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眼都是童玉锦头上的珠翠、颈项的金玉,脑子都是她身上的锦绣华服,猜测着童玉锦这一身行头值多少银两,可是七想八想了半天也没能算出到底值多少,脑子里就一个字,‘贵’,肯定很贵! 今天的童玉锦确实盛装,但不是极至盛装,只能说是候门妃子出行的一般行头。 雍容而又不失淡雅,是今天妆容的主调,原本绢秀清丽的脸蛋褪怯了稚的青涩,显现出了已婚妇人的端庄、温婉,身穿粉红的齐绣花襦裙,内着白抹,外披紫苑白纱披风,系镶珠嵌玉同系带,间坠了一个上等的羊脂白玉佩环,头发简简单单的挽了一个妇人鬙,上金钗玉簪,简约大气,耳上的翡翠耳坠圆润通透摇曳生光,气度雍容,坐在哪里,带着笑意倾听大家说话,一股岁月静好的气质扑面而来。 不要说,童玉锦的夫家生活肯定过得极滋润,否则不可能这样沉静而美好。 虽然在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说女人要独立,要有自己的空间,不要依附于男人,这没错,可是在独立的同时拥有自己的男人,总能让女人的眼睛变得更晶亮,容光变得更飞杨,而表现在人前的就是滋润,一眼能见的幸福滋润。 按道理来说,卢小芳的夫君也不错,如果卢小芳用心经营,她也会过出属于自己滋润而幸福的小子,可是她跟大数人天朝人一样,喜通过别人的眼光折出自己的幸福指数,以别人羡慕的眼光来衡量自己的幸福值,那么她的一生注定要在无尽的攀比中度过,要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心气中度过! 就好比此刻,她不自觉的扭着自己的帕子,抿着嘴,心想凭什么这姐妹俩都找了这么好的夫君,凭什么,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夫君拿出来跟夏琰和袁思允比,比到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当然是不意了,生气了! 一个经常不如意、生气的脸能是什么样子呢,当然是尖酸刻薄,所谓相由心生大概就是这样来的吧。 童家其他表姐、表妹等虽然也羡慕嫉妒恨,但是差别实在太大了,他们无从比较攀比,她们也就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不的想法,闪完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不知不觉晚餐时间到了,吃完晚餐后,童玉锦留在了袁家别院,夏琰一个人回去了。 回去之前的夏琰单独找林久成谈了话。 当林山长听到夏琰要把童玉锦的想法以他的名义回给圣上时,他当下就拒绝了,甚至给夏琰行了跪礼,“候爷,使不得,林某人没有这能力,不能担这事!” 夏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林山长:“我知道山长为人,心耿直不错,可我若是对圣上说这是锦儿的主意,你觉得会怎么样?” “这……”林山长犹豫了,确实不妥。 夏琰没容林山长思考,接着说道:“山长,你该知道的,一个女人在这个世道行走,还是多有不便的!” “可候爷不是让小锦做了讼师吗?”林山长惊讶的问道。 夏琰笑笑:“讼师?林山长你应当比我懂!” 林山长叹气说道:“是啊,它上不得台面,就算引起别人的注目,也不会让人产生威胁,认同的人最多褒奖几句,不认同的人大不了嗤之以鼻,不会对小锦或是候爷构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夏琰微微一笑:“山长果然看得通透,均田法不同,这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事,说出去必起千层浪,唯有山长这样的儒家学子才能顶住力,才能信服于皇上,山长你以为呢?” “老生……我……”林山长再次被夏琰说得犹豫了。 夏琰如何看不出林山长的犹豫,严肃的说道:“山长,你的孙子没有人为他们铺路,这件事是个契机!” “可这对小锦不公!”林山长说道。 夏琰勾嘴一笑:“锦儿从不在意这些!” “你对锦儿说过了?” “嗯,” “她同意?” “恩!” “让我想想!”林山长说道。 “好,明天我听你的答复!” “多谢候爷为林某着想!” “去想想吧!” “是!” 看着夏琰走了,林久成的心情久久没有平静,他带着不平静的心回到了院子,林夫人见他送小候爷送这么长时间,担心的问道,“怎么啦?” 林久成坐下来,低着头没有说话。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