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云走后,芸香仔细回想二人方才所言,也并未能理清俞瑾萱意何为。待芸香问过,这才知道俞瑾萱之前不过只是投石问路而已,为得是要试探夏卿云的心意。因俞瑾萱心想着,只要夏卿云对铃兰有意,那后面的事,她便有七、八分把握能成。 芸香闻言,仍不深明所以,便又问,“那王妃看着,靖承君倒是有意?还是无意?” 俞瑾萱此时心中正盘算计划着,无意再同芸香多费舌。只是回首望向夏卿云离去的方向,意味深长的一笑。 ...... 昭 “哦?此言当真?” “回姨母,确实无疑。”俞瑾萱微微俯身向王后孟氏回禀道。 王后凤目微眯,细细扫量着俞瑾萱面上的颜,“你既说此事既然尚未公之于众,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俞瑾萱浅浅一笑,“姨母,中人多嘴杂,您最是知道的。凡事一旦掀起了风声,若再有心探知一二,也没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臣妾虽是偶然得知,但想着姨母对那女的事还是有些在意着,便忙前来告知。”说着,俞瑾萱软了软口气,转又好言说道:“臣妾知道,前些子因臣妾的疏忽,令姨母对臣妾心生误解,但姨母深知臣妾之心是向着姨母的,之前三殿下的动作,臣妾是真的半点不知情啊。” 王后孟氏抬眼一撇俞瑾萱,笑道,“有什么意思便直说,无需费那口舌绕着弯子说话。谁忠、谁不用你来告诉哀家。哀家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未到那老眼昏花的地步,自是懂得分辨。” 俞瑾萱闻言,忙俯身又道:“即便臣妾心中装着三殿下,但也断不敢对姨母存有违逆之心,还望姨母明鉴。” “行了行了。”说着,王后轻轻一抬手,示意俞瑾萱平身。“你打小就进了,跟在哀家身边长起来的,你的那点儿小心思,谁不知得。你呀,就是将三殿下看得太重了,但若要说你反哀家,量你还真是不敢。” 俞瑾萱忙点了点头,“是,臣妾自是不敢的。”俞瑾萱言语稍稍一顿,接着又道:“臣妾今来,就是为将功补过的。臣妾知道那灵曦的女毓铃兰是姨母心头一患,姨母虽是恐怕四殿下的事自她走漏,但奈何姨母又是副菩萨心肠,念着她侍候四殿下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定不愿将事做尽。臣妾猜想,姨母先前撒手不管,也是因见她能走,想若走得去,便是一了百了,才未阻她那大好姻缘。只不过......”俞瑾萱眼珠子一转,“只不过,如今她若是走不成了倒不要紧的,咱们还有的是法子管治住她的嘴,不让到处她说话去。可现下却不想她又同靖承君牵扯上了关系,咱们反倒是随意动不得她了。但若就这么留着她,难保不是个隐患,倒不如反将她仅有的一点儿价值利用起来,也全当是为了四殿下。” 王后闻言,轻轻一撇嘴。心想着都让她直说了,却偏偏还是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但听俞瑾萱说是为了四殿下,王后倒也有意思想听一听,“哦?你这话这倒也奇了,她一个卑的小女能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她又如何能帮得了四殿下?” 俞瑾萱心中暗自得意,她早心知只要说是为了四殿下好的,王后定能将话听进去。 “回姨母,靖承君虽才初登大宝,基尚未稳固,但夏国毕竟幅员辽阔,地沃物广,向来是也不容小觑的。近年来,西北几个小小的附属国,稍一强盛些,都开始蠢蠢动、伺机作,更不要说那曾一度昌盛夏国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过些年夏国恢复了元气,重拾昔辉煌,那倒是还能甘心屈于咱们卫国之下么?因此,臣妾以为,咱们应当在这个时候跟夏国建立更稳固的关系才是。 虽说四殿下与靖承君在私下倒是略有些情,但仅凭如此,是绝对不足以制衡夏国的。臣妾看着,那女既与靖承君有缘,便想不如将其收为姨母麾下,一是借其拉拢靖承君,二是可将她安于靖承君身侧,后也可作一保障。” 王后孟氏细想,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心中却又有些许顾虑,“只是你又如何能确保那小女能一心向着咱们?” 俞瑾萱闻言,浅笑道:“这倒不难的。臣妾听闻她乡间家中还有一母......” 话还未说完,王后便明白了俞瑾萱的意思,只微微颔首,“你说的这倒也不失为是个办法,多层保障总是没错的,只是当中细节,哀家还要再仔细考量考量。” 听闻王后此言,俞瑾萱心中暗笑,想王后这般口吻说话,此事已是有了九成的把握。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