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九与洛苏四处打听,总算对这个荆雨柔有了些大概得了解。 荆雨柔的大伯是荆氏家族的主公,居住在京城,二品官员,按理来说,荆氏上下都该风光体面。 然而荆雨柔的父亲,荆氏家族里排行老六,不服自己的大哥,非要自己闯,于是乎,荆氏家族所有分支都在京城,唯独荆雨柔一家子搬到了育秀镇。 荆雨柔刚刚及岌,可却是荆氏家族最聪明的一个晚辈。 如今荆氏家族年纪最大长子也才二十五六,然而,一个个却都是吃着上一辈的本,自己这一辈什么成就都出不来。 可荆雨柔不同,十岁的荆雨柔随着自己的父亲来到刚分支出来的育秀镇的时候,就提出让父亲借钱承包半个育秀的房产,以后绝对是个赚大钱的好路子。 普通十岁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大人们肯定都是笑笑而过。 但荆雨柔和其他孩子不同,打生下来脑子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总是能想出一些非她这个年纪可以想到的点子。 育秀刚分支出来的时候,很多商户还没有过来挖掘商路,刚巧荆雨柔的父亲有那么一点小存款却不知如何发展。 听了荆雨柔的建议,便真的去借钱,一夕间承包了半个育秀的房产。 一夜成名,瞬间成了大部分育秀住户的房东,成了育秀的房产大户。 紧接着,不到一年,育秀慢慢的发展起来,朝廷放下了各种补贴,荆雨柔一家的收入一比一多,产业一比一兴旺。 仅仅一年的时间,荆家成了育秀第一富府。 那年,荆雨柔不过十一岁。 不久,荆氏家族的上上下下也得知了此事,当荆家主公知道是荆雨柔想的点子之后,就有想要把荆雨柔过继到自己的膝下,即便那时的荆大老爷早已儿孙堂。 可荆雨柔是个好苗子,荆大老爷有此想法,不过是想把荆雨柔安排进,好好培养,好好利用罢了。 当然,想归想,荆雨柔的生父怎会同意,本不考虑,直接回绝。 但...十一岁的荆雨柔却让父亲答应荆大老爷。 因为她知道她大伯的心思,而刚好,她也想进玩玩。 整整劝说父亲好多,才让父亲松口。 后,形式地走了一个过继仪式,不出三,荆雨柔就被安排进。 女子进能走的最开始本都是女路,然而荆雨柔不从,恰巧那年皇室在培养药兵,不分男女,顾名思义就是在军队里制药疗伤的。 这个药兵实习期是三年,三年过后,做得好留下,做不好的虽然会被放出,但却能获得一大笔丰厚的奖赏。 荆大老爷是文官,对这方面了解不深,也懒得过问。本是不答应荆雨柔的,可荆雨柔想做的事,谁能阻拦。 在女检验的途中,荆雨柔故意使幺蛾子,当场被嬷嬷给赶了出去。 女这条路,必然走不成。 荆大老爷知道后,对荆雨柔有了偏见。荆雨柔趁机,再次和荆大老爷提及药兵,荆大老爷本着荆雨柔没有了利用价值,正是气头上,当真将荆雨柔送去了军营。 于是乎,荆雨柔开启了三年的药兵实习生活。 要说这药兵可不好当,不仅也要接受军营训练,还得苦学医药知识,比普通士兵更加劳累。 许多女药兵受不了这种苦,不到半年就哭着喊着让父母带回家。 到了最后,整个药兵队里,只剩下三个女药兵,荆雨柔是唯一一个没有及岌的。 三年的时间,荆大老爷早已放弃荆雨柔了,所以,荆雨柔也不打算在军营里继续累死累活,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实习期结束,带着丰富的奖赏和实习勋章,荆雨柔回到了自己育秀的家。 荆雨柔现在随身佩戴的剑,就是她在当药兵时,将军见她聪颖,亲手赠与她的,上面还有她的刻名。 “你们打听四小姐干嘛?要买房吗?”大婶就是荆家名下房产的住户,对荆雨柔的印象十分好。 “没没没,大婶你忙,你忙,谢谢啊,我们先走了。”萧九站起身,拉着洛苏就走。 到了人少的地方,二人才放慢脚步。 “洛苏,你说荆雨柔这格,邹连城能征服得了吗?别看他二人像个喜冤家,有苗头,或许还真是邹连城一厢情愿呢?”萧九分析。 洛苏听言,觉得萧九所言并非没有道理,点点头,“确实有点,但...刚刚大婶不是也说了,荆雨柔很少与同龄人相处,邹连城算是为数不多的了。” 一个是富甲家小姐,一个是县令大人的公子。 在镇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门当户对算是对上了。 萧九对荆雨柔很兴趣,虽说这姑娘有些小傲慢,但是英姿飒,是萧九望尘莫及的风格。 曾经,萧九也期盼自己能成为一名女兵。 况且,在古代,能看到女兵,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那行!咱们就把荆雨柔当做第一目标!” * 翌,萧九蹲到荆雨柔喝酒的地点,制造了一场偶遇。 荆雨柔曾在军营和将士们喝酒惯了,有事没事就喜寻酒喝,家里人也没有多少反对。 “你好啊,荆小姐!真是巧呢在这遇见你!”今萧九没有带洛苏,打算一个人会会荆雨柔。 荆雨柔刚刚放下剑,瞥了眼萧九,有了昨的印象,却冷漠地回了句,“你好。” 萧九有些小尴尬,“呃...荆小姐又是来喝酒的?” “嗯。”荆雨柔似乎不是很想搭理萧九。 她随身丫鬟见情,不好意思地给了萧九一个眼神,“萧姑娘,我家小姐喝酒不喜有人打扰。” 本是丫鬟的格随主子,可荆家担心荆雨柔教出些不守规矩的丫头,所以每隔三个月都会给荆雨柔换一批丫鬟。 其实,荆雨柔本不需要丫鬟,她也懒得去教。就随便荆家如何折腾。 “这不酒还没上嘛!”论厚脸皮,萧九能生巧,这点小事算什么。 说着说着,就坐到了荆雨柔的对面,还给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荆雨柔不想看。 “荆小姐,昨有些仓促,没来得及好好和荆小姐说两句话...” “不必了。” 萧九献殷勤,哪想荆雨柔如此不待见。 萧九咽了咽口水,尴尬地笑着说,“荆小姐不要这么抵触嘛,我也没有坏意,就是见荆小姐与一般女子不同,有些兴趣,便来想与荆小姐说个话,朋友呀!” “我不朋友。” 真是说一句终结一句。 萧九好生无奈,再次默念,‘万事开头难,万事开头难!’ 结果下一秒,酒上来了。 刚刚荆雨柔的丫鬟可是说了,荆雨柔喝酒之时,不喜被人打扰的。 萧九真是有些倒霉。 这不,萧九尴尬的刚想再说什么,荆雨柔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萧九瞬间把话又回到肚子里。 她给了两个丫鬟一个‘帮帮忙’的眼神。 丫鬟面面相觑,只能摇摇头。 荆雨柔不喜做的事,谁敢迫啊。 就这样,萧九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 可萧九是谁,打不死的小强啊! 这不,又来蹲点了! 同样的打招呼方式,不过这次萧九学聪明了。 她先带了两壶酒,死皮烂脸要和荆雨柔喝。 荆雨柔本是不太想理会萧九,可不知她哪里搞来的酒,是荆雨柔从来没闻到的香气。 这种酒香,懂酒的荆雨柔一闻就知道,是上等的好酒! 最让荆雨柔到好奇的是,此酒还带着芬芳果香,若她没猜错,应该是某种果酒! 荆雨柔懂酒酒但不嗜酒,育秀是小镇,酒文化不渗透,回来之后,荆雨柔可是再也没尝过果酒了。 并且,果酒的制作要比其他酒来的麻烦,价格自然是更为昂贵。 坐在荆雨柔对面的萧九,将荆雨柔的表情一点一滴捕捉得清清楚楚,不勾得意一笑。 她想搞到的人,就没有她想不到的法子! “小二,上几道好菜!”萧九不等荆雨柔说话,先手叫菜。 而后将其中一瓶酒推到荆雨柔的面前,笑道:“希望荆小姐莫要嫌弃。” 话落,赶紧给她的丫鬟一个眼神,示意倒酒。 两个丫鬟机灵,立马为荆雨柔倒了一杯。 酒入杯中,香气越发浓烈,犹如毒药一般,深入荆雨柔的心脏。 荆雨柔快要受不住了,可碍于面子,又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多贪酒。 她悄悄咽了咽口水,假装对这酒不在乎。 萧九能看出荆雨柔快要忍不了了,便主动举起酒杯,“荆小姐,请!” 这正和荆雨柔的意。 她没带丝毫犹豫,缓缓地端起酒杯,与萧九碰上。 萧九微微一笑。 二人品酒。 荆雨柔闭眼闻了闻,出了沉醉的表情。 须臾,一口饮下。 入口之时,酒味与果味渐渐的分开,不一会儿,又相互融合。 反复合离,从咽喉划入腹中,从上至下,回味无穷。 荆雨柔打心底认同,这是她这几年以来,喝过为数不多的好酒了! “味道怎么样?”萧九笑问。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