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炎再也没有力气,早已痛到没了知觉右腿扑通弯下,他扯开拉链把秦幼音团在里面,躬下身用自己做成最后壁垒,着她头按向心口:“别看,闭眼睛。” 秦幼音喉咙里沙哑作响,眼眶几乎睁裂。 数不清脚步近,拳脚和各种武器带着啸响,一股脑袭向顾承炎。 他甚至低闷地笑出来:“我还没好好亲着我媳妇儿呢……” 第一下刺痛钻入他后背。 同一时刻,尖锐警笛震耳聋,铺天盖地把浓稠黑夜扯破,有男人声音撕心裂肺远远扬起:“都别动!警察!” - 午夜十二点,市医院。 秦幼音呆呆站在急诊室外,双眼空地看着医生护士来来往往。 她身上披着毯子,顺着手臂滑到地上,她丝毫没有觉,只睁着一双眼,一眨不眨注视着急诊室大门。 负责陪她女警察把毯子捡起围住她:“音音,你先坐会儿,大夫处理好自然就推出来了。” 秦幼音仿佛听不到。 有个护士推门出来,手里拎着件脏兮兮外衣:“患者衣服,家属收一下。” 秦幼音突然活过来,跌撞跑过去,一把抢到怀中。 她甩开毯子不要,把顾承炎外套罩在自己身上,揪着衣襟,脸埋在里面,不停动肩膀。 女警察看得不忍心,还打算接着安,王闯风尘仆仆赶过来,挥手让她离开,摸了摸秦幼音头:“闺女,没事了,都过去了啊。” 秦幼音恍惚听出王闯声音,哭着抬起头:“我,我爸……” 王闯叹气:“队长还在忙,这次连窝端了,一个也不剩,往后你们都安全了。” 安全…… 她咬住,泪一滴接一滴无声地掉。 王闯心里难受,沉声说:“闺女,别怪队长,他真尽力了,自从说那个人要减刑开始,他没有一个晚上睡过好觉,这段时间,整个医大周围巡逻警力加了三倍不止,他怕跟你见面会让你有危险,那么想你,一次都不敢去看你。” “ 这群走狗是最近才开始活跃,我们整个刑警大队都在全力搜捕,包括今天这伙人在内,但一是没有确凿罪名,不能直接把人逮捕,二是他们声东击西,分出另一帮人到处惹事,分散我们注意,今晚上在城南,就有他们同伙恶意纵火转移视线,差点误事,亏了你手机一直没挂,我们才定位得准,能及时赶过去。” 秦幼音裹紧有顾承炎气息衣服,低低泣。 王闯垂着头:“你们一家都受苦了,队长当年缉拿罪犯是公事,结果十几年过去,这些不讲道理恩怨还是了不清,搭上嫂子不够,竟然连闺女也没法安生,再加上姓楚以怨报德,唉。” “音音,听王叔,你别怪你爸,他过得够苦了……” 秦幼音靠在冰凉墙上,轻声喃喃:“我不怪。” 跌爬滚打长到十八岁。 她早就不知道自己该去怪谁。 可能怪来怪去,都是她命不好,如果从最开始就没有她存在,说不定大家过得会更轻松。 王闯挠挠头,拍了下秦幼音手臂:“队长忙完就来看你,还有你那小对象,以前我老觉着有点不放心,这回真是……” 他摇头慨:“真是让我没想到,把命都豁出去了。” 秦幼音指甲深深陷在手心里,视线模糊,整个眼眶都被泪浸得刺痛。 急诊室大门打开。 两个护士推着病出来。 秦幼音慌忙冲过去,顾承炎合着眼,脸上没有一丝血,抿成线,干涩苍白。 她去抓他手,又不小心碰到针头,吓得手足无措,一步一步茫然追着他往前走,脸全是水迹。 陈医生摘了口罩,拍拍她肩膀:“别哭啊,没啥太大事,右腿……” 秦幼音仰起头,愣愣重复:“右腿。” 陈医生被小姑娘看得心酸,含蓄说:“两下重击,第一下可能在落在膝弯上,他反应快,躲了角度,旧伤只是震着了,不算加重,第二下敲在腿骨上,有点裂,打了石膏,养一阵看看。” “还有后背那下,也还行,刀捅进去一个尖儿,不深,昏睡是因为打药了,让他消停一会儿。” 秦幼音灰突突立在医院走廊里。 陈医生缓声说:“有些事别强求,他腿,短期内没有比赛可能,等以后机会吧。” 秦幼音呆站着,医院屋顶灯照在眼睛里,觉不到亮,反而是让人头晕目眩黑。 她无声无息挪进病房。 护士调好输速,已经走了,病房里仅有顾承炎一个人孤零零躺在上。 他那么无所不能,此刻静静陷在被子里,像是随时可能会从她世界里消失掉。 秦幼音关上门,慢慢蹲在地上,抱住头缩起,咬着衣服悄悄哭。 她分不清过了多久,有悉喊声钻入闭鼓耳朵。 “音音。” 秦幼音动了一下,身上酸痛难忍。 “……” 她吃力抬起脑袋,红肿眼睛看不清东西。 “乖宝,媳妇儿……” 她蒙望向病。 顾承炎醒了,侧着头,黑峻峻眼凝视着她,灰白角弯出一线笑痕。 秦幼音以为她哭不出了。 但一对上他目光,滚烫泪 还是倾泻而下。 顾承炎艰难活动一下,朝她伸了伸手:“过来。” 秦幼音站不起来,崩溃地隔着距离望着他。 他嗓子混着砂砾,柔声说:“媳妇儿,我渴。” 秦幼音踉跄爬起来,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走。 是她害了小炎哥。 在她身边人,都要跟着吃亏受苦。 她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跟他说,那么多为他疯狂悸动心情无法倾诉…… 顾承炎坚持伸手,眼底翻着炙烫岩浆:“媳妇儿,你这次要是再跑,哥下不了,是真追不上你了。” 秦幼音扛不住这句话,痛哭出声,脚步虚浮地走向病,速度越来越快,扑到他身边。 顾承炎一把握住她手腕,滑到手上,跟她冰块似十指紧紧相扣,把自己所剩无几温度给她。 他低喃:“好渴。” 秦幼音噎着手忙脚倒水,洒出一大半,端起**杯子。 顾承炎笑着看她:“你先喝一口。” 秦幼音言听计从,喝一口咽下,才觉得干涸扯痛喉咙被滋润。 他沉沉哄:“乖,再喝一口,别咽。” 秦幼音照做。 顾承炎懒懒笑:“怎么办,我躺着不能动,没法喝水,需要辛苦小媳妇儿喂我。” 秦幼音睫垂下,不需要他说第二遍,抚着他脸乖顺趴过去,润嘴贴上他干涩,一点点轻触濡,让水入。 顾承炎攥着单,闭上眼。 一口喂完,她稍稍抬起,他拽住,盯着她急颤睫,哑声说:“不够。” 秦幼音止不住轻,抖着手去拿杯子,想喂第二口。 顾承炎眼瞳幽深,一把拉过她,直接扣住她后颈低,仰脸含住她甜软嘴没。 他把她整个人拽到上,箍进怀里,侧身过去,不顾一切在她上辗转厮磨,滚烫舌尖顶开她微微闭合牙关,长驱直入,占据她美好,尽情掠取她口中所有脆弱和温热。 第47章 欺负47下 病房的窗帘合紧, 只亮着半侧顶灯。 很静, 静到没有其他声响,唯有剧烈心跳和舌声旎地混杂。 顾承炎在她的滑细里放肆攻占, 着她瑟缩的舌尖,不知足地痴深入, 炽热手掌掐紧她纤窄的, 不断往怀中按, 恨不能融为一体。 吻太深太急。 秦幼音全身瘫软, 水一样化在他的索取里, 酡红着脸细细息,手臂不自觉抬高,依恋环住他的脖颈。 一个动作, 让顾承炎更加控制不住,吐息闷重地咬着她的, 肆无忌惮攻城掠地。 秦幼音被亲得不过气,齿间出无助的轻弱低。 顾承炎被她绵绵的嗓音刺, 心脏震得要破而出, 但到底舍不得, 强着渴求,吻逐渐放轻,温柔**她的角。 秦幼音半睁开肿痛的眼睛, 看到他低的乌黑睫, 每阖动一下, 都勾着她的心随之颤栗。 “小炎哥……” 她刚念了个名字, 病房门突然被“砰”一声推开,值班护士进来问:“顾承炎,药滴完了吗?” 病房里顷刻死寂。 顾承炎迅速扯过被子盖住衣衫凌的小姑娘,小姑娘差点吓死,缩在他臂弯里一下也不敢动,只出一块糟糟的小脑袋,头发丝在瑟瑟发抖。 护士定睛一看,脸变了:“咋回事!回血了不知道吗!” 她快步跑到边,药瓶不知什么时候空的,输管里殷红的一截全是血。 护士赶紧处理,把针头拔掉,刚想严厉训上两句,一眼瞥到顾承炎怀里隆起的一小条轮廓,再瞧瞧那块茸茸的脑袋瓜,气消了大半,无奈说:“……你这还伤着呢,后背和腿就不疼?”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