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卫靖泽说:“你先躺下,对了,你的睡衣呢?” 这家伙讲究的很,睡觉的时候一定要穿睡衣,起之后,也一定要穿上别的衣服。 江延宗说:“在那个小的行李箱里。” 行李箱被拖进来了,全部放在卫靖泽的房间里,卫靖泽走过去,打开那个酱的小行李箱,顿时楞了一下,江延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的贴身衣服都放在那里面的。” 好嘛,一眼看过去全是小。 伸出手,卫靖泽忍着奇异的觉,翻到了江延宗的睡衣,让他换上。 江延宗也不害羞,直接当着面了衣服,只剩下小了,卫靖泽只敢瞟了一眼,白白的小身子,前两朵梅红十分抢眼,蓝的小包裹着,也是鼓鼓囊囊的,咦,这家伙看上去瘦瘦的,有些弱,其实身材有料的嘛。嗯,不能多看,再看就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看卫靖泽害羞的样子,江延宗就更明白,有戏,直男看同的身体,只会比大小吧? 等江延宗说:“我换好了。”卫靖泽才敢转过头来,坐到边。 坐下之后,卫靖泽拍了拍自己的腿,说;“把头放这里,我帮你按按。” 江延宗一边安自己,不要着急,一边乖乖地躺好,把头搁在卫靖泽的腿上,然后瞪着眼睛看着卫靖泽。 卫靖泽把手放在他头上,按照几个位轻轻地按起来。 江延宗说:“真舒服。” 卫靖泽用异能按的,当然舒服了。 “你在帝都,有没有头疼过啊?” 江延宗说:“没有,一直都好得很,可能是你的天麻很有效吧?” 卫靖泽说:“那就好。” “当然,还有可能,是因为我终于把事情解决了。” “什么事情?”卫靖泽还没反应过来。 江延宗闭上眼睛,说:“就是家里乌七八糟的事情呗。上次跟你聊了天之后,你说我爸可能并不想我守着他的基业,可能想惠及大家,我仔细想了想,可能你的猜测是对的,所以我就回去,把权力放了,只拿了一些现金,其他的没要,退出了他们的生意了。” 江延宗说的平静,卫靖泽却惊讶不已,卫靖泽也不知道江延宗有多有钱,但是从江延宗平时的吃穿用度,从他那一群朋友来看,肯定是身价不菲的,家里的资产,怎么说也得几十亿,才能够在帝都说得上名号吧?说放弃就放弃了?真是大气! 卫靖泽一直觉得,祖宗基业固然能够给人提供一个好的起点,但是能自己奋斗,才是最好的。靠着祖产过子,还真不是长久之计。 心里想着,低头看了看面目白白净净的家伙,这家伙做事确实是大气得很,开食府说开就开了,卖米说卖就卖了,十分准的把握了市场的动向和需求,轻轻松松就赚了那么多钱。这份能力,只要是有发挥的空间,肯定能够有更好的前程的。那一家人,估计不知道自己赶跑的,是怎么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吧? 也好,这个小家伙,自己能收了。 卫靖泽按了一会儿,江延宗便睡着了,他确实是累的,身心都累,这几个月在帝都,跟亲戚们撕,应付买米买菜的人,确实是累,现在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一觉了。 卫靖泽将江延宗的头小心地挪到了枕头上,将被子盖好了,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烧火的房间里,老汉和陈寒还聊得很开心,见卫靖泽来了,便顺口问了一句。 卫靖泽说:“他睡了,我给他按了按,应该不会头疼了。” 陈寒说:“那就好,他犯起傻来的时候,也是个傻。今天偏要坐你的三轮车,真是懒得说他了。” 卫靖泽说:“还好,戴着帽子,穿的也不少,没事的。” 不自觉就维护上了。 陈寒轻哼了一声,又说:“唯一让我觉得这家伙还有救的,就是他终于跟那一家断开了。” “那事儿是咋回事?” “现在跟你们说,应该没关系了。小江他爸不是家里的老大,却是最有脑子的一个,他爷爷以前只是个小商贩,攒了点家业,那点家业到了他爸爸的手里,就翻了好些番,他爸至今在帝都都是有名的人物呢!都是是个能人。只可惜可能是因为太拼命,累的吐血了,才四十多就去了,留下一个大摊子。小江那家伙,看他爹那么拼命,就一直以为他爹是想要发展家业呢,在生意被他那些伯伯叔叔姑姑搞得一团之后,接过了烂摊子。要我说,他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纪轻轻就把一盘子生意捋得整整齐齐的,只可惜那些人不甘心啊,哪里愿意听一个后辈的话,不是在背后使坏,就是明面上争,所以小江就犯了头疼的病,年年都要来养病咯。” 这事儿确实是令人唏嘘的,富贵人家少有不争权夺利的。普通人家多了几个钱,还要争一番呢,更何况是那么多钱。 陈寒还说了几个自己知道的事儿,都是几个亲戚在背后捅刀子,把老汉都听得摇头不已,这哪里是亲戚啊,简直就是仇人嘛! 陈寒说:“可不是嘛,那家伙以前还赚钱给他们用呢!依我看,那不仅仅是养了一群白眼,简直是养了一群恶鬼嘛!所以我一直劝,让他干脆别为家里卖命了,自己出来单干多好,就算是赚不到那么多钱,至少过得舒坦自在不是?劝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想通了。” 陈寒一副吾心甚的样子,以为是自己的水磨工夫终于把江延宗给劝明白了,他哪里知道,是卫靖泽几句话,让江延宗想通了? 要是知道了,估计会被气死,自己这个老伙伴,竟然比不上卫靖泽这个认识还不到一年的家伙! 所以卫靖泽本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老汉也夸,说:“江先生那么会做生意,以后肯定能赚不少钱。以前的事情,断了也好。” 陈寒如同找到了知音一样,说:“您老是明白人。” 眼看时间不早了,卫靖泽说:“我去给铺个,晚上给光头睡,光头你就做饭吧!” 陈寒倒了一肚子的话,现在正闲极无聊,快地答应了:“好勒!” 家里有棉被有垫被,都是新的,老汉给卫靖泽开铺被的时候,都收拾过的,干净得很,可以直接用。 乡下的不是直接用垫的,在上垫了板之后,垫上一晒干的干净稻草,再垫上一层棉花的垫被,再铺上柔软的单,就十分舒服了。 被子也是棉花做的,虽然有些沉,但是盖起来十分暖和舒服。 铺好了被子,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卫靖泽转道去看了看江延宗,他睡的正香。 厨房里的事儿有老汉和陈寒在忙活,卫靖泽就去看了看自家的动物,猪一看到人就开始叫,卫靖泽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了沼气烧猪食,牛栏里,牛正卧在地上,嘴里在咀嚼着,牛的嘴里基本上是不停的,因为他会反刍,吃进去的草是囫囵枣的,等休息的时候,就重新拿出来嚼一嚼,再进行消化。 卫靖泽给牛打了一桶水,这大冷天的,就不把牛牵出去喝水了。 几只羊还养在后面,江延宗没回来,陈寒也没提过吃火锅的事儿,陈寒也是嘴巴上厉害,对朋友那真是没的说。 前面有鸭鹅,虽然白天会放出来,可是他们也不会离家太远,毕竟还有大风看着他们。 清点了鸭鹅的数目,没有什么不对,站在屋门前的台阶上,闻着屋里散发出来的烟火味,卫靖泽觉得这样的生活,确实是自自己曾经想要的,安稳,平静,祥和。 远处,因为刚下过雨,青山都有些朦胧,被云雾遮住了一般,不甚明晰,有一种宁静安然的觉,偶尔听到村子里的鸣狗叫,也是显得悠然安宁,孩子们的笑声时不时传来,随着一声声的炮声,确有幸福随着新年一起到来的觉呢! 第50章 在一起 有陈寒在就是不一样,十分利索的就做出了五道菜来,还顺手给大风做了个大骨,大风抱着啃得十分开心。 等到吃饭的时候,天都黑了,卫靖泽去喊江延宗起。 开着头小灯,江延宗还有些糊糊的,嘟囔说:“阿姨,别吵我。” 卫靖泽无语,自己长得像阿姨么? “延宗,起来吃饭了,爷爷和光头都等你呢!” 江延宗立马就清醒了,一眼看到卫靖泽,顿时心安下来了,说:“都吃饭了啊?” 卫靖泽点头:“是啊,你睡了两个小时左右。起来吃个饭,等会再睡。” “哦,好。”刚睡醒的江延宗声音软软的,乖乖的。 卫靖泽帮忙找了衣服穿上,这家伙穿过一次的衣服就不会穿第二次了,一定要洗了才会再穿,幸好家里有洗衣机。 江延宗穿上衣服,起来刷个牙洗个脸,就清醒多了。 许久没有吃过陈寒的手艺,此时更是肚子叫的咕咕响,老汉忙招呼快吃饭。 这些天,江延宗在帝都,吃得也是叉水米和菜,可是就是觉得没有在这边吃好吃,做饭阿姨的手艺比不上陈寒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最重视自己的人,跟自己一桌吃饭了。 江延宗的吃相很好看,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看着就舒服得很。但是他速度并不慢,跟陈寒认识这么久,要是吃饭慢,好吃的早就被抢光了。 这一晚,陈寒做了一个炒菜苔,一个炒豆腐,煎了一条鱼,一个小炒,和半只炖。 都是家常菜,吃起来却格外有滋味。 四个男人,一锅饭和五个菜,吃得干干净净,大风眼巴巴的看着,却不能吃,因为都是有盐和其他调料的,大风除了吃狗粮,还要另外做饭吃的。 陈寒吃完饭,就用刚刚留出来的一点煮了米饭,给大风,大风吃得特别,碗磕在地上哐哐响。 吃完饭,又是围炉夜话的时候。平时只有爷孙两个,现在多了陈寒和江延宗,热闹了许多。 大风不用看着鸭了,就蹲在地上,看着火苗,竖着耳朵,像是在听几个人说话一样。 老汉说起了一些旧事,大家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这些事儿,是卫靖泽都没有听过的。 聊天大约到八点,老汉问:“你们谁想看电视不?外面那间屋有电视。” 卫靖泽和老汉不怎么看电视,卫靖泽一般上网,老汉喜出去溜达溜达,或者有人上门来,聊聊天,忙的时候,就早早地睡下了。 陈寒说:“听您说话比看电视有趣多了。” 老汉被捧得高高兴兴的。 卫靖泽就发现,陈寒这张嘴,损你的时候气死你,夸你的时候又让人开心得很,真是不知道怎么长的。 大家聊到九点,外面好像又开始下雨了,看江延宗打哈欠了,卫靖泽便说:“如果累了,就去睡吧。” 睡了两个小时,虽然解了乏,肯定还是不够的。 江延宗看着卫靖泽,卫靖泽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说:“好吧,我陪你过去。” 陈寒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还跟老汉说了一句:“这小江还真是越来越娇气了,连睡觉都要人陪着去。” 江延宗假装没听到,出了屋子,就快走了两步,一把抓住了前面卫靖泽的手,卫靖泽愣了愣,回握住,江延宗顿时心意足起来。 两个人回了房,关上门,顿时气氛就不一样了。 江延宗看着卫靖泽,卫靖泽也看着他,终于是卫靖泽耐不住了,一下子扑过去,将江延宗放倒在上,这还真是结实,竟然承受住了这重重地一撞,没有发出声音。 江延宗瞪着卫靖泽,这家伙怎么突然就行动了。 江延宗正要说话,卫靖泽低下头,啃住了他的双,江延宗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卧槽,这么直接! 可惜两个人都没经验,卫靖泽更是一个糙汉子,亲了两下之后,江延宗觉自己有点像是被啃了两嘴。 于是,江延宗抱住卫靖泽的头,开始了引导教学,嗯嗯,自己虽然没经验,可是也不像卫靖泽那样啃一气,看过小片片,知道接吻大致是个什么样子。 卫靖泽终于慢慢的学会了用,而不是用牙齿了。 一吻之后,卫靖泽抬起头,说:“你这家伙,作了一天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江延宗眯眯一笑,说:“我还真以为你没明白。” “我的情商是正常水平。” “幸好,我还担心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