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远轻蹙眉,盯着她脸的眼睛透着几分深沉,几秒后,他放开宋安乔的手腕,拨了一个电话。 宋安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二十分钟后,有人进了甜品店。 助理卓文风尘仆仆地赶来,“楚总,这是北海牧场的钱总刚送来的新鲜淡油。” 地上已经清洗干净,只是踩上去还有些黏黏的觉,宋安乔正蹲在地上,用抹布一块地砖一块地砖的清洗。 卓文心中窃喜,深更半夜,楚总让他火速送两桶淡油过来是不是为了地上的女孩?只看这女孩的背影她属于清瘦型,嗯,目前来看她是背影美女,只是这正面…… 楚非远见卓文正在打量宋安乔,目光凌厉,声线如寒潭,“滚!” 卓文哆嗦了一下,急忙低下头,忙不迭地走出了甜品店,这女孩就是他们只闻其人,不见其貌的总裁夫人吧。 宋安乔听到冷呵的吼声,转过头看向门口,楚非远提着两个银密封的银桶朝她阔步走来。 楚非远放到桌上,侧眸瞥向地上的她,声音淡淡,“宋安乔,过来看看,这是你要的东西吗?” 宋安乔深情微怔,缓缓站起身,走到楚非远面前,看向桌上的东西。 “哇!”宋安乔惊叫了一声,清明的眸子里氤氲着不可思议的惊喜,“你在哪里找到的?北海牧场吗?他们一般不会有剩余的。” 森语的油都是北海牧场特订,不会有多余的淡油剩余,他楚非远这是使了仙法吗? 店长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而他一句话就办到了,有了这些东西,就意味着明天不用歇业,她不用受处分,店长也不需要被高层质疑了。 “你是神仙吗?”宋安乔太兴奋忘我了,不自觉就伸手环抱了楚非远,情绪动而天真,“楚非远,你是会仙法吗?” 楚非远僵住,视线微怔的落在她的头顶,俊脸上的表情有几秒凝固,但很快他就回了神,勾着角,任由着她将自己抱住。 兴奋冲击的宋安乔浑然不知自己此时与楚非远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啊,我得通知店长一下。” 动过后,宋安乔突然想起正事,急忙松开楚非远,给店长打了电话。 店长听到消息,比宋安乔还要动,“安乔啊,那你现在可以把油打出来放入冰箱备好,我们明天营业用吗?” “可以啊。”宋安乔回答。 油作为蛋糕甜品的调料,其制作方法很简单,淡油,搅拌器,外加一点柠檬提味。 楚非远身姿慵懒地坐在座椅上,直勾勾盯着宋安乔,可别说,这女人专注做甜品的模样,很人,很想像吃甜品一样吃掉她。 受到他的视线,宋安乔被盯得心里发,微微颦眉,“怎么了?”她停下搅拌,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楚非远只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玩味,心里认真思考着事情,和她就这么相处一辈子似乎也好的。 把打好的油放入冰箱后,宋安乔拍了拍手,“好了,我们回家吧。” 楚非远心神漾,回家这两个词,猛然间就撞进他的口,挠得他身体发酥。 抵达寓所,已是深夜两点了,宋安乔自打上了车,就开始犯了瞌睡,意识昏沉着下车,她走在前面,步伐摇摇晃晃,楚非远皱皱眉,阔步跟上。 临近家门,宋安乔被门槛绊了脚,楚非远大手一探,搂住她的把她捞起。 楚非远抱着她的,一个转身带上门,将她抵在门上,薄轻启,空气里氤氲着暧昧。 “是喝酒了吗?走路这么晕?” 宋安乔早被那一绊脚惊醒,身体明显僵了僵,两只小手急忙去推他,楚非远手上使力,俩人贴得愈发紧。 “你做什么?别这样。”宋安乔受惊,怕他又要亲自己,别过脸不敢看他。 黑夜中,楚非远盯着她的脸,“女人,你慌什么?” “我没慌,你快点放开我。” 俩人贴得太近,他温热的气息薄在她的脖颈间,酥麻微,惹得她身体有些燥热,让她心慌不已。 楚非远瞧她这个模样,无声的笑了,声线调侃,“你越是心慌,越说明你想要我对你做点什么。” “我没有!” 宋安乔着急了,两只小手握成拳头捶打他的膛,她的手软软的,绵绵的,这种绵软的捶打,对他没有任何杀伤力。 “宋安乔你这种拳头只会让男人心魂漾,想立马要了你!” 他声音不似方才清和,沙哑的嗓子带了某种强烈的渴望,可他心里明白,再对她做出点什么,她明天敢再和他玩一次离家出走。 他的一句话,宋安乔不敢动了,心里却恶心着他那句想立马要了你,这话对于她未经人事的纯情小女生来说,无疑是一句脏话。 她抿,气愤着说,“氓!” “氓一词对于男人来说,等同于女人对他的调情。”他呼温热,“只会让男人的火气更胜。” 第22章 随时被欺负 打也不是,说也不是,宋安乔彻底着急了,清明的眸子在黑夜中透着惊慌,“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答应不碰我的。” 楚非远冷她一眼,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气而无赖,“男人的话你也信?会不会太傻太天真了点。” 宋安乔惊了住,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连带着对他今晚的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非远没有打算欺负她的意思,她一挣扎,挣得他起了火,握住她的手腕,制在她的头顶。 “楚非远,你出尔反尔,这样太小人了!” 答应了她,又反悔,简直比小人还要可恶。 楚非远低低笑出了声,等他笑够,他慢慢松开了她,声音低低沉沉,“宋安乔,你真是个傻女孩。” 傻得可,可的他很想欺负一次又一次。 宋安乔倚着墙,情绪上一刻也不敢放松,直到楚非远打开灯,回了自己的卧室,她才有所松缓自己紧张的情绪。 不行,她得想办法搬离这里,这种随时都会被楚非远欺负的觉太危险了。 由于昨晚睡得太晚,宋安乔醒来时,两眼有些肿发酸,她了一会后,穿上拖鞋,准备去做早餐。 楚非远坐在餐厅,慢条斯理地吃着虾饺,见到宋安乔,眼眸微抬,目光淡漠的扫她两眼,复又低垂眼睛,继续吃着虾饺。 宋安乔怔愣,傻傻的看着桌上的早餐,脑海里陡然升起一个巨大的问号。 他做得早餐吗?可看他并不像是会做饭的少爷啊。 “少夫人您醒了?” 昨天打扫的女佣从厨房走出来没见到宋安乔,微微颔首,声音恭敬和蔼。 “早上好。”宋安乔尴尬的笑笑,她好像也没起晚,为什么女佣会过来做饭? 她狐疑地看着楚非远,楚非远漫不经心地抬眸,视线相对,宋安乔吓得慌张的低下了头。 “张嫂,拿个冰袋过来。”楚非远声音淡漠。 张嫂闻声,打开冰箱取出冰袋,楚非远站起身,接过张嫂递来的冰袋,径直走到宋安乔座椅前。 宋安乔嘴里正咬了一粒虾饺,余光看到楚非远站在自己身侧的长腿,惊得将虾饺一口了下去。 “做,做什么?”虾饺噎得她脸蛋红扑扑的。 楚非远没有回答她,手一伸,勾起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仰着头看自己,宋安乔瞳仁惊恐,手中的长筷掉落地上,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想着要挣。 虎口卡住她的下颌,强迫着她不要动,另一只手将冰袋放在了她那双清明的眼眸上。 凉意顿时传来,肿的双眼得到血通的舒缓,宋安乔当场僵了住,小嘴微张着,任由楚非远动作轻柔地为她敷眼。 一下一下,一圈一圈,轻轻缓缓,舒服心。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脸,很很滑,像是剥了皮的蛋,触极好。 “楚非远?”二十五分钟后,宋安乔轻轻出了声,“好了吗?”她好饿,她想吃饭。 楚非远人有点出神,听到她的声音,喉结慢动,手从她脸上拿开,将冰袋扔在了餐桌上,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云轻云淡的转身,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继续吃饭。 一旁,张嫂拿了新竹筷,“少夫人,您可多吃点,少爷说您有胃……” “张嫂,你这次做的虾饺有些咸了!” 她话还未说完,楚非远冷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您有胃病,特地代我早餐做得清淡些。 “啊,少爷对不起啊。”张嫂收了话,急忙向楚非远表达歉意。 宋安乔拿着新竹筷,怔怔看着楚非远,咸吗?她怎么尝着味道刚刚好呢? 不过,张嫂刚才要和她说什么话啊?少爷说她?是说她没有按照合约准备早餐吗? “那个,楚非远,我今天不是故意起晚的,我实在是太困了,所以……”宋安乔心里发虚,“我不会有下次了,你要相信我。” 只有好好履行合约,她才有机会跟他提以后离婚的事情。 “嗯。”楚非远扫她一眼,一张俊脸没有情绪,“你知道就好。” 宋安乔傻呵呵的笑了笑,果然是在嫌弃她没有做早餐。 早餐吃好,宋安乔等着有洁癖的楚非远收拾碗筷,谁知,楚非远吃完直接起了身去卧室换衣服。 宋安乔呆愣着看他背影,挠了挠额头,他不是有刷碗的洁癖吗?今天怎么不刷了?洁癖也有休息的吗? “诶,张嫂你去忙吧,碗筷我来刷。” 张嫂见他们已经吃好,走过来收拾,宋安乔忙起身,抢先叠好了碗筷,她没做早餐,现在又要让张嫂洗刷碗筷,她这心里会更加过意不去的。 “不不不,少夫人我来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餐桌前,两人互相僵持着,楚非远换好衣服后,接到一个电话,脸陡然骤变。 “宋安乔,你马上去换衣服,跟我出去!” 寓所内,楚非远冷沉的嗓音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宋安乔一怔,下意识放下碗筷去换了衣服。 鞋柜前,她一边单脚站立着换鞋,一边询问,“去哪里?” 楚非远站在她身后,伸手扶住她,得到扶持,宋安乔换鞋的速度变快了些,楚非远拿过车钥匙,视线微怔,翻手打开鞋柜上的纸盒。 换好鞋的宋安乔也瞧向了那个纸盒,“哦,对了,这就是昨天我帮你签的那个快递。” 楚非远取出里面的东西,看了两眼,手一扬,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宋安乔微微皱了下眉,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跟这照片中的女人吵架了吗? 唉,吵架就吵架干嘛丢人家女孩子的照片啊?可是,她这心里怎么堵得慌,是自己太气愤楚非远丢照片的行为了吗? 直到坐上车,宋安乔才从自己胡遐想中回神,茫然地看着前方,“你带我去哪儿啊?我一会还要上班。” 楚非远手握方向盘,五官轮廓冷成一条线,眼底眸晦暗不明,“医院,我生病了,她想见见我们。”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