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思禅是最专情的了。” 这样哄小孩一样的语气,白思禅最喜听了。 她哼哼唧唧:“我是成年人了,我会对自己的行为和语言负责。” 父母亲的双双背叛对方,对白思禅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哪怕不曾言语,白思禅也将此事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她发誓,绝对不会走上父母的老路。 人心总共就这么大,喜就那么多,为什么要分给好几个人呢? 她的,既然给了何生楝,就再不会改变。 认定了他,绝不反悔。 何生楝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轻声说:“但对我而言,你还只是个孩子,思禅。” 白思禅气鼓鼓,提醒他:“你也不过比我大上几岁而已。” “但你还未曾接触过这个社会,”何生楝声音平静,“你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还有很多。我近期一直在想,我这样将你强行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是一朵尚未盛开的玫瑰花呀,就被他早早地攀折了下来。 她的同龄人,如今还在上学,读书。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想喜谁就喜谁。 “我比你年纪大,也理应为你的未来多做打算,”何生楝微笑着看眼前的小姑娘,“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自由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只要知道,无论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在背后默默支持你。” 白思禅说:“那如果我杀人放火呢?” “我会陪你去自首,”何生楝面不改,“替你准备坐南朝北的牢房,经常去看你。” 这个答案,符合他这个人的。 白思禅搂着他的,闷闷地说:“你干嘛这么喜我啊。”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何生楝人生中的前二十多年,总觉着动不动就要提喜不喜的,俗气,腻歪,没劲儿透了。 可真当这事情落在他头上的时候,他自个儿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就……喜了呗。 还能有什么原因,什么理由?是不求回报的心甘情愿的付出,何生楝明白,也正是这么做的。 唯念她好。 白思禅的脸贴在他的膛上,轻声说:“你也不用这么悲观。” “我哪里悲观了?” 眼睛不知道为何,酸的厉害,白思禅了口气,把快要掉落的泪水给憋了回去:“你都想着我劈腿了,这还不叫悲观啊?” 何生楝哑口无言。 白思禅拍了拍他的胳膊:“兄弟,对自己有点自信,去洗手间里照照镜子,或者去看看银行卡的余额。” 何生楝幽幽地说:“原来你是因为我的脸才我的。” 白思禅抬头,身体努力往上蹭,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白思禅笑眯眯:“就是,怎么着了吧?” “不怎么着,”何生楝反身,将她在身下,膝盖顶开她的腿,两只手皆掐着她的手腕,微微一笑,“白小姐能看上我的脸,也是我的荣幸。” 他俯下身,吻住了白思禅的。 …… 祝杏好给白思禅打了两次电话,都没有人接。 她心里明镜一样。 得了,估计今天早上赵老头的课,她是要逃了。 祝杏好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期。 今天,是自上大学以来,白思禅第一次翘课。 还值得纪念的。 就是一想到那么个小白兔被吃的透透的……祝杏好郁闷地想,昨天真不该出那么个主意。 傻白兔,哪里斗得过老狐狸呀! * 白思禅与何生楝把话说开之后,心情无比的舒畅。 也开始利用空闲时间,去量体,定做婚纱。 距离她自个儿的婚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时候去定婚纱,其实是需要工人们加班的。 鞋子什么的也是临时定做,白思禅乖的和个小娃娃一样,她自觉审美不算多好,全权听从付美珍的建议。付美珍也极了她这么个乖巧可人的子,大概也明白了儿子为什么会如何她。 这样的姑娘,无论到了哪里,都会招人疼的。 杜鹤反倒是有些郁闷。 ——眼看着女儿婚礼在即,他这个亲生父亲,仍旧无法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婚礼上。 白松还探过几次口风,隐隐约约的,是还想以思禅父亲的名义参加婚礼。 这还得了。 岂不是不把他这个亲生父亲放在眼中? 杜鹤理亏,没法去找外婆;找思禅呢?又不忍看她犹豫,只好找到了准女婿,何生楝。 何生楝劝他:“杜叔,你别急,我会和思禅好好谈一谈。” 杜鹤长吁短叹:“小何啊,我可就全指望你了。” 白思禅只叫过他一次爸爸,还是那次在港城,共进晚餐之后,杜鹤送她走时。 之后再见,她依旧叫“杜叔”。 礼貌,不亲近。 杜鹤愁的头发都白了好几。 何生楝安完杜鹤,当天晚上就问了白思禅的想法。 白思禅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漉漉的,披在肩头,往下滴着水。她拿巾擦着头发,有些愣:“你也想让我认杜叔吗?” “认不认,全在你,”何生楝缓声说,“我和杜叔都尊重你的意愿。当然,如果你能认的话,杜叔会十分开心。” 白思禅垂下了眼睛:“我再想想,明天给你答复,好吗?” 何生楝点头。 这一晚上,白思禅睡的都不是很好。 翻来覆去的,都在想这件事情。 要不要认杜鹤? 起初,白思禅担心认了他做父亲,会伤害到亡母的名声——但在姜蓉的努力下,几乎所有与白家相的人都知道,她并非白松的亲生女儿。 只是碍着她嫁的人,很少会有人拿到明面上来说罢了。 到了后来,白思禅又在想,如果自己认了杜鹤,母亲在天之灵,会不开心吗? 她并不懂母亲对杜鹤是何种情,也无人告诉她。只能回忆起幼年时候,母亲温柔地抱着她,带她出去玩,教她读书认字。 白思禅想要问清杜鹤,当年是什么情况。 朦朦胧胧睡着,又被一阵铃声吵醒。 白思禅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却摸到了一个空。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只看到何生楝穿着睡衣,离开了内间,去了外面,似乎在讲电话。 大约过了五分钟,何生楝回来了。 他放下手机,掀开被褥,轻手轻脚地上了。 白思禅挨过去,伸出胳膊抱住他,声音带着睡意:“你去做什么了啊?” “许庭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要结婚,”何生楝拉好被子,盖好她在外面的肩膀,“你先睡,具体事情明天我再和你说。” 白思禅糊糊应了一声。 趴了一阵,她说:“你还是现在告诉我吧,不然我心里面的,睡不踏实。” 何生楝沉默了。 一分钟后,他轻声说:“许庭要和你姐姐结婚。” “我姐?” “嗯,白思玉,”何生楝冷静地说,“他刚刚打电话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期定好了,明天领证,后天办婚礼,闪婚。” 第38章 亲生父亲 白思禅被这么一吓, 睡意全消。 她坐起来, 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回事?” 何生楝打开了边的一盏小灯。 灯光昏黄, 何生楝斟酌着词语:“许庭说,要对你姐姐负责。” 嗯…… 一这么说,白思禅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们俩?”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