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过后,何生楝抱着她,听着她的心跳,轻声说:“思禅,你知道我最庆幸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白思禅的脸犹带着红晕,摇头表示不知。 何生楝微笑:“是两年前,我去了北州训练营。” 白思禅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好困呀,好想睡觉。 她蹭了蹭。 何生楝低头看了她一眼:“睡了?” “那你知道我最庆幸的事情吗?” 白思禅打了个哈欠,抱紧了他的。 何生楝猜测:“是和我领证?” “不是,是答应做你女朋友。” 那天晚上,白思禅纠结了好久,才下定了这个决心。 那时候她也纠结,要不要迈出这一步。 还是记挂着何生楝的好意,改再报。 幸亏她选择前者,然后啪叽掉入了何生楝的甜糖果坑中,再也爬不出来了。 白思禅也乐于对他好,不再是回报,而是一颗真心。 一颗被他慢慢暖化的心。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的喜一个人,”白思禅说,“何先生,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过你,我喜你呀?” 何生楝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发丝上:“现在的何先生已经知道了。” 白思禅重复了一遍:“我喜你。” “我也喜你。” 何生楝先前只觉把情挂嘴边很俗气,可现在,也只有这些字能表达他内心的想法。 什么一颗心只为你跳动啊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什么唯有你最好……都不够。 叠加起来,只有一句话,我喜你。 因你喜。 表白完心迹的白思禅抱着何生楝的胳膊,声音轻柔:“好困啊,我先睡啦。好希望明天早晨能够吃到一盘甜甜的草莓呀,还要一个香香的蛋挞!” 何生楝顺了顺她的头发,声音带笑。 “如你所愿,晚安,何太太。” “晚安呀,何先生。” 第40章 包子番外(一) 末夏初。 白思禅把松松垮垮的头发捋了捋, 随手拿了黑的橡皮筋扎起来, 拍了拍脸, 继续为毕设奋斗。 信电学院今年刚换了新的院长,据说十分古板,对毕设也看的比以往紧;收到风声后的同学们都不敢敷衍, 打起了神来对待。 经历过恒科的实习,再加上身边的何生楝, 做个小系统对白思禅来说不是难事, 她选的题目也好——《生猪养殖营销系统》。 据统计, 在指导老师给的题目中,只有一个人选了这么的题。 就是白思禅。 一枝独秀。 当选题结果在公务群里公开的时候, 祝杏好和唐绛简直是乐疯了,不停地摇着白思禅的肩膀,企图让她恢复理智:“你这个疯女人,是不是脑子被外星人给占领了?怎么能选这么个奇葩的题目呢?快说, 你是喝药喝多了,还是脑门磕在石头上了?” 白思禅无奈地拨开她的手:“这个题目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题目没有问题吗?”祝杏好一只手搭在白思禅肩膀上,另一只手摸着下巴,“趁着选题还没录入系统, 能改咱们就改改哈, 别把自己到死路上。” 白思禅意志很坚定。 不改。 就是这么个题目! 她说:“其他的题目没有挑战。” 动不动就是网上书城,购物超市, 这管理那管理……没有意思,四年的课设做下来, 都烦了。 白思禅还真觉着这么个选题有趣。 有趣是有趣,前期的资料阅读是少不了的;白思禅为此,还特意真的去了养猪场,去观察,做调查研究。 祝杏好和唐绛都十分不能理解,但也知道白思禅是个认真的子,便由着她去了。 需求分析,开题报告,代码编写……一眨眼,就到了中期检查的子。 大四下半学期,白思禅一节课也没有,她走的秋招,去的是恒科下属的一家分公司。 虽说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进入恒科总公司,但白思禅不愿意再去了——总公司的人都认识她,知道她是何生楝的子。 直接过去的话……太不好了。 白思禅不想做全职太太,她有自己喜的生活方式,她从来都不觉着自己是何生楝的附属品。 比起来在家里做一个易碎的花瓶,她更愿意去外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何生楝并未阻拦她,笑地看着小姑娘隐瞒身份去参加秋招,进了那个小小的分公司。 有目标的女孩子,他也喜。 白思禅的毕业前实习,也是在这个小小的分公司里进行的,实习期到四月末;拿到盖了章之后的实习证明,白思禅开始在家里,专心致志地写自己的论文。 五月中旬,是毕设中期检查的子,她得回趟学校。 白思禅审查了一遍论文初稿,修正了几处地方,点击保存。 她长长伸了个拦,手未放下,何生楝自背后亲密地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小白工作结束了?” 白思禅点了点头。 何生楝说:“那今晚是不是能好好地陪陪我了?” 算下来,已经好几天,白思禅没有陪他长时间聊天了。 “等我洗完澡好不好?” 何生楝亲了下她的额头:“快去快回。” 季节替的时候,白思禅皮肤,容易过,脸颊上,蹭一下就一块红印。她洗完澡后,清清地出去,发现何生楝低头,从桌子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箱子。 白思禅扑上去:“啊那些都是我的调查资料!你别打开!” 说晚了。 何生楝打开了箱子,摆在最上面的,一包卫龙大辣。 何生楝没有说话,拿出来,往下翻了翻。 劲爆辣小鱼仔,青柠薯片,柠檬茶,可乐…… 小箱子虽小,东西却是的。 何生楝将这罪证放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思禅:“给个解释,小姑娘。调查资料?” 白思禅张口就来:“我毕设题目不是《生猪养殖营销》么?营销哎,这些零食的营销做得都很好,我想借鉴一下它们的营销手段和方法……” 何生楝含笑问:“那买过来只是为了看看包装?” “还有品尝,”白思禅认真地科普,“口味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何生楝面无表情地抱着那个箱子:“现在你欣赏完了,没收。” 说着就要往外走。 “别呀,”白思禅自背后抱着他的,可怜巴巴,“你拿走了,我怎么尝它啊?” “用意念。” 何生楝丝毫不为所动,严肃而认真地说:“我也不是不许你吃,这些东西都是有限度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白思禅咬咬牙,改使美人计。 她刚刚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的是件杏的睡裙,系带的;白思禅轻轻地拉松了带子,故意往他身上、胳膊肘上蹭,声音甜甜腻腻:“老公啊……” 何生楝绷紧了背。 他最受不了这样。 维持着身为丈夫的尊严和坚决,何生楝义正言辞:“白同学,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白思禅咬着,脸贴着他的背,小猫一样,蹭啊蹭地撒娇:“别这么严肃啊,你别总是凶我啊。” ……我哪里凶你了啊? 疼还来不及。 怎么舍得。 何生楝叹口气。 “小白,”他努力做到心平气和,“我不会被糖衣炮弹所击倒。” 他的意志十分坚定,嗯。 白思禅不依不饶,慢慢地磨蹭到了他的前面,仰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可怜楚楚地看着他,“老公呀……” 其实不用何生楝说了。 带子一松,那睡裙的领口更是松松垮垮,遮也遮不住,偏偏还盖着一部分,若隐若现的,招眼。 白思禅看着何生楝,后者面容平静,仿佛……什么都没看到。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