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间的事,谁先动情就是谁输。 在那个寒冷的夜晚,刘夏夏在煎饼店小食店的大门口呆呆地站了很久,她就像是个不小心路的傻孩子。 一向豪大方,心眼很好的徐启正却一直走了下去,没有回头,就那样越走越远,给刘夏夏留下了一道冷酷的背影。 天气很冷,刘夏夏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 她缓缓地走到了路灯下面,徐启正刚才站的位置,抬起头望着天。 冬天的夜晚很冷,大部分星星都半明半寐,遮遮掩掩的,只有最亮的那颗指引着人们的方向。 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雪花在路灯的照下,就像是大粒的尘埃。偶尔有一片掉到了刘夏夏的鼻子上。她原本以为已经冻得麻木的脸,却仍是到一股凉。 很快,一辆私家车缓缓地开了过来,就停在了煎饼妹小食店前面。 四十多岁的司机大叔殷勤地下了车,帮刘夏夏打开门,还递给她一个暖包。 “夏夏,你怎么不早点给叔打电话。这么冷的天,你穿得这么少,很冷吧?还好叔提前开了空调。” “旺叔,我不觉得冷。” 刘夏夏说着就坐进了车里。她身体觉不到冷,是因为她的心已经冻僵了,再也温暖不起来。 司机大叔看了一眼煎饼妹的招牌,忍不住提醒刘夏夏一句。 “夏夏,您以后还是不要经常跟这家店打道吧。” 司机大叔也姓刘,跟刘夏夏的父亲是老乡,从年轻的时候就给刘总当司机。虽然没什么能力,却胜在衷心,他也是刘总的心腹之一。 到了现在,刘夏夏也得管他叫一声叔。 “旺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夏夏问得很直接。她从上小学开始,一放学经常是旺叔来接她。有一段时间,同学们曾经误会旺叔就是她父亲。刘夏夏却一点都不想否认。 很多时候,刘夏夏反而愿意跟旺叔说几句心里话。 刘夏夏对旺叔反而比对自己的父母更亲近些。旺叔对刘夏夏也跟自己闺女似的。 “刘总的打算,夏夏你不是也知道么?你跟他们这些人往,到底有些辱没你的身份了。而且,夫人不太喜那家煎饼妹的老板。” “刘叔,那天徐启正救了我,我妈谢他们了么?”刘夏夏突然问。 “怎么没谢,夫人想意思意思,可是人家什么都没要。夫人就是觉得这位小徐老板不太对。” 刘夏夏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她妈妈说了什么难听话,或者给徐启正脸看了? 所以徐启正才对她这么冷淡。 穷人总是有自尊心的。 *** 另一边,徐启正走着走着,脖子突然一冷,他一摸脖子,这才发现下雪了。 徐启正干脆就把棉袄的帽子戴起来了。 这是他在京城的第一个冬天,身上的棉服是陆蓁蓁给买的,穿着暖乎乎的,一点都不觉得冷。 十一月的时候,陆蓁蓁从同学那里打听到动物园服装批发市场,干脆就给所有员工都统一买了棉袄。是上好的羽绒服,鸭绒含量很高,穿在身上暖暖呼呼的,又挡风,还分男女款。 这要在外面商场挂牌子卖,怎么也要四五百一件,陆蓁蓁一口气买10多件,愣是把价格到了单价150。 就这样老板还高兴地留了手机号,想陆蓁蓁长期合作。 在某些方面,陆蓁蓁出人意料地很有才能。徐启正都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外甥女。 大家拿到棉衣,心里都高兴。 刘家五兄妹是人手一件的,刘小溪那小丫头拿到了合身的新棉袄,动得眼圈都红了。刘五潭有了新衣服也很开心。 刘四湖虽然还是一副别扭样,却忍不住多看了陆蓁蓁几眼。 刘四湖周末休息,会来煎饼妹打工的。他经常跟陆蓁蓁接触下来,就觉得这姑娘有点傻厚道。徐启正为人比较豪大气,很多细节他记不住,陆蓁蓁却帮他都想到了。 他们家那两个小的,徐启正也愿意“贷款”给他们,却坚持不让他们来打工。 就这样,陆蓁蓁却还是记着五潭和小溪的尺寸。周末的时候,陆蓁蓁会记得给五潭和小溪带一份特殊的工作餐回去。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相处出来的,到了现在,心眼多的刘四湖,也觉得陆蓁蓁和她小舅舅人都不错。 小豆子拿着棉服还忍不住开了个玩笑:“要不要把棉服后面印上煎饼妹几个字。” 陆蓁蓁直接就拒绝了。“哪有棉大衣都印店标的?穿出去也不怎么好看呀!” 此外,陆蓁蓁还给阿孝和房东老太太一人也买了一件。 老太太倒是没说什么,第二天,就高高兴兴地跟他们这帮人一起穿起了煎饼妹的“队服”。 只是,阿孝一看十多个人都穿得都一样,就有点不高兴。 没两天,他就拉着陆蓁蓁去了趟百货商场,买了两件短款大衣,都是深蓝的,还带着翻领,看上去既时尚又保暖。 “陆蓁蓁不是我说你,你那品位可真够呛。整个冬天咱们穿着这身短款羽绒服就行了,你买的那件穿得跟一个桶一样,就别穿出去给我丢人了。”阿孝把陆蓁蓁买的棉服贬低得一文不值,转身就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没办法,陆蓁蓁只能跟阿孝一起任了一把,穿上了同款羽绒服。 整个白楼都在穿煎饼妹的队服,就他们两个另类,穿了个时尚短款。 阿孝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陆蓁蓁是情侣似的,非得要搞出这种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事情来。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