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煎饼和喝酒有什么关系?”安明不依不饶。 这要是换了平时,我直接拳头就招呼上去,看你还这么多问题。可现在知道人家是咱们公司的大老板,又是在这种场合,我就不敢造次了。 “我是说,喝酒都喝得饿了,忽然就想起了煎饼。” “哦,是这样,我让服务生去给你买些简餐来吧?如果不太饿的话,那就忍忍,嗨完后还要去吃宵夜呢。”安明说。 “现在好像又不太饿了,只是想和你喝杯酒。”我举起酒杯说。 “好啊,你喝多了,随意喝一口就行,我先干为敬。”安明倒是痛快。 与安明喝完酒,胡芮在我旁边附着我的耳朵,“主妇,厉害啊,这就开始向我们的大老板放饵了?你还真是有针对地只钓大鱼啊,可是这鱼着实是大得很,小心把你扯进水里溺死在里面!” “别胡说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般势利庸俗?是个男人都想钓?我才没有这种想法呢。” “切,瞧你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白痴都能看出你已经被董事长的魅力所倾倒了,还装什么清高。鄙视!” 我大惊,心想我的眼神有脉脉含情吗?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失态了!这些同事恐怕都以为我是花痴呢。 “我真的有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看走眼了?我那是敬畏的眼神。”我也附在胡芮的旁边轻声说。 胡芮作了哈哈的冷笑动作,“虽然我没嫁出去,但也是情场老手,那些有的没的心思,能逃得过姐的法眼?哼!” 我懒得和她说,心想自己既然眼含秋波,那说得自己这心思不定啊,那得去冷静一下才行。于是说要去一下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本来想用冷水拍一下脸冷静一下,但又担心造型师给我画的妆花了。于是强忍住。只是将水龙头打开,用水一直淋着手,然后深呼,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没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过就是和安明喝了一杯酒而已,我怎么就需要冷静了?原来是被胡芮说我含情脉脉把我自己给吓到了。 我当然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和安明之间的事情的。 首先我还离婚,在名义上还是有夫之妇。如果让人知道安明和一个有夫之妇勾扯不清,那对他的名誉无疑会有极大的损害。他会被人认为是一个不良的勾搭良家妇女的人。 到时我在公司肯定也会被人畏惧,但同时我也会被人鄙视到死。我忽然发现这种关系真是危机重重,我是必须得和陈年有一个了断了,不然有一天这种关系会伤害到我和安明。伤害到我也算是活该,但伤害到安明,对安明造成不好的影响,那我真是罪过大了。 我正站在洗手台前胡思想,忽然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了我的。我从镜中往后看,看到安明那张刀刻般的脸。 我赶紧挣,没想他的咸猪手迅速在我的上抹了一把,“袁小暖,原来你在夜场穿这么的衣服。没想到会被我抓到吧?”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我赶紧抢占主动。 “我要告诉你了,能看到你这种格的样子吗?”他搂我的手更紧。 “你放开我,一会有人来看见。” 他将我反过身,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嘴伸上来狠狠啃了一下。“不要和那些男人猜拳了,我特么吃醋!” 之前在众人面前还沉着稳重的董事长,这会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滑和痞气。都说女人是最善变的东西,我想说说这句话的人肯定是没见过安明这一类的男人,要是见过了,那就会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类男人比女人善变多了。 简直就像是川剧中的变脸那样快,各种复杂的角迅速变化,言行和气质也能瞬间就变回来。简直就是影帝他师父的师父。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叫,我让人看到你搂着公司新员工耍氓。”我威胁道。 “叫!我鼓励你叫,让人看到公司的新员工穿着暴的衣服在洗手间勾引董事长,这才叫爆炸的新闻呢。”安明笑道。 他知道我不会叫,他了解我,赌定我不敢声张。 “你放开我吧,今天这衣服是胡芮我穿的,我几时穿过这么暴的衣服啊,我也觉得太张扬了,一点也不适合我,可是我没办法啊,我现在是她的助理,她是我的老板,她让我穿我就得穿,不然她就要让我滚蛋!”我哭丧着脸说。 “那要是她让你再穿得暴一点,你也认了?”安明问我。 “那倒不会,那就超出我的接受范围了……” “那就是说,穿得这么,其实是在你的接受范围内,你内心觉得可以这么的?”安明紧追不舍。 果然是言多必失,在安明这样的人面前,说话真得处处小心。 “也不是了,你是当老板的,自然不明白一个下属被上司要求做某件事的时候,那内心得有多为难多挣扎!现在你又来找我麻烦,你还有良心吗?”我只能是用苦情手段了,别无他法。 他这才松开了手,“胡芮这个女人也真是的,要自己,干嘛别人穿的衣服?回头我跟魏松说一声,让他把你调离,不给她当助理了。” “千万别!我喜给她当助理。”我赶紧说。 我当然不会愿意被调离,我现在是苦的新人,在公司都没站稳脚呢,要是随便调到另一个部门,那我肯定得受人打整,胡芮虽然老贬我,那毕竟是我死,她贬我我也可以损她,本不吃亏。我干嘛要换到其他的地方受气? 更何况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如果调去其他部门,那胡芮还不恨我?她对我不错,我又怎能做得罪她的事。这种过河拆桥的事,自然是不能干。 “怎么,你还不舍得?你不是说是胡芮你的吗?我如果把你调离那个岗位,以后她就欺负不到你了,我的女人,哪能让别人欺负?”安明说。 “她没欺负我!她对我好的,她就是想让我穿得光鲜一些,不要那么老土。”我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你挑的那身衣服很老土了?这样的才不土?” “安先生,你可是堂堂的大董事长,我们都是你的员工,你说你这样钻牛尖像话么?也不怕人知道了笑话你小肚肠?”我只好发大招,给他戴大帽子了。 安明竟然也吃这套,“我也就是逗你玩,你急什么了。不过一会不许和那些人喝酒了,你是我的人,哪能和他们打情骂俏的!” 我本来想争辩说我哪有和他们打情骂俏,只是新人自然要给那些老员工面子,不然我以后也不好混。但想想算了,他高高大上,不可能理解我们这些底层员工的苦,说也白说,不说也罢。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了,你别马上跟着出来,不然人家会怀疑的。”我说。 “知道了,去吧。”安明这才答应。 我刚出来,就遇上胡芮,她说这又不是农村的土厕,还能掉茅坑里?怎么去个洗手间这么长时间? 我说我喝多了,都吐了,所以时间要得多。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