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啊。联谊的话,不是显得我们没人要吗?应该要在人多的地方,自然展现自己的魅力,然后让男人主动靠近啊。」沉映珊完全是传授祕诀的声调。 走离薛槿荷家之后,她们来到高朋座的店吃晚饭。 沉映珊竟像听到薛槿荷心中疑惑,谈起女人话题。 「你的魅力?」杜盈青不置可否,倒起手中的茶──薛槿荷暗忖,印入眼底的体千真万确是茶,不是酒。 以免最后两个人又喝得醉醺醺。 虽然过去她们也应该只是喝茶。 「我的魅力怎样?」沉映珊立刻瞪起眼。 「好像不怎么样。」 「说别人不怎么样的人,才真的不怎么样!」沉映珊回击。 杜盈青自顾喝酒──其实是茶──相应不理。 而杜盈青的这种态度,完全惹怒沉映珊:「不然来比比看啊。看谁的魅力大。」 杜盈青似乎没什么兴趣,放下杯子后抬眼瞅沉映珊,眼神是惯严肃。 薛槿荷对桌前两名女士,到有点汗顏:「我们是来吃饭的。就安安静静……」 她话还没说完,杜盈青竟出声答覆沉映珊:「对否认联谊论调的人没有话说。」话落,立刻别开眼。 沉映珊被怒了:「我才跟你没话说!所以我寧愿用比的!比不比啊?」 杜盈青抬起头,视线投向沉映珊,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却接受挑衅:「我没在怕,比就比。」 杜盈青这句话落,桌间马上陷入战争氛围。 薛槿荷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讲什么。 沉映珊开外套,动作缓慢得风情万种,展自己好身段,甚至外套里的衣衫还是无袖的。 薛槿荷看得自己全身发冷。 而杜盈青也不遑多让,拿掉束着头发的发带,让一头长发倾洩而下,甚至半举起右手,刻意从左侧脸将头发拨向右侧,偏要营造出既气质又的氛围。 薛槿荷瞧着,只觉得那头发好挡视线,简直不是吃饭而是吃头发。光吃头发就了。她闭上眼,溢出重重鼻息。将筷子倏地放下,郑重说:「我觉得我了。」 她眼前两个人大概没注意听她说话,仍自顾自摆姿势,持续比试中,双方毫不落人后。 「我觉得我了。」薛槿荷郑重重述一次。 但显然还是没人理。 她紧紧闭上嘴,再抑忍不住:「拜託!请你穿上外套。」以免看沉映珊的无袖衣衫看得自己发冷颤抖。对杜盈青说:「拜託!请你把头发拨回后面。」不然她看得好辛苦。 薛槿荷都已经忍不住吼了,眼前两个人仍无动于衷,比试的心态完全高涨。她甚至对邻近几桌到有些愧疚。 毕竟无端风景,有碍观瞻。 她心脸歉意道歉,朝四周的用餐客人晃眼瞧过,视线却忽然停在有隔出特别空间的包厢外。 有个不算完全没见过的人走出包厢,转往隔壁包厢,脚步停留一阵后不知道做什么,挪出几步招来服务生,像是点单。 待服务生在点单板上写完,随即离去,那名她不算完全没见过的人重新贴回隔壁,像在打探?稍后才走回自己包厢。但还没打开门,门却先被里头的人打开。 里头那人,竟然是上司杨嘉凡? 她曾向他说过还不如分开的那名上司。 他跟不期在门口对上并曾来公司找他,也是她唯一见过的他朋友,说了点话。他们谈完,他静了一阵,才踏出步往隔壁包厢去,轻敲门。 当隔壁门正打开要出现谁的面孔时,沉映珊忽然喊她:「帮我拿外套。」 薛槿荷立刻将脸急转回来。 沉映珊再说:「我快冷死了,手僵到动不了。」沉映珊嗓音发颤。 薛槿荷一时之间语顿,拎外套给沉映珊。 沉映珊艰辛穿上的同时,杜盈青神态如常,束绑起头发:「自己不怕起疙瘩。」声调十分事不关己。 沉映珊听了,嘖出声后就瞪杜盈青一眼,似乎回了什么。但薛槿荷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声音,重新回过头朝杨嘉凡刚刚所在位置望的现在,她几乎没能专心听同桌人说话了。 杨嘉凡还站在隔壁包厢门外,但似乎不是一直站着,而是目送人离去。既礼貌,却也不卑不亢地杵立着。 因为刚刚沉映珊突然叫唤,她错失看见他目送对象的机会。 然后,他转身回自己包厢去。 门关上了。 薛槿荷没想到只是和沉映珊和杜盈青吃一顿晚饭,竟会看见杨嘉凡。而且,她并不知道他和目送的人说什么,但也不像只是吃饭碰到所以单纯问候。 那么,究竟他…… 薛槿荷思绪里忽然闪过沉映珊来她家找她,回答过的话。那时她问沉映珊:「上司有怎么样吗?」沉映珊回:「很好啊。不过有点神神祕祕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大事。」 什么大事? 到现在这一刻她能想的,只有关于公司发生巨大损失,上头要找人负责这件事。杨嘉凡要做什么? 她愈想愈担忧,愈想愈坐不住。毕竟会把责任丢给底下职员承担的上头,实在很难想像,还会对他做出什么更可恶的事。 她是不知道上头究竟跟这次损失有没有直接关联,但经过这些事,她对上头并没有太多好印象。 如果他也惹怒到呢?他该怎么办。 薛槿荷急急忙忙站起身,没能答覆因为她的动作而困惑问她怎么了的沉映珊,也没能回应将目光投向她的杜盈青。她就算在杨嘉凡面前撂话说要分开,可是因为喜和在乎,还是会对他的处境担心牵掛。 走到有他在的包厢门外,薛槿荷伸出手考虑着要轻敲门,但一想到现在和他的状态,她动作就顿了一下。 下一秒,门忽然从里头打开。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