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明一顿,突然在沈绘的脚腕上吻了一下,“捏伤了你也能亲回来?” 沈绘猛地收回脚,他究竟为什么要在大清早跟蔺景明说这个。 太少儿不宜了。 他有些嫉妒地看着轻微红肿的脚腕,摸着嘴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连个脚腕都比不过? …… 沈绘被亲了,脑子里又开始琢磨昨天蔺景明的那个口误。 他喜省会? 喜沈绘? 热闹的夫子庙里,沈绘被蔺景明拉着躲避游人。 “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是不是脚疼?” 沈绘幽幽地看着蔺景明:“没有。” 他们现在立于一面墙下,上面记载孔圣生平。沈绘随意看了两眼,忽然夸张道:“哇。这孔丘真是神仙人物,千古圣贤,你看那边有个婶子在卖绳子,夫子庙也能求姻缘啊?” 沈绘:“你能复述我刚才的话吗?” 蔺景明头顶冒出几个问号,不懂沈绘要干什么。 “快点。”沈绘央求蔺景明,“蔺大律师不是过耳不忘,听人陈述一遍马上就能记清关键点吗?我考考你。” 蔺景明一头雾水地复述了一遍。 沈绘竖着耳朵,“等等。” 他打开录音机,“我记不好,录个音听听你有没有忘词。” 于是蔺景明又说了一遍。 沈绘法官似的,表情严肃地听完三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刚才那一句话里包含了神仙、圣贤、绳子、婶子,都是shen\heng的区别,为什么蔺景明就能吐字清晰,跟新闻联播主持人一样。 到了“省会”两个字,就读得跟“沈绘”一样。 蔺景明会不会喜他? 这个糟老男人坏得很,故意让他摸不着头脑,还亲他脚腕。 沈绘气鼓鼓地去买了两红绳,一挂左手,一拴脚上。 蔺教授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语气很酸:“这么喜,我把这一架子都买下来?” 还有买两自己戴的?不送他要送给谁? “我就喜。” 两人上午逛完夫子庙,下午又去了秦淮河。 两岸古建筑颇多,街店林立,有一家卖酒的小栈,门口放着几缸女儿红。 沈绘和蔺景明坐在木桌上,小尝了几口琥珀的酒酿,沈绘忽然问他:“你有没有喝醉过?” 蔺景明摩挲着小巧的酒杯,淡淡道:“没有。” “我有。”沈绘沾沾自喜。 “什么时候?”蔺景明不经意问。 “高……”沈绘忽然住口,怕高中就喝醉酒说出来被打,“高考之后。” 小二模样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热情邀请他俩试试他们店的“醉酒小屋”。 小屋是一个带点坡度的模拟醉酒体验馆,人一站上去立马天旋地转,东倒西歪,控制不住地往后滑,真大醉一场。 仿佛千年前的古人,在这秦淮河畔,豪饮酒,大口吃,解衣临风,意态飘然。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