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娣看着两人身下粘稠的黄体沉默了,宋慊还在情地摩挲她的大腿,她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狠狠拧了宋慊胳膊一把,这下是使出了吃的劲,疼得宋慊蹙起了眉,她怒道:“这我刚换的被子!” 宋慊虽然被拧得生疼,但也不躲,随她发着,等宋承娣发完,手臂上被掐出了一道颜醒目的青紫。 宋承娣推了宋慊一把,起身拿起头的纸擦拭身体,又命令宋慊道:“去把我们房里多的那套被子拿来。” 宋慊得了趣后哪敢和她姐呛,利索地衣服就出门拿东西去了,宋承娣在屋里收拾那一片藉。 送完被褥后,宋慊和宋承娣一起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却坏心眼地没把到地上的果汁拖干净,完事后想去院口一支事后烟,正巧碰上也在院口烟的温寒。 温寒穿着深蓝的改良旗袍,用一?掉漆的红筷子挽着头发,纤长的玉手夹着细支的女士香烟,而脚边却躺着几支被踩灭的烟头,看见宋慊走过来,她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然后猛了一口,再缓缓吐出。 宋慊也装作没看见她的样子,蹲在地上眯着眼点烟,结果这塑料打火机没油了,点了几次都没点燃,直到面前出现女人踩着细高跟修长的下半身,一双美腿被旗袍包裹着,温寒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与她平视,伸手拿掉了她叼着嘴里的劣质香烟,从自己的烟盒里出了一支进她的嘴里,用自己的烟头给她点上烟。 温寒嘲讽道:“我闻不惯劣质香烟的烟味。” 宋慊听出她话中有话,又想起方才宋承娣在她身下的全身红的模样,挑衅地勾起角,当着温寒的面把烟拿出,摁灭在温寒昂贵的高跟鞋上。 温寒看着宋慊的动作,神冷了几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慊,“你姐果然说得不错,你不服管教、狂妄自大、以自我为中心,却偏要自作聪明,拿自己做筹码,来制衡你的人。” “你比谁都心狠。”温寒目光冷,看着面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女。 只见宋慊也站了起来,那双美的含情目里是冷意,“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审判。” 温寒虽然穿了高跟鞋,但也只比个子高挑的宋慊高了一点,她却借用这一点的高度高高在上地俯视她,说出的话也清高傲然。 “你应该明白,如果你姐跟我回了母家,我会给她一切你们这个身位无法企及的东西,我有权势,家财万贯,会给你最好的学习环境。” 温寒看着宋慊的眉眼略有松动,于是说的话更为刻薄,“加上你现在的成绩,你能上京城最好的大学,我甚至可以送你出国深造......” “我不需要你的乞怜。” 宋慊打断了她,语气生硬,态度坚决。 她和宋承娣都无比清楚寄人篱下的滋味,温寒确实是个很会拿捏人心的女人,可是有一点她错了,在宋慊心里,宋承娣排第一,自己排第二。 温寒见宋慊油盐不进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姐跟着我只会享尽荣华富贵,就算我腻了她,我也会给她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而你,只会让她为你的学费,为你们的生活发愁。” 这句话戳到了宋慊的痛点,无疑在她伤口上撒盐,她确实无从辩驳,握紧了拳头紧了又松,这便是阶级的差距,她的终点还不及温寒的起点。 温寒看着宋慊挣扎的模样,浅笑一声,“你应该好好劝劝你姐姐,让她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天天想着怎么给我使绊子。” 四年了,宋承娣变了许多,没有当年的犀利和戾气,变成一块被生活磨平棱角的菩提,却依旧散发着百转千回绕指柔的慈悲。 她也变了许多,变得狠毒、不择手段、喜怒不定、掌控强,所有的抑变成实质的恨意,她在恨意的加持下守拙四年,只为身,却在此处与救她于苦海的舟重逢。 她本是计划着等回了母家把温家的财权并后,再掘地三尺把宋承娣找出来,圈在身边,可到头来发现,宋承娣早就被她妹妹圈在了身边。 宋慊还给她找了不少麻烦,顾湘得知她要回母家瓜分势力后给她设了不少阻,导致她回家的行程推了又推。 温寒手上的烟燃尽了,她抬眸看向沉不语的宋慊,眉眼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最后只听宋慊道:“如果她愿意跟你走,那我毫无怨言。” 温寒得意地笑了笑,“这才对嘛,就算你姐跟我在一起,也分走不了一点对你的宠。” 宋慊一怔,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温寒并没有发现她和宋承娣之间的关系,只当她是个吃她姐醋的小孩。 可宋承娣对她来说算什么呢,是家人,是人,是她所有拥有的全部,是她的全世界,让一无所有的宋慊得到唯一的依靠。 宋慊的身子绷得笔直,在炎炎夏中却遍体生寒。 温寒说得对,她只会用自己做筹码,来制衡最自己的人。 可她又能怎么办,她也很痛苦啊,她没本事、没能力,只能靠一些不入的手段帮宋承娣解决一些麻烦罢了。 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薪。 那宋承娣呢,会再次为了她出卖自己吗? 晚上,宋慊和宋承娣在上面对面躺着,这间屋子是她们姑姑们曾住的房子,破烂、漏水、肮脏不堪。 她凝视着宋承娣的睡颜,呼时而平缓时而急促。 老旧的电风扇吱呀吱呀转着,臂膀上的竹藤瘢痕又开始瘙、隐隐作痛。 那时候她只有十一岁,她从家里偷了材料,花了点钱雇了一个社会人员假扮家长,?自己悄悄去学校办退学手续,宋承娣知道后,气得把她吊起来得半死,整个手臂被得皮开绽。 宋承娣哭的时候不吭声的,总是默默泪,是在宋清明多年的殴打下调教出来的,而那一次,是宋慊第一次看宋承娣哭到失声。 宋慊垂着头,一声不吭,身上噬骨钻心般疼痛,她一滴泪也没。她们俩姐妹,所有的眼泪都是宋承娣下的,宋慊像是个天生就不会泪的怪人。 打完后,宋承娣扑身过来抱住她,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当时说说什么,她说与其困在这里过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早点出去打工,至少能养活自己。 宋承娣的泪水滴进她裂开的伤口里,火辣辣地疼,宋承娣说她傻,说如果不念书她们只会成为下一个宋清明,一辈子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好在毕竟是九年义务教育,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退学,更何况宋慊成绩那么优异。 这件事宋承娣瞒着没有告诉宋清明,要是宋清明知道了,只会换来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于是在她还在十多岁的年纪,就学会了为宋慊赔礼道歉,宋慊站在办公室门外,头埋得死死的。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可是如今,辍学的变成了宋承娣,而她一直是成绩名列前茅的好学生。 宋慊蜷缩起身子,觉自己的骨在被溶解,又有谁会来守护她脆弱、偏执、龌龊、不堪入目的慕呢? 宋承娣会为了她出卖自己,而她只会因为一己私心将宋承娣圈在原地。 所有的傲骨与意气早就被磨平了,面前是一座叫生活的大山。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