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那个男人为兄长。 姜昭极是冷漠地看着旁观这场荒的闹剧。梦境来得古怪,他置身荒诞暧昧的梦,他能清晰地知到元淮的每一丝情绪波动,可却无法行动半步。 他被迫成为了戏的参与者,无尽的悲伤如滔天巨浪朝他汹涌扑来。这不是他的情,这份悲意的源头出自元淮,姜昭喉咙干涩,他几乎不受控制的想要落泪。 愧疚、羞恼、悲伤······那些陌生的情绪宛若破土而出的藤蔓,细密地绕裹紧他的心脏,勒得他不上气。但姜昭又知道,元淮的身体实实在在地受到了快乐。 她的脸颊晕开了一层淡淡的粉,柔软嫣红的瓣微微张着,带着点点润水渍,似乎刚刚被人热切地吻过。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她依然乖巧地张开腿,顺从着那人的动作。 那些细弱急促的息被撞得破碎,元淮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可她紧紧咬住下,柔软的瓣被她咬得发白,印上了深深的齿痕,她不愿意再发出哪怕是一点虚软甜腻的呻。 那个男人重重地了几下,他捏住元淮的下巴,半强迫似的让她松口。 梦境在男人俯身吻上她颤抖的瓣时戛然而止。 姜昭轻轻呼了口气,他的脸皮突然不受控制地搐了下,后和前的血痂好像裂开了,新生的顶开干裂的疮疤,又痛又,可偏偏又抓不得。 但这也是一件好事。 他的身体在飞速修复,很快他便可以痊愈,行动不再受限。 窗户开了一角,秋夜的寒风刺骨,他身上穿的还是元淮给的衣服,单薄的绸衣本无法抵御寒风的侵袭。可这点不适对于在地牢里熬过数年光的他来说甚至算不上难受,每有干净的食物、不必提心吊胆地等着不知何时突然来临的刑罚。 甚至,那个女孩也并没有对他下死手。 她离开这座客栈很久了,至今未归,想来定是碰上了极为棘手的麻烦。 正如他先前谋划的那般,她身陷千机门,已是自身难保,再无暇顾及其他。 姜昭走到边,翻身躺在上面,他闭目静思,但或许是受那个荒诞不经的梦影响,他脑子里都是元淮的身影。 姜昭颇为烦躁,在上辗转反侧,可他一闭上眼,那些荒诞暧昧的画面如同梦魇般近,他的心跳渐渐加快,手臂和颈肩仿佛被定住了,僵硬紧绷到痉挛。 他不知是何时陷入沉睡,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掌心的刺痛将他从睡梦边缘拉了出来。 姜昭眯了眯眼睛,他模模糊糊地看到边多了个人,那人朝他微微一笑。 他顿时一个灵,彻底从蒙中清醒过来。 “你这几过得倒是不错。”元淮笑道。 姜昭猛地从上爬起来,他惊恐道:“你——” “我?”元淮挑眉嗤道,“怎么?你是以为我已经死在千机门了么?” 姜昭的手指攥紧身下的褥子,他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元淮向下扫了眼,她有点怀疑这段脆弱的手指会不会就这样被撅断了。 “······你是要来杀了我么?”姜昭艰涩道。 元淮抱臂倚在墙边,“我是很想杀了你。可惜有人向我买走了你的命。” 忽然她毫无前兆地向前倾身,上佩剑一动,下一瞬便已闪身来到姜昭面前。长剑未曾出鞘,她以剑鞘狠狠击中姜昭的手腕和脚踝,姜昭‘唔’得痛叫出声。 他的手使不上力,支撑不住身体重量,整个人软软滑了下去,倒在榻上。 姜昭瞪着眼睛,他的视线被迫落在那柄冰冷的剑鞘上,剑鞘随执剑者的手腕抬高而不断上移,剑身近咽喉,他不得不仰起头,接元淮冰冷审视的目光。 “呵呵。”他突然低低地笑出声,咧开的乌紫嘴窸窣颤动,“既然你做了易,选择暂时留我一命,又何必故作一副戾气横生的姿态?” 他话音刚落,下颌蓦然传来一阵酸痛。 元淮提剑转手,直直戳上他喉咙和下巴之间的那块软,即刻得他闭紧嘴巴,那些隐含嘲意的言辞全都被一股脑地咽了回去。 “我不杀你,也有的是办法教你生不如死。” 姜昭的冷笑僵在了角,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元淮极平和地笑了笑,她另一只手在他身前比划了几下,“比如,砍断你的手脚。你的身体这么厉害,能自行解得蛊虫,伤口的愈合速度又远超常人,挨上几剑应该也不碍事吧?” “你谋划许久,不就是为了进入千机门?我助你达成心愿,你该高兴才对。” “你和千机门做了易?”姜昭沙哑道,“千机门许诺了你什么?” 元淮握着手中长剑,不轻不重地戳他的下颌,他的喉结因咽困难不时地上下滚动,元淮觉得很有意思,剑尖朝下偏移,点在了那块脆弱的软骨上。 “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姜昭的面皮微微动,他深一口气,仿佛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缓缓道:“倘若,你我之间——” 元淮挑眉,她学着他的语调慢慢重复道:“你,我?” “好了,你拖延时间的把戏也该到此结束了。还有什么话就留着回到千机门再讲吧,我想她们会对你说的东西很兴趣。”她上下打量姜昭的身体,盘算从哪处动手才不会溅出太多的血,她看了一会儿,最终眼神停在颈肩处的锁骨。 她的指尖轻轻蹭了蹭剑柄上的刻纹,姜昭看在眼里,他在元淮拇指拨开剑鞘的瞬间疾声道:“千机门的密室藏有珑花草!” “我从未诓骗过你,药王谷殒灭,若要寻找珑花草,惟有前往千机门!” 元淮手上的动作一顿,她神情莫测,目光幽暗,紧紧盯着姜昭的眼睛。 半晌,她的角一弯,半嘲不嘲道:“这是第几次了?你的嘴里何曾有过半句真话?” 姜昭道:“你既要将我带回千机门,是真是假,你一验便知。” _________________ 登了好久才上来·····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