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今天游玩的千万种方式,但唯独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在她的预想之中:提伊在她家里,穿戴好了围裙,准备对在钓场收获的鱼大动一番功夫。 是的,在距离城市有一段距离的小农场,在大部分人都去远郊度假或者繁华都市玩乐的时候,她选择把这个还不算悉的异,带去最容易获取安静的地方。 其实她一早就计划好了。十点出门,在商场逛上一两个小时,然后花费两个小时走一段崎岖坑洼的山路,到了目的地发现没开门!然后花费可能更多的时间回到市里就已入夜,理所应当就能把今天应付过去。 至于晚餐,见招拆招。 但是当提伊捧着五颗镜头,跟她介绍哪个是微距,哪个是长焦,哪个能等就能用,哪个防水能下海时,她沉默的撇过头,既不拒绝,也不接受。 一路上颠簸,提伊替她把相机背在身上,大衣包裹在她身上,柔软宽厚的膛紧贴在背上,镜头就静静躺在他怀中的时候,韩慎那握紧油门的手不自觉使劲,锋利的齿咬得下红肿,一言不发。 比预想的到达更早,接过钓场主人送上钓竿和鱼饵的手在微微发颤。 她的头好重,坐在小板凳用手支撑住也觉得那是一颗千万公斤的石头,提伊说的话不入耳,水面浮标的动态不入眼,就连提伊的提醒也是到第叁次的反应过来。 鱼竿起,和鱼钩一起出现的是一条超级小鱼,还没她巴掌大。从小鱼嘴中取下鱼钩,放它回到水塘之中,“扑通”一声。 “这个季节难有大鱼哦。”老板睡在躺椅上,用毯把自己围得密不透风。 韩慎把饵料钩好又下线了,提伊也一样,只不过他盘腿坐地,挨得她好近。 今天的气温并不低,光躺在水面上,另外几口水塘也左一处右一片的有几波人。 一不留神就让风钻了空子,韩慎拉动鱼竿的动作太大,惊跑了鱼,在岸上都能听到水里噗噜噗噜扇动尾巴的声音。 原来你在休假时,更喜这样的放松方式。提伊说。 嘘,别说话,鱼要跑了。韩慎咬牙切齿。 再次下钩,眼睛锁死了浮标,上的却是提伊那钩。 “你很会钓鱼?” 韩慎终于睁眼看他了。那眼神就像深冬时节下在午夜的雪,清晨第一个出门的人,能够享受到的不仅是明媚晴朗的高空,还有在雪地上留下第一个脚印的征占与足。 他曾经在家乡无数次追逐这样的足,可从来都是父母亲抢先一步。 偶然极其不巧地目睹母亲凌晨叁点在密友搀扶下踏雪而归,在屋檐下一记深吻才恋恋不舍分别,便知计划又泡汤了。 现在,那双眼睛是如此纯净地凝视着他。 “钓鱼本来也看运气。” 提伊收起钓竿走到上风处,小心翼翼把打开相机包,一页一页翻开说明书,对照安装好镜头电池,对准韩慎。她趴在腿上膝盖垫下巴的模样、快门声响弹跳起身导致鱼竿落水的模样、冲向自己要抢走相机的模样……可惜两人摔倒他磕碰股而她在身上的模样无法被收录入册。 “删掉啊啊啊啊!”相机在他手里被举高,韩慎就是使出全力往上跳也够不到,勉强能抓到绳带又怕宝贝掉地上摔坏了立刻松手。 “我说你……” “叫我的名字,好吗?” 提伊把相机还给韩慎,却紧紧握着她的手,直到她从牙之间挤出细如蚊虫的声音才慢松开,牵着手指带到边,低头吻在指尖,如同她凝视他一般,目光如同如胶似漆,定在她眼睛里。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