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姬观察着秦宣的眼,笑着道:“来的时候特意用了陛下赠予的香膏,可是好闻?” “那盒……香膏?”秦宣喃喃道。 李姬含笑点头:“就是陛下在军营里送给妾身的。妾身幼时曾随阿翁学过些梵文,见那装香膏的小铁盒上有几行梵文小字,宣德二年,产于西域,运至咸城。宣德二年呢……十年前的老物件了,陛下是从何得来的?” “寡人……”秦宣动了动眸子,眸光暗哑下来,淡声道:“时许久,不记得了。” 李姬眨了眨眼,又用食指了小巧莹白的鼻尖,她巧笑嫣兮,说道:“陛下,宣德二年,是北方的年号,妾身犹记得,那一年,妾身刚八岁不久。” 李姬说着,笑容慢慢淡下去,声音也端正道:“那年,扶苏国主魏伟突患急症,暴毙而亡,那时我阿翁正是扶苏相邦,因变法而得罪了一干朝中老臣的利益,其中以太子傅博渊为首,那博渊对我阿翁恨之入骨,杀之而后快,待到国主一死,便把我阿翁送入牢狱,削其髌骨,幸得友人相助,我一家逃出扶苏,坐商船南下前往洪荒逃难。” 说完,李姬抬了微红的眸子去看秦宣:“十年前,妾身可是见过陛下?” 秦宣动了动,却没答话。 李姬兀自出疑惑的神情:“妾身琢磨着,十年前的陛下,该是无论如何也在北方的殿里住着的,如何就能出现在由北往南的商船之上呢?” 李姬说着,缓缓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她一直想做却又一直不敢做的举动,她把小手伸向了秦宣戴在脸上的面罩。 秦宣没想到李姬会忽然抬手摘自己的面罩,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可却在对上李姬渴望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时,忽然就没了躲闪的意思,而是叹息着闭上双眼,一副任由对方或刀或剐,纵容且无奈的表情。 就在李姬莹白的指尖贴上面罩的同一时刻。 巨大的船身忽而猛的一震。 当下,秦宣豁然睁开双眼,对于危险的锐预知力令其下一秒,快速搂住李姬的身,抱着她一道滚入了屋内的一处暗室里。 秦宣抬手,啪的一声把只能容纳两人的暗室门合上。 当暗室门合上的同时,外界的光线亦被全部挡在门外,唯有外界传来的动静能够清晰的传入耳内。 秦宣坐在李姬身后,一手抱着李姬的身,一手扣住李姬的,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贴着耳朵从后方传来:“莫要出声。” 突然来这么一遭,李姬还没彻底反应过来,直到听到秦宣的声音,才强自镇定地点了一下头。 暗室里的空间太小,两人只能贴着,靠着,挤在一起。 黑暗而仄的环境,令秦宣的息声仿佛放大了数倍,也令李姬身上浮出的暗香也放大了数倍。 李姬到,身后抱着自己的秦宣的身子愈发的滚烫,连着他捂住自己嘴的手指,也发烫了起来。 就在李姬陷入某中奇异的觉之时,屋外的动静和声音,打破了李姬的官,把她拉入现实中来。 “保护陛下!”亲兵喊道。 然后是兵戈错的声音,动静很大。 听得出来人不少,阵仗颇大! 与此同时,船身也开始剧烈的摆动起来,甲板上的亲兵和攻击的黑衣人也被动的船板晃的左右摇摆。 嗖嗖嗖! 数十只箭矢从空中来,目标直指秦宣栖身的船舱。 匆匆赶来的上将军商起和聚义王霍況一左一右,甩出花剑,抵挡空中飞来的箭矢。 “保护陛下!”商起大喊。 “护卫圣上!”霍況也喊道。 他们二人身后的将士得到指令,立刻往船舱周围聚集,把秦宣所在的船舱严防死守,如铁桶般防御起来。 外面的动静持续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 当左右摇摆的战船逐渐稳定下来后,外头的动静也随之慢慢安静下来。 李姬靠在秦宣的怀里,虽然隔着外袍,她亦能清晰的觉到秦宣口那因常年出征而坚硬结实的肌,还有他搂着她的手,和他放在她边的五指,全部都带着成年男特有的刚硬和强壮。 “陛……”李姬想要出声提醒,让秦宣把捂着她嘴的手指放下。 可是她刚一出声,就听得身后的男子道:“嘘!” 那低沉悦耳的嗓音贴着耳朵传进耳膜里面。 李姬几乎可以想象到,在这里黑暗拥挤的环境里,秦宣的甚至是已经无可避免的贴到了她耳垂边,甚至有隐约被嘴擦过的轻柔触从耳垂处传来,令李姬到全身如同通电般酥.麻的同时,更加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连着气都克制的放缓了起来,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了后背。 比起李姬,秦宣自然是更不好受的。 空气里是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淡雅清香,混合着她本身纯天然的体香,令他不血脉偾张,而掌心里捂着的红更是柔软异常。 秦宣本是从后面虚抱着李姬的,可是船身不断摇晃,暗室里的空间又极其仄狭窄,一来二去,便撞了好几个怀,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和被撞到时情不自发出的嘤嘤声,令秦宣原本引以为傲的克制力已经快要突破极限了。 黑暗中,秦宣的额头青筋暴突,前额和鼻翼都被的渗出了汗水,他咬住后槽牙,红着眼睛强行忍耐,终于在几回热气翻涌之后,硬是用内力把念给了回去。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