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上厕所丢人,人有三急,上厕所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在江屿阔面前上吐下泻,实在是令他承受不来。 祝怀霜身体和心理双重的紧张导致他脸惨白,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 江屿阔一看他这副模样,顿时明白了,就是想上厕所。 他一把抓过自己的巾,快速擦掉马桶圈上的脏污,转头看着夹着腿的祝怀霜,“子。” 祝怀霜:“???” 事态的发展,实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祝怀霜紧紧地拽着自己的子,生怕下一秒江屿阔直接动手。 “你别来!”少年恼羞成怒。 江屿阔连忙举起双手,他也是关心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 “我这就出去,你别着急。”江屿阔赶忙退出了卫生间。 祝怀霜也顾不得那么多,坐在马桶上开始和肚子抗争。 久过去了,祝怀霜的肚子越来越疼,隐隐有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略去。 他子半褪在膝盖窝,上半身的短袖都被汗水浸透了,整个上半身折叠着在大腿上,看上去很痛苦。 “唔……”祝怀霜哼唧了几下,觉得肠子都要拉出来了。 救命啊……好痛…… 祝怀霜再次后悔自己为了和江屿阔置气,胡吃东西了。 兴许是他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外面的江屿阔突然敲门,小声询问,“霜霜?你还好吗?” 祝怀霜虚了,身子折叠着,双臂自然垂到了地上。 肠胃炎的这种痛苦,就像是你知道自己不会死,但是它给你的错觉是可能会死,甚至在绞痛的那一刹那,你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 祝怀霜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已经没力气去回复江屿阔了。 他这边半晌没有动静,外面的江屿阔就急了,最后想也没想,直接破门而入。 祝怀霜知道江屿阔进来了,他又惊又气,但也没有力气赶他离开。 少年哭丧着一张脸,瘫在马桶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生无可恋。 直到江屿阔直接上手将人抱了起来,擦好.股穿上子,整个过程祝怀霜一言不发。 算了,就这样吧,没脸了,当个小聋瞎也好的。 两人这一出闹腾,最终还是吵醒了云鹿和栗园园。 “天呐,霜霜你没事吧?”云鹿着眼睛问道。 一旁的栗园园也睡眼惺忪地趴在栏杆上,担忧地瞅着底下的两人。 “没什么,霜霜有些胃疼,我带他去趟校医室。”江屿阔说,“吵醒你们了,不好意思。” “这是说的什么话?需要帮忙吗!” 江屿阔拒绝了,“我带他去就好,你们睡吧。” 江屿阔和值班的宿管阿姨报备过后,抱着人就往校医室冲。 祝怀霜全程都窝在江屿阔的臂弯里,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好像睡过去了。 校医室有值班的医生,看到祝怀霜惨白的小脸,听着江屿阔的描述,做下急肠胃炎的诊断。 “白天吃多了吧?”校医问。 江屿阔将祝怀霜吃过的东西全部复述了一遍。 校医点头,“怪不得。” 校医转头看着那个高个子的青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笑着安,“没事,挂个点滴就行。” 他指挥着江屿阔将人抱到一边的上,推着配药出来。 “你们是室友吗?”校医拍拍祝怀霜的手背,一边找血管一边闲聊。 江屿阔的眼睛死死盯着校医的手,随口嗯了一声。 校医慨,“可真是全国十佳室友啊,大半夜抱着人过来。” 说着,一针下去,没扎进。 躺在上的祝怀霜身体抖了一下,但还是没睁开眼。 校医尴尬地笑了两声,用力拍拍祝怀霜的手背,“哎呀,不好意思啊小同学,这血管也太细了。” 再扎第二次,校医全神贯注,终于扎进去了。 松开少年手腕上的橡皮胶管,校医长舒一口气,对江屿阔说,“这位同学,你可以在这里帮他看着走,需要换瓶了就叫我。” 校医离开了。 江屿阔看着上闭着眼睛的少年,无奈地笑了笑,“校医走了。” 上少年的睫抖了抖,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江屿阔明白祝怀霜这是不好意思了,他理智上能够理解小家伙因为上吐下泻被自己看到而觉到窘迫,但在他看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只要是祝怀霜的,就算是呕吐物和排物,江屿阔也不会嫌弃。 况且,在祝怀霜那么难受的时候,他还嫌弃那些脏污,那他成什么了? 江屿阔承认,自己对祝怀霜确实没有什么原则,可他并不认为这是错的。 只有失去过才会更加珍惜。 此时尚且年少的祝怀霜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江屿阔就不会有再次犯错的道理。 这辈子,他不会再让祝怀霜受一点委屈。 曾经的那些愚蠢,在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那些他自以为的矜持和守护,都比不过一句直白的我你。 “行了,宝宝,别不好意思了,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呢?”江屿阔摸了摸祝怀霜的手臂,那里有些凉。 装睡的祝怀霜被摸得受不了了,终于睁开眼睛,一脸嗔怒地看着他,“你不要摸!”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