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掌心覆盖在小腹上,轻轻闭上眼。 都是腹中孩子在作祟。 若不然,她怎么会对着仇敌的身躯浮想联翩。 闭上眼睛,听觉变得无比锐,身后那刷啦啦不停的水钻进耳朵,只觉嗡了一声?,仿若置身于/望的深海。 她似乎能看清贺连衣闭眼仰头冲洗的画面,水打了那蝶翼般的长睫,水珠顺着发梢汇成一股钻石般的断线往下坠落,无数的珍珠宝石从她丝绸般的薄背上滑落,肌肤滚烫,呼微。 那热气似乎又在耳边,仿若回到?了魔域的时候,对方抱着她,发力?时止不住的热气于颈侧,克制又按捺不住地啃噬脖颈侧筋。 这番躁动越来越强,越演越烈,就如?战场上鸣金击鼓,鼓声?阵阵,将两军战拉直烈的对战,又像是海上剧烈的巨浪,浪花不停拍打着礁石,巨大的波涛暗示着它底下已汹涌不平。 口崩出一湍,直冲脑门,震得她眩晕不已。 正当一切都朝着最巅峰扶摇直上,忽然之间,某个开关停了。 泠泠的水声?也随之平息,仅剩下几滴零星的啪嗒。 玉玲珑紧绷的身躯也逐渐松懈下来,她缓缓撑开眼,望着鎏金丝绒制的窗帘,内衬是一层半透明的薄白,自嘲地摇摇头。 不愧是贺仙尊的孩子,她竟克制不住体内的望,论灵力?,贺连衣的确在她之上,然而次次打不过她,不过是让着她罢了。 可从前她又怎么会让着她,究竟是哪里变了。 贺连衣换好睡裙,头顶用巾裹着发,柔柔地坐了下来。 正好靠在她身侧。 刚洗完澡的肌肤散发着水雾,还有几分山茶花淡雅的清香,玲珑朝她一望,蚕茧薄丝的睡裙下不着寸缕,隐隐透出仙尊姣好的身型。 本就人,她一张醉醺醺的小脸上,眉眼直勾勾看着她:“我洗好了。” 玲珑错开眼,手撑着鹅绒被坐起身,勾着红睡裙,也不说话,径直朝浴室走去。 不是她不说话,是她嘴里涎着口水,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咽下去,才?缓过神来。 玻璃门上的雾气渐渐散开,没一会儿又是里面与外面赤诚相待。 原本以为贺连衣会克己复礼地转过头去,没想到?她这个醉鬼竟径直正对着她,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生?怕她跑了一般。 玲珑看着骇人的核桃眼,忙施展了一个隔障术,一片薄红纱帐自下而上,遮挡住那明晰的玻璃墙面,仅留下一个朦胧倩影。 玲珑的手扣在白合金包边的水龙头上,轻轻转动到?低温的位置,用半凉不凉的水,冲却浑身浮躁。 怀了宝宝的她比从前更为燥热,再加上刚刚浮想联翩,体内的幽冥之火迅速窜,好不容易洗到?了温水澡,她又背靠冰冷的瓷强,身体总算是平稳下来。 半个小时后,她洗完澡,穿好睡裙和一次拖鞋,轻轻拉开玻璃门,带着团热气出来。 前脚刚踏出一半,只见头的人腾地一下站起,雪白的虚影晃过来,方才?还在头傻笑?的贺仙尊,已经站在她身旁,她伸出比她上几圈的胳膊,轻拖着她小手臂,一面温言细语:“玲珑,小心地滑。” 眼神关切落在她腹中,引着她走那不到?三米长的头边。 ......。 玲珑忽然觉得她好笑?,便趁醉问她:“你?干嘛那么紧张,本尊怀的是孩子,又不是什么落地就要爆炸的手/弹。” 贺连衣似乎没听她说什么,方才?走两步,便将摸向她手腕:“你?怎么这么凉。” 用的偏温的水洗,自然凉了。 她刚要解释,只见双腿被什么东西勾住,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落在舒适的上,弹簧的弹微强,带着她们同时上下抖动了一番。 准确地说,是她在贺连衣怀里抖动了一番, 她斜坐在贺连衣大腿上,肢被滚烫的手臂拦住,半边落在她掌心上,隔着薄薄面纱,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朝她涌来。 贺连衣眼睫颤抖,不忍又摸紧了一寸。 玉玲珑睁大双眸,方才?才?平稳的心跳再次跳动起来,她眨眨眼,呼一屏。 “你?在做什么。” “玲珑,你?好凉啊,我帮你?捂捂。” 另一只手从她腋窝后开,抓住她两手,握在怀里,脸凑过去不断呼气:“帮你?吹吹。” 她一边着,一边朝手吹气,身体竟有几分舒适。 也难怪,宝宝是喜另一个母亲的。 她需要对方的疼,关心,贴贴,若是能进去看看她就更好了。 玲珑先有几分抗拒,却又被她的手按了回去,霸道?又不讲理,眼里分明是关切,嘴巴上却十分严厉:“别动。” 四目相对,玲珑的心漏跳一拍,要不要,就在此时。 反正她也醉了,事后把一切责任推给她,或者说,是她酒后,她推不动她,就......。 倒是有几分意?思。 左右都是要双修的,她想明白后,提着的心也缓缓沉下来。 贺连衣帮她好双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细细地看着,见她头发还着,便将自己头上的巾摘下来,裹住那一头清藻瀑布,柔柔擦拭着。 “玲珑。”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