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发现的裴靖松父蓬觉醒,可天公不作美,最近店里生意好的出奇,时常忙不过来,加班更成了常便饭。 他开玩笑似的把情况跟裴妍说了,后者神情淡淡,只轻哦了声就再没下文,他烦躁挠头,跟老陈念叨小孩的心思实在难懂。 老陈倒是猜到几分,上次他们正加班从国外回来的邱姐上门来取车,明里暗里给裴靖松抛了许多媚眼,他是“瞎子不知”,裴妍当时正在店里却从头到尾看了个全。 许是心里犯了堵,从那以后再没来过。 “你说咱们是不是真老了?” 老陈笑他,“是你老了,可别带上我,男人四十一枝花,我刚过花期才没几年。” “……”裴靖松睨他一眼,笑了,突然想起来个事,“裴妍这月底有比赛,回头我是不是得张罗张罗” 老陈摇头,笑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有妍妍那么乖的小孩了好吗?我家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按头报班都不愿意去,再看看妍妍,琴棋书画样样行,你看你就是跟我这炫耀呢!” 裴靖松笑。 其实真没这意思, 不过老陈这么一说,不能否认他心里确实高兴,想了想道,“平时时间不够,回头她们放假了,一块出去聚聚吧。” “成啊,我家那个也是人来疯,一准没问题。” 子一天天过着,裴妍依旧每天奔波在学校和两个补习班之间,后来比赛期越来越近,她便听从老师的建议晚上只去钢琴班练两个小时。 周方方和陆江北给裴妍补上了生祝福,在裴妍的努力下,两个人也别别扭扭的和好了,最起码不像之前一样一见面就掐架。 临近十二月底,周方方看裴妍每天练琴太辛苦,怕她绷的太紧,放学都越好一块走,“钢琴比赛怎么回事,之前也没听你说过啊” “妈妈给我报的”。 周方方哦了声,徐清……她当然知道,如果说裴妍是清清冷冷的小美人,那对方就是气场两米八的冰山,她在徐清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总觉得她那样的人就跟天上的神仙一样,只是来人间走个过场,早晚要离开的,世俗在她面前俗不可耐。 就是那么冷高贵。 “……呵呵”周方方拍了拍裴妍肩膀,“好好表现” 裴妍失笑。 回到家,屋子里飘着饭香,她愣了片刻朝厨房走去,裴靖松正打着电话听到开门声探出头来,他应该刚洗过澡,只穿着背心和大衩,前和背后还是水迹,衣服哒哒贴在身上。 对面估计是个难的人,他咬着烟、眉头隆的老高,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见她走过去,顿了顿,想把烟捻灭,手边又没有趁手的东西,于是耐着子应了对方一句,就大踏着步走到客厅,把烟头抵到烟灰缸里,钎灭。 “怎么没让我去接你?” 裴妍正在看锅里沸腾的汤,他挂了电话走过来,就在她身后,身上烟味快要把她包围,裴妍下意识蹙了蹙眉,淡声道,“最近都和方方一起。” “比赛是在这周末?” “嗯”她点了点头,回身看他,“爸爸要去看吗?” “去啊,怎么不去”他笑笑,“以前是在外面比赛,没机会,这次爸爸一定去给妍妍加油。” 裴妍往旁边挪了挪,留给他空间端汤。 相安无事的晚饭。 相安无事的饭后天伦时间。 裴妍洗好头出来,裴靖松已经很自然的接过吹风机帮她抖搂长发,他慨能生巧,还问她自己是不是有进步。 “爸爸一直很厉害,学什么都快。” 她声音轻,听上去有点敷衍,但裴靖松不在乎,依旧听的高兴,还哼了声,“做的不好也没得挑,这么多年就伺候过你一个,挑刺儿可不行。” 不知道哪句话戳到了她,裴妍竟笑了笑,目光仍放在电视上,轻声说,“嗯……不挑你刺。” 语气细听还有点……哄孩子的意味? 裴靖松手下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盯着人瞧了一会儿发现小姑娘突然莫名弯了弯。 竟然真敢调侃他。 “没大没小” 头发吹好了,他不轻不重的拍了她一下,随即把吹风机往茶几一放,叮嘱她早点休息,自己去了洗手间。 裴妍还沉浸在电视剧里,半响看到裴靖松黑着脸从卫生间走出来,才后知后觉想起她忘了什么。 洗过澡,她顺手把内衣洗了,因为这几天雨连绵,台上早被挂了,所以就把小衣服晾在了卫生间。 她挂上去的时候费劲,但以裴靖松的身高,那东西垂下来……好像刚好能碰到他的头吧! 人进屋了, 她急忙跑到卫生间去看, 原本被她绞的干干净净的小内内正淅淅沥沥的往下滴着水,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她甚至能想象刚刚的画面——裴靖松或许只是进来上个厕所,却不小心把她的东西碰掉了,是不是掉到他身上未为可知,但一定是“脏”了,所以他才会动手清洗。 一想到他那双大手捏着这件小小布料过—— 裴妍脸上就十分彩,脑中也阵阵嗡鸣。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