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渐渐回升,庄园里的积雪化了大半,青草的叶子显出来,展现出蓬的生命力。 希洛靠在落地窗旁边的躺椅上看书,和煦的光透过彩绘玻璃照进来,晒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她最近心情很好,虽然身体没有进一步好转,但能无忧无虑享受生活里平凡的一切,对她来说已是难得。 切萨雷正在厨房里跟着厨娘学习做甜品,马上就是希洛的生,他想亲手给她做蛋糕。 希洛对这个倒不在意,小时候每年生家里都会举办盛大的宴会,不过是借个名义的贵族往来罢了,她厌倦这样虚伪的场合。 切萨雷倒是很重视,他不记得自己生,童年的苦难生活,让他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如果没有他母亲也不至于从贵族小姐跌落尘泥。母亲离世后也没人会为他庆祝,直到遇到希洛。 他还记得稚气的女孩穿着蓬松白裙问他生是那天。 看他脸羞窘说不出话的样子,也没有嘲笑。而是温柔体贴道:“不记得也没关系,以后陪我一起吃蛋糕吧。 虽然小姐用自己纤弱的身体做了那么多事,可她不过只是个将将十七岁的少女。切萨雷想对她更好更好,让希洛找不到能取代他的人,他是要陪她一辈子的。 今天的晚餐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桌上多了一道蛋糕,是切萨雷失败许多次才勉强拿得出手的。厨房里其实还有厨娘做的完美作品,但他私心里不想端出来。 希洛在他期待的眼神里舀了一小块可可榛子蛋糕放进嘴里,味道还行,除了榛子翻炒得有些过了,略有些苦。 她喝了口牛冲掉那丝苦涩,夸赞道:“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切萨雷眼睛明显就亮起来了,立刻吃了一大口,囫囵下后他立刻道:“小姐骗人,明明做得很一般,我还是把玛丽做的端出来吧。”说完便立刻起身。 “不用去,吃你做的就行了。”希洛叫住他。 结果这个蛋糕大半还是进了切萨雷的肚子,因为希洛的胃口太小。 希洛咽下盘子里的最后一口食物,开口道:“等等一起洗澡吗?” 这个洗澡当然不是普通的洗澡,切萨雷脸瞬间变得通红,明明自己最喜在上作希洛,每每提起这些最害羞的也是他,尤其希洛的语气那么普通寻常,但他当然不会拒绝。 在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切萨雷给希洛卸掉首饰,细软的金发披散下来,切萨雷耐心给她梳通打结的地方。 等希洛都有点昏昏睡了,切萨雷从衣袋里拿了枚戒指出来,放在鲜滴的玫瑰上,递到希洛面前。花是温室里的,为了能准时盛开,切萨雷还放了不少火盆进去。而这枚戒指,是切萨雷母亲唯一的遗物,白金戒,主石是枚祖母绿,周围镶了两圈碎钻。个头不算大,常戴着也不会碍事,这是伊芙最宝贝的身外之物,最困窘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卖掉它。 能买到的东西都不能代表他的心意,只有它,才配得上希洛。绿的宝石在花心静静躺着,在昏黄的烛火下依旧闪耀璀璨。 “是给我的吗?”希洛问道 “嗯,它的颜就像小姐的眼睛的一样,能让我为您戴上吗?”切萨雷回道。 希洛见过的珠宝很多,一眼就看出来这枚戒指的款式很古朴,她猜测这或许是切萨雷母亲留下来的,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 希洛侧身,伸出纤细的手指,另一只手悄无声息擦掉了水痕,笑着说道:“我很喜,给我戴上吧。” 高大的年轻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虔诚小心的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戒圈大小他改过,很贴合希洛。祖母绿在盒子里躺了那么多久,终于来了它第二个主人。 “小姐一定要健健康康,我还想陪你过七十岁生。”切萨雷握紧她的手道。赤忱的眼睛里是烛火下她的面容。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