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下达命令大约六小时后,远在世界另一头的白,罗斯福正熬夜听取内政部长哈罗德·l·伊克斯的报告:「总统先生,费城遭遇到前所未有的龙捲风袭击,其中军方的一个船坞完全被摧毁,里面的埃尔德里奇号护卫驱逐舰,更被拋向空中,摔到德拉瓦河里断成两截,不过舰上并没人员。伤亡主要来自船坞旁的一种大厦,已经证实的伤亡人数高达287人。 另外,纽约州一处已经封闭的军营,也遭到怪异天气的袭击,这里下起了如人头般大小的冰雹。夏季里的气温竟然诡异地瞬间降到零下负54度(华氏,相当于摄氏负47度),并且颳起强风。据气象专家估算,在这种温度之下,只要超过每秒10米的风速,将会相当于负148度(摄氏负100度)的气温所能带走的热量。而现在里面的风速,可能已经让整个军营陷入绝对零度(摄氏负273.15度)的窘境,这个军营将不会有任何生物残存,即便生命力最旺盛的蟑螂也不例外。 最后发生诡异气候变化的是田纳西州橡树岭,这里在晴空万里的情况下,忽然雷电加,据州政府的回报,目前橡树岭的柯林顿实验室已经在雷电造成的火灾中全毁。据说这个怪异现象,是柯林顿实验室从事高电磁能的实验所导致的,才会让大火从地下室开始燃烧,并引发实验室内部大爆炸…。」 听完哈罗德·l·伊克斯的简报,罗斯福当场愣在哪,他很清楚,这些地方分别是费城彩虹计画实验室、纽约州的英雄营基地,还有田纳西州橡树岭柯林顿实验室,这些都是他批准进行超科技的实验地点,没想到一瞬间全毁了!当然他知道这是王家的报復,但他却不能说出口,毕竟决定运用气象战趁着杰克?王失踪时,再一次打击福尔摩沙岛(台湾)的人是他。他现在得更担心王家会不会直接对他个人人身出手,直接让他去见上帝。 正当罗斯福惶惶不可终的时候,他的科学总顾问万尼瓦尔·布希闯了进来。但他一见在场有内政部长、国务卿科德尔·赫尔,于是快步走到罗斯福身边,在他耳边低声地说:「太平洋捲云计画发生了问题,朗繆尔博士和他的团队都被他所製造的热带气旋给捲入大海,现在下落不明…。」 这个消息,给罗斯福最后地重重一击,他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的伸起右手挥了挥,让其他人都先出去。然后才对留下来的万尼瓦尔·布希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万尼瓦尔·布希语速很快地说明道:「目前情况还不是很明朗,据生还者发回的电报描述:他们製造的热带气旋并没有据地球自转原理向西方前进,而是反方向扑往实验进行的关岛,并且瞬间风速增强,短短地13英里(约廿公里),原本的气旋立刻转变为风暴。朗繆尔博士和他的团队刚好在海边收拾器材,以至于完全来不及撤离,瞬间被高速强风捲入海中。接着这个风暴又绕回生成地,导致配合实验的舰艇也遭到波及,十二艘大小舰隻,当场沉没八艘,剩下四艘皆受到相当严重程度的损害,正等待救援。从我刚刚得自海军部长克劳德·a·斯旺森的消息,海军正从威克岛派出五架水上飞机,将先行从空中勘查,并尽可能搜救生还者;另外,珍珠港、马尼拉的太平洋舰队也已经生火出发,参与救援。但进一步的消息,可能得等斯旺森来了之后,再向您报告。他现在已经从家里赶到海军总部,正听取简报,随后就会赶来白向您报告。」 听完万尼瓦尔·布希简单的报告之后,罗斯福百分之百确定这是王家的报復,他低头在心底暗中思量:「怎么办?怎么办?没想到王氏家族也掌握了气象战的技术,而且看起来比我们还先进。我该怎么办?对了!问问鲁斯卡…。」 罗斯福抬起头来问道:「万尼瓦尔,你有鲁斯卡?李和安德烈?库兹涅佐夫两人的消息吗?能联络上他们吗?」 万尼瓦尔·布希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虽然对鲁斯卡的印象不怎么好,对这个人提出的几个实验不大清楚,但总觉得没好事。不过基于对罗斯福的支持,他还是勉强和鲁斯卡合作。即便他没有特别掌握鲁斯卡的行踪,但对三大实验室的状况,还是能了解一二。三大实验室遭到变异气象袭击,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刻意问了一些倖存者,有哪些重要人士曾进入这些实验室。就他所知,倖存地英雄营的门卫回报,在冰雹落下前半小时,鲁斯卡和安德烈刚刚进入英雄营实验基地。不过他不确定基地内的状况,也不知道他们俩是否逃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只好如实告知罗斯福,他所掌握的情况。 这下子,罗斯福整个人真的吓瘫了。没发现罗斯福异状的万尼瓦尔·布希继续喋喋不休地把他知道的坏消息全盘托出:「除了科技顾问鲁斯卡?李、安德烈?库兹涅佐夫进入英雄营下落不明之外,物理学家吉索普博士刚好在费城彩虹实验室里加班,还有转移到橡树岭柯林顿实验室,进行蒙托克电磁研究的电磁专家雅克·瓦莱博士,刚好正在进行关键实验…。」 「完了!完了!」罗斯福听到这里,万尼瓦尔·布希后面的话语,他就完全听不见了,因为他已经晕过去了。 罗斯福吓晕了,但另一方,遥远的平壤,寺内寿一则是开怀大笑。 他对身边的参谋群说道:「完全在我的预料当中,你们看看奉系张学良对我们通牒的回应,我念给大家听:『请朝鲜军立刻停止挑衅行为,一旦贵方越过鸭绿江进入我国境内,我东北政府必定会採取断然措施。』你们听听,连部队、武力等字眼都不敢提。你们再听听南京方面的回应:『关于军遭到朝鲜籍匪徒劫掠,逃到我国东北境内,中华民国中央政府将会即刻派遣调查专员前往调查,敦请方切勿採取违反国际法之行动,否则一切后果,将由方承担。』这和我们当时发动九一八事变的情形有什么两样呢?奉系和国府都是靠着王家的纸老虎,现在杰克?王不在了,我简简单单地只用一封追缉朝鲜匪徒的通电,就让他们现出原形。哈哈…。」 寺内寿一嗨到最高的时候,前线联络官走进来,微微鞠躬:「报告司令官,龙川郡前线指挥官中山正雄少将回报各砲兵旅团已经进驻阵地,是否依据原订时间开始展开砲击?」 寺内寿一毫不在意的点点头:「让他好好打,用力打,在一小时内把丹东夷为平地。」 联络官连忙再次鞠躬:「嗨伊!」寺内寿一不耐烦地挥挥手,让联络官离开,然后转身继续对参谋群们继续说:「你们知道王家对这封通牒有什么反应?」在场的参谋都一直待在这里,谁不知道结果?不过长官这么兴致昂扬,大家只能配合一下,整齐划一、大声地回答:「不知道!」寺内寿一很意地大笑一番,完全就是气焰燻天的架式:「答案是…没有反应!跟我预料的完全一样啊!哇哈哈…。」眾参谋立刻送上不要钱的马:「司令官真是料事如神!」、「寺内长官不愧为现代利元就(本战国时期,被称为西国第一智将)!」…。 就在本开始大动干戈之际,西面苏联远东军团在克麦罗沃州首府指挥部的主帅布柳赫尔却决定按兵不动。 布柳赫尔的这个决定,让极力推荐布柳赫尔戴罪立功的李可夫这下可急了:「布柳赫尔指挥员,本都已经动手了,你怎么还不行动?你要知道,我可是在总书记跟前卖力举荐你,才换来这次立功赎罪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布柳赫尔拍拍李可夫的肩膀,试图安他说:「李可夫同志,我十分谢您的帮助,不过战争不是先发制人就胜券在握。本人那套千篇一律的士兵失踪或追捕匪徒之类的把戏,我相信所有和他们过手的,无论我们,还是中国人,甚至王家人,应该都很清楚。以刚刚结束的中战争来看,我不认为在装备、士气上都远胜于本的奉系,会这么轻描淡写、不痛不的回覆本的通牒…。」 「指挥员,你是说…中国人设了陷阱?」一旁前来担任监军的参谋长罗科索夫斯基忽然开口问道。 布柳赫尔面带严肃,保守地对两人说:「有没有陷阱,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不过我不相信所有的中国人都这么软弱,南京方面有可能,但被王家改造过的东北军绝对不会。依据我们和王家手过的经验,无论先发进攻,还是固守防御都是没有用的。面对王家特的陆空双栖攻势,除非我们能取得制空权,而且装甲师方面能获得优势,才有获胜的可能…。」 布柳赫尔这番缺乏自信的说法,听的李可夫脸发青,良久,才声音颤抖地问道:「布柳赫尔你是说我们完全没有胜算?」李可夫这下很后悔自己把提早把自己推下无底绝望的深渊。 布柳赫尔摇摇头:「如果对上王家,我想我们苏维埃邦联没有一个人有胜算。」 罗科索夫斯基一听,不服气地抢话说道:「莫斯科方面这次给我们补足了1500多架,九百多匹、近一千匹马力的新式i-16-24战机;还有超级研究所提供图纸,最先赶製出来的t34坦克2000辆,各式新型火砲、迫击砲3300门,增补士兵达25万,难道这样还没有一战之力?何况军还在东边牵制!」 布柳赫尔继续摇着头:「罗科索夫斯基,你别忘了。上一次停战之前,王家可是同时入侵本和苏联,而且打得我们双方都无法招架。老实讲,我研究过布琼尼和朱可夫两人的战报,我不认为我们目前所拥有的新式武器,就能战胜两栖作战嫻地自由军,尤其能是否能和王家比肩,还是未知数…。不过…,如果我们目标很明确,单单只是透过和国府的部队发生摩擦,来达到试探王家反应,这我倒自认做得到。」 李可夫像是溺水的人忽然抱到一浮木,连忙问说:「布柳赫尔,你真的有方法?」 布柳赫尔首次点点头:「我们不要学本用什么诈术,那样看起来很刻意,也代表着我们早有谋划。我们让巡边的士兵和国府部队直接发生摩擦,这样看起来,更像个意外。万一事后王家真有什么反应,我们也能推到边境摩擦上。起码王家不能咄咄人,和我们大打出手。这样一来,我相信,在和国府接壤的边境,推进很长一段距离,应该是没问题的。」 听完布柳赫尔的计谋,李可夫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实在无法揣度史达林的意思,只好问计于罗科索夫斯基:「参谋长,你认为呢?」 李可夫在思考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也没停下心中的盘算,当李可夫开口求救时,他内心已经做了决定:「李可夫政委,我认为可行。毕竟,总书记没有要求这次行动的最后结果。况且,先前总书记也没打算继续在东方发动攻势,毕竟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内还没平息。所以…我相信,单单测试王家反应、打击王家和国府双方的声誉,即使边境只向前推进十几公里,应该也是振奋人心的事,总书记应该也不会反对。所以,我同意。」 李可夫得到奥援之后,也微微点点头:「好吧!那么我们现在应该行动了,趁着本人的砲击引了各方的注意,我们应该能获得很好的进展。」 布柳赫尔再度像摇头娃娃一样的再度猛摇头:「现在不行!」 李可夫本来恢復的脸,马上又刷白起来:「为什么?难道布柳赫尔你真的畏敌如虎吗?要等到本那边一切确定,才敢决定是否要行动吗?」 被政委指謫畏敌不前,那可是视同阵前叛逃,再怎么有恃无恐的布柳赫尔也赶忙解释起来,连称谓都不同:「李可夫政委,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东边战火和我们没多大关係,主要是边境摩擦不能在大白天。现在才下午三点,天大明,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造成衝突?这个时刻一动作,不仅代表我们刻意製造事端;更重要的,随时枕戈待旦的对方也能很快反应过来。这样一来,就不是小小的摩擦,而是直接开战了。」 见李可夫脸好一点之后,布柳赫尔继续说:「如果我们要控制衝突大小和范围,那就必须在深夜才好行动。而且和本砲击只差不到一天,国府和王家不可能立刻把关注焦点转向西方。」 李可夫听完布柳赫尔的完整解释之后,还是有点担心的看看罗科索夫斯基的反应,只见罗科索夫斯基频频点头,李可夫终于把提心吊胆一起回怀里,也跟着缓缓点了头:「好吧!就这样,请指挥员赶紧安排。」 就在布柳赫尔终于回答完自家人的一切提问,成功说服同僚同意自己的计画的同时,远在台北的小咪也正在回答小的问题。 「大姊,本已经开始砲击韩国反抗义勇军空无一人的基地,我们是不是该开始反击了?」不只超级战争狂小这样问,其他身上有着战争因子的姊妹也一脸跃跃试的神情。 小咪则是一脸镇定的样子,慢条斯理地回答:「你忘了杨首席的分析?西边苏联也蠢蠢动。我们有点耐心,等北极熊也动手之后,我们再展开疯狂反击,这样才能有效地震摄所有动了小心思的宵小。」 「哦~!大姊你这叫钓鱼执法,对吧?」小璦出天真的表情,认真的说道。 小咪轻轻笑着说:「我们没有刻意钓鱼执法,即便硬要说是钓鱼,也是愿者上鉤…。」 心肠一向很软的七妹小桃则忍不住问:「大姊,我们真的不知会驻唐努乌梁海的第三十四集团军,苏联人可能会偷袭吗?」 小咪和眾姊妹沉默了一下,之后才由小咪拍板:「算了,反正他们也不一定信,我们也不要当小人,还是发个示警电报,他们信不信,随便他们。」 小桃口中的三十四集团军,就是由胡宗南的第一军扩编的。在光復蒙古之战的时候,胡宗南接到的命令是一路向北狂奔,直接接收唐努乌梁海。胡宗南并没有料到会和苏联直接手,在他的想法,大不了就是遇到蒙古骑兵。如果真是这样,以全机械化的第一军的实力来说,蒙古骑兵即使再现代化,也是小菜一碟。 但真没想到,胡宗南的运气真不好,他不仅遇上撤退的苏联大军,还是遭到先行发现国军朱可夫的偷袭。战一场之后,互有所损伤。还好,自由联盟军和东北军随后赶到,朱可夫已经是强弓之末、惊弓之鸟,没有进一步和胡宗南纠,随即退入新疆,最后退入哈萨克,完全摆光復蒙古联军的追击。 在联军的协助下,胡宗南后来终于还是抵达唐努乌梁海,但却伤兵累累,坦克也损失三分之一。于是南京方面担心仅以急需修整的第一军固守此地,恐怕不足以应付苏联的力,更不要说需要警戒自由联盟的异动了。即便目前驻守蒙古的是张发奎的第八集团军和薛岳的第十九集团军(在中签订合约后,在国府和王家商议下,也北调到蒙古),但只要国军将领都知道,这两个杂牌集团军只是打着国府的名号,其实本已经是自由联盟的人。要不是中央担心以目前的军力,无法镇蒙古有可能的反抗势力,这两个集团军早就被国军部队所取代。 南京中央军换装尚未完成,现有嫡系战力不足。又不敢派出战力更差的杂牌军,既怕这些打国战不行,吃空缺、鱼乡民却很擅长的傢伙,军纪完全败坏的土匪兵,到时真些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把戏,把蒙古的防务和政权接全给搞砸了。所以最后只派了文官系统,接收各城市的行政系统(蒙古目前还是逐水草而居的部落居多,城市没几个,国府啥都不多,间官还多的,算是还应付得来…),无奈地只得把防务给完全倾向王家,但名义上还是国军序列的第八、第十九集团军。 但这也让南京政府决定在唐努乌梁海方面自立自强,以胡宗南第一军为基,要求王绍屏协助空运后续增援部队,并补足各部队的械弹药及各式补给(全数预支王氏集团税金);藉此补充了董釗的第十六军、李铁军的第七十六军、赵锡光的第三十六军和孔令恂的第八十军,组成第三十四集团军。这几个补充军多是嫡系或早年收编唐生智的湘军,算是非常可靠。也是南京在兼顾现有防务当中,勉强能挤出来稍有战力的部队。 王绍屏也算大方,完全不以为意的足了南京的命令,不单单是因为他还掛职了国府的官职与军衔,更是因为他不打算和国府进一步发生衝突的政策规划,毕竟这个国家真的伤不起了,老百姓也真的太苦了。 当各军在唐努乌樑海集结完毕之后,南京任命已经悉当地状况的胡宗南担任第三十四集团军总司令的命令也几乎同时抵达,原本第一军的军长则给丁德隆担任。南京另外派出宋希濂、陶峙岳担任该集团军副总司令,辅佐经歷尚浅的胡宗南,独立防卫唐努乌梁海。 加上胡宗南又是部的力行社和復兴社的扛霸子之一,又被任命为唐努乌梁海绥靖公署主任,所以他在本地几乎是政军一手抓,儼然是个土皇帝。不过当胡宗南接到台北示警电报之后,他却不敢独断,毕竟他和台北打过的道很少,尤其是在陈部长私下特意代他要警戒自由联盟的动向,还暗示是委员长意思的情况下,他更不敢相信王家是纯粹的好意。不过王家以往在军事情报上的表现,他就算没经歷过,也听过一、二,深知可信度可能不低,只是不知道王家的企图为何而已。但这件事情不算大,单单是一桩情报提醒,没有任何判断就直接请示中央,似乎又有点大题小作。因此,他决定招来宋希濂(字荫国)、陶峙岳(字岷毓)两名副总司令一起商议,毕竟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再说,如果出了事,大家一起扛;万一被究责时,大家一起分担,或许大家责任都能轻一点,不是吗? 人到齐之后,胡宗南把情报给两人看了一下之后,觉得自己身为集团军总司令,当然还是得率先发言:「荫国、岷毓,你们怎么看?」简简单单一句,就把自己放在较高的位置上,竖立起他在集团军中的长官威严。此外,他也不打算明面上提到中央防备王家人的隐藏版任务,仅仅一句「怎么看」,让两个副司令畅所言,说不定政治高的陶峙岳会给自己不小的惊喜,也说不定。 宋希濂子急,就抢先说:「我觉得有可能的,王台生这个人还是可靠的,他从不害自己人。而且据南京最新的情报显示小本又在东北挑衅,好像砲击了辽寧的一个叫做安东还是丹东的小地方,说不定老子正因此蠢蠢动。何况我们刚好夹在自由联盟託管地和老子中间,自由联盟留意到老子的动向,应该不难。王家情报做的好的,我判断他们应该是好意,才通知我们,所以我们应立即提升战备等级,加以戒备…。」第三十四集团军全体上下还不知道王绍屏即将前往兰州赴任,担任扩大之后,管辖横跨甘、新、青三省的西北绥靖公署主任一职;更不要说他失踪一事,三人更是一无所悉。所以不只宋希濂,其他两人也都以为这封台北电报是王绍屏得到相关情报后,特别授意发过来的。 陶峙岳格保守,而且比较具有政治,他则主张:「我看还是将电报发往南京,请示中央再说。」陶峙岳可能完全不记得王绍屏的装备所曾在剿共战争中,曾据中央指示出动航空教导团,解救过他当时所领导的第八军(见116章)。但他可记得他们现在的第三十四集团军曾获得军令部秘密指示,除了担负边疆防务之外,还需对自由联盟军保持警戒,甚至连蒙古的第八、第十九集团军也在监视范围。所以即便他也认为王邵屏应该是好意,但仍打算把判断情势的责任往上推,让南京来做最后决定。 胡宗南虽然和宋希濂同是黄埔一期同学,但胡宗南是委员长号称「十三太保」的心腹之一,他早年就对宋希濂在黄埔期间曾加入共產有点不(中山舰事件导致宋希濂退出共,也因此而受到委员长赏识),加上宋希濂在北伐还未结束,就前往赴本的千叶陆军步兵学校学习,这让胡宗南更是充嫉妒与鄙视;嫉妒他因功负伤而得到奉派留的名额,鄙视他欠缺打完北伐战争的军人责任。 在这么眾多负面情绪的影响下,当胡宗南听到宋希濂以自己人来称呼王绍屏,紧记陈部长私下转述委员长秘密任务(他内心深蒂固认为陈部长是近侍宠臣,所言必然不虚,从没想过有一句成语叫做「狐假虎威」),要密切监视王家军的他,当场就把宋希濂的建议直接屏除在耳外,除了当场点点头表示礼貌之外,本没放在心上,全然当作没听见。 而陶峙岳虽然是保定学校出身,但他那句「请示中央再说」则完全符合他这个忠国到以「委员长心腹中的心腹」自居者的内心想法。 不过胡宗南既然担任总司令,当然也不是怕事的傢伙,加上不想直接认同陶峙岳,这不仅偏私的太明显,又显得没担当,于是他做了一个和稀泥的决定:「这样吧!我们就不正式发布提升战备的命令,而我们三人分工一下,分别前往前线各地,口头提醒第一线部队的主官提高警觉,顺便就当视察防务了。另外,我们也同时把这份情报和我们的做法递送中央,看看委员长有没有其他指示。你们看,这样可好?」 宋希濂虽然对这样的决定,觉有些不好的预,但毕竟总司令的意见也算四平八稳。而且如果不去前线看看,光是透过无线电通知,说不定前线指挥官奉违,司令部这里也不知道,不如同意总司令的决策,既卖他一个面子,也让自己去给前线官兵上紧发条。于是宋希濂比陶峙岳还早点头,而且还没多说什么。陶峙岳看宋希濂这个火爆浪子都点头了,他这个好好先生,当然紧跟着也没发表什么意见的同意了。 两人都表态之后,胡宗南意的点点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荫国、岷毓你们两个分配一下西、北两方向的负责区域,然后前往前线督促各单位的警备。我则在司令部等中央的消息,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们。记得保持无线电通讯畅通,万一前线有状况,也要马上回报。」 不是说好的大家分别去前线吗?怎么你又留守司令部?宋、陶两人无奈地相互看了一眼,这下是自己掉到人家坑里了。不过副司令不就是给总司令分忧解劳的吗?于是两人简单代两句,分好区域,就分别敬礼离开,奔赴前线。 而胡宗南这个决策,看似四平八稳,但实际上并没有按照部队警戒规范程序来走。也就是并未正式宣布战备提升,而是由两位副总司令前往前线口头告知各部队主官、管。也因为这个动作,口头警戒的命令只停留在各单位高阶军官之间,加上军官之间的送往来,警戒命令更未及时下达到基层士官兵,终至差点为第三十四集团军酿成巨祸…。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