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 不知为何,他却觉得自己吃的糖果,应该没有她吃的那块甜。 第42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首发 “枝枝, 快过来看这个视频哈哈哈哈。”高秋佳招呼她。 于是友枝起身过去。 祁凛将长腿叠,随意靠在软皮沙发上,单手支着下巴, 左耳上的耳骨链轻轻颤动。 指尖点着沙发,漫不经心的。 旁边几个人一首接一首,好不热闹。 “对了,凛哥还没唱吧,刚刚被你躲过去了,这可不行呐。”高非忽然凑过来,把手里的话筒给少年。 “凛哥,来一个,来一个!”几个人见状,都跟着拍巴掌起哄。 男生轻咳一声,懒洋洋直起身子,说了句:“知道了。” 话说,她还没听过祁凛正式地唱歌呢。 友枝跟着拍着手,心中有些兴趣起来。 祁凛调了调麦克风, 随着轻快的音乐节奏响起,他跟着唱起来。 少年的声音磁清晰, 像是鼓点敲击, 带着一股随的懒散: “你的早晨比我早,背影看得清楚, 摇下车窗baby你的眼泪好像珍珠” 少年的说唱很懒惰,却莫名好听,丹凤眼深黑微抿, 正专注看着ktv屏幕, 声音轻缓地从耳膜浅浅滑过。 “花/太/雨和你 我对你的思念写进了纸和笔 今夜你在我的梦里出现 黄包装薯片 和你看电影一直到五点 baby/气泡伴着钢琴声条跳跃, 好想抱你在低音凋谢……“ 侧耳挂着的耳骨链在眼前稍昏暗的光下反着微弱的亮光,修长指骨握着麦克,少年优越致的下颌线扬起漂亮的弧度,他的瓣一张一合,声线低磁而轻快,是懒散又很要命的少年音: “就让酒渐渐地麻醉掉人,和你一起躺下,聊着对方体温” 花,太,rainbow,you。 少年的低音像是在轻叹,那个“花”发的很苏,you的重音轻落,友枝托着下巴静静地听着,一时竟有些沉沦。 哇,好好听。 她头一次觉得,一个少年的声音竟也能醉人。 友枝很惊奇地想着。 霓虹灯光离,暗的背景下那少年靠着沙发,姿态随意而懒散,他声音却像在哄人,一双深黑的丹凤眼半垂着,狭长的眼睫漆黑而颤动。 她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说出口一句话: 天太暗了。 跟我一起逃走吧。 …… 回过神时,少年已经唱完了,旁边几个人也很给面子地捧场,响起叽里呱啦一阵掌声,“nice啊凛哥。”“凛哥牛。” “好听好听。” 少年的神淡淡。 她眨了眨眼,忽然看到祁凛好像在对面看她,隔着一张桌子和室朦胧梦幻昏暗的灯光,瞧着并不真切。 她回望了过去。 少年薄透的瓣轻轻动了动,是樱绯的颜,他拿起桌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饮料,喉咙轻滚,随后漫不经心地舔了下。 在离的灯光下,他那张薄亮晶晶的,看着很……人。 她忽然觉有点渴。 自己,好奇怪。 …… 友枝垂下眼,索捞起桌上杯子,喝了一大口茶。 唔,好甜。 她一下被呛着了,忍不住咳嗽几声,旁边的沈归京狐疑:“咋回事啊妹妹。”递过来纸巾。 友枝有些发窘,用纸巾擦了擦角。 余光里,那黑衣丹凤眼少年好整以暇地直起了身子。 看着她,目光很戏谑。 ……他一定在笑。 少女的耳垂有点红。 她挽了挽耳边的碎发,用手掌扇了扇风。 走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天空依旧很蓝,她往上看了看,大刺刺伸了个懒。 跟高秋佳、高非、朱列告别之后,友枝走到拐角,见两个少年站在那里。 一个在玩着手机,另一个边叼着糖,混不吝地靠墙站着,神情倦怠懒散。 三个人都住在一个小区。 “欸,走吧。” 友枝走在中间,沈归京和祁凛一边一个,跟两大门神似的。 而且俩人个子都特高,人均185,宽肩窄,腿长气势足,友枝一个167的,被迫夹在他们俩中间,一时到有些局促.jpg “所以下次补习是什么时候?”沈归京问。 “下周六吧。”友枝说。 “哦。” 她出去好奇,伸手想碰了一下祁凛的耳骨链,结果没摸到,少年察觉地侧过脸,她只碰到了他的耳翼。 他抬眸轻描淡写地看了看她。 友枝吹起口哨,装作无事发生。 路过小区里的便利店,她想了想,顿住脚步,“我又饿了。” “你的胃口是松紧带吗?”祁凛忍不住问。 沈归京噗嗤笑出声。 友枝凉凉地看了他们一眼,于是少年耸肩,“好的,没问题,买。” 沈归京和祁凛先走了。 友枝进去拿了块阿华田,一瓶无糖桃子汽水,一块香肠面包。 因为天气热,她又买了袋冰柜里的葡萄冰。 结账时,发现祁凛也推门进来了。 看见她,少年懒洋洋地掀起眼帘,“买早点。” 他手里拿了块栗子面包。 友枝走出去,靠在门口,撕开葡萄冰袋子,了一颗小葡萄冰球进嘴里,瞬间被冰到,张着轻轻哈气。 少年丹凤眼轻轻一挑,看女孩这模样,他忍不住轻笑:“你这样,看着怪傻的。” “哼,要你管。”友枝不理他,夕的霞光慢慢落下,她站在树荫下,专心致志啃冰球。 等回神时,身旁那人已经不见了。 酸甜的葡萄味在口腔融化,她抬头望过去,几米外,他的身影在金的下被拉的老长,祁凛懒散地伸出一只手,算作跟她道再见。 她歪头。 长的还不错的讨厌鬼。 周一见喽。 友枝提着装食物的塑料袋,转身轻快地回家。 ———— “友枝,你看见妈妈的打火机了吗?”晚上七点,友枝画室的门扉忽然被女人敲响,友娜站在门口,模样有些苦恼:“就是那个粉zippo壳子的,拿来点香。” 正把画布收进晾干台里的少女,悄悄把东西收进贴身连衣裙的口袋,随后她无辜地回眸:“没有,是不是你丢在哪里,忘记了?” 友娜单手衔着烟,眼底泛着淡淡的黑眼圈,女人疲累地用拇指和食指了眉心:“哪里都找不到,或许在祠堂里丢了,算了,我回头再买一个吧。 ” 等母亲关门走了,少女低头,攥了攥手里打火机冰冷的金属外壳。 没错。 她藏的。 有时候创作需要自己的亲身体验。 她想要画一个云吐雾的叛逆少女。 烟一点也不好,但她也只是为了艺术创作。 所以要了解到底是什么觉。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