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杨留心观察着背对着他们的小姑娘,随后通知了指挥中心。 110指挥中心紧接着通知了120急救中心。 xia/ti不确定是否有伤的小姑娘,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钥匙。 小小的身子返回了铁门边、坐回了小板凳上,又是一番忍痛忍疼。 站在门口的两位民警总算是明白了 为何不冷的天里,小板凳上会多出一个小棉被。 被叠了几层的小棉被,竟是为了让自己坐起来没有那么疼 因为巡逻警察的常工作,温杨手机里存了不少工作中可能会用到的工种师傅的电话。 开锁师傅自然也在其中。 被民警紧急叫来的开锁师傅,不到10分钟就出现在了现场。 与其前后脚到达现场的,还有闻讯赶来的120急救人员。 见到了急救队打头的刘易,温杨紧咬的牙关稍稍松了口。 简医生呢? 简医生在后头。 刘易立刻让出位置给身后的简沐姿,简沐姿随即跟着温杨进了屋。 胆小紧张的小女孩躲在了客厅的墙角。 温杨温声劝说了好半天,小姑娘才勉强同意给简沐姿检查一番。 在场唯二的两位女士将小姑娘带进了卧室,窗帘随即被细心的温警官给拉上了。 腿上清晰可见的多出伤痕,而xia/ti受伤严重且伴有撕/裂伤。 简沐姿和温杨同时倒了一口冷气。 气极的温警官,脸顿时/红了起来。 她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伤痕怎么会出自于一个亲生母亲? 这样的畜/生居然被她给遇上了? 将小女孩送去医院的路上,女孩的父亲也被警局的同事给联系上了。 孩子的父亲也很无奈。 子经常趁着他不在家就对女儿大打出手。 每每他回到家中,见到的就已经是伤痕累累的女儿。 然而除此之外,作为子的那部分却完全没有可挑剔的。 有的时候,可怜孩子归可怜孩子,可说到底,人好像又都是自私的。 每每在女儿被子家暴的问题上,孩子父亲自己贪图享受又好像占了上风 说到底,子是女儿的亲生母亲; 说到底,子伺候他伺候得好的。 经过医院的细致检查,8岁的小女孩xia/ti严重撕裂。 撕裂程度达到三度撕裂伤(最高为四度),甚至已经过了不少血。 温杨和李延清到达现场之前,小姑娘已经偷偷换了几回子。 这样的情况下,小姑娘还知道要去卫生间里将脏脏的子洗干净生怕脏子会惹得母亲更加不喜。 撑到医院的时候,惨着一张脸的小姑娘就有些休克了。 巡逻车跟在急救车后面,到达急诊大楼之后,看到近似于昏状态的小姑娘,温警官当时就想暴走了。 一方面,她还是痛恨自己不够细心,没有在一开始就发现坐在板凳上的小姑娘的异常。 另一方面,她最最气的是孩子的母亲。 虎毒不食子,这当妈的心绝对是石头做的。 在医院走廊上询问了孩子父亲,大伙才清楚了小姑娘经常遭家暴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又不简单就是纯粹的重男轻女。 小女孩的母亲认为,头胎就生了个女儿,在婆家人面前实在抬不起头、连带着对这个不该出生的女儿也没了好脸。 这样的环境中,小女孩还能活到8岁也算奇迹。 这则家暴事件最终转给了其他科室的同事跟进。 同样愤慨的同事,有些时候也只能是愤慨而已。 家暴或许可以处理,但是摊上了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母 哎 简沐姿晚上要夜跑,温杨本打算跟着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可白天遇到了这档子事,她只好询问对方晚上有没有空她想买些玩具给那个大眼睛的小姑娘。 白天的她答应了那个小姑娘只要乖乖配合简医生的检查,她就会送给对方一个礼物。 晚上8点多,温杨和简沐姿来到病房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这会儿看着,比白天的气好了不少。 温警官买了两只小熊公仔。 粉的,天蓝的。 还有一大袋零食和故事书。 花在购物上的时间就去了一个多小时,不过温警官深以为值得。 两人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聊了会儿天。 温警官说了她的愤慨她还是忍不住吐槽这家父母的恶行。 不仅母亲让她恶心,更加恶心的是变相纵容的孩子父亲。 至于简沐姿 温警官滔滔不绝地说了半晌,却听到一旁久久未发一语的简医生忽然道了一句,并不是每一个家长都有为人父母的资格。 血缘关系不必经过考试,父母不必考取上岗证。 第104章 19时51分 作者有话要说: surprise!今晚继续双更!@_@(温馨提示:此为今第二更) (温馨提示:此为今第二更) *父母不必取得上岗证* 不是每一个家长都有为人父母的资格。 温杨被简沐姿忽然的慨说得微怔,转头去看简沐姿。 简沐沐你干嘛突然这么有慨? 温杨其实想问的。 想问,简沐姿你怎么了? 不过她后来看到了简沐姿神淡然的样子,又想到了关心着简沐姿的姐姐、还有大年三十出现在简沐姿宿舍门口的那对夫妇。 这样圆的家庭,唯一能让简沐姿遗憾的,大概只有那位多年前去世的外婆。 和简沐姿情如此之好的外婆,想必是有为人家长的资格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或许是受了前几天亲生母亲家暴孩子事件的蝴蝶效应? 又或许是受了逐渐升高的气温影响? 天热难耐,似乎也催生了不少家庭矛盾。 温杨和张路之又接到了一个出警任务,后妈和继/子打起来了? 这事 真是有够热闹的! 在巡逻车上的时候,张路之还在跟温杨吐槽。 这继/子可能是因为财产分配问题跟后妈闹了矛盾一言不合,两人就打起来了。 张路之并不觉得自己是看家庭伦理狗血剧看多了,也不觉得自己的脑没有依据。 这种脑,难道不是简单听说了现场情况的普通人第一时间的反应么? 要不一个当人家后妈的、一个当人家继/子的,有什么值得打起来的? 出警现场是一家川菜馆。 做了人家后妈的女人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后妈支着胳膊坐在桌边,手臂似乎是伤着了。 现场除了后妈就只剩下继/子了。 而这给便宜妈当了便宜儿子的,哪里是张路之想象中的成年人? 最多是名中学生。 你多大? 14。 14??? 张路之看了一眼后妈,又看了一眼14岁的少年,可算是无语了。 这两人是怎么打起来的? 你一个未成年活腻歪了?没事跑来打什么架? 还有你,你好歹嫁了人家的爹,打狗还得看主人吧?跟一个孩子也好意思打架? 温杨站在张路之的身后。 这一回,她原想将现场给张路之处置、锻炼锻炼张路之。 然而张警官一开口就一鸣惊人,两句话刚好得罪了两位当事人。 14岁不屈不挠的的少年、40出头的妇人听了张路之的话,当场就不干了! 说谁活腻歪了? 说谁是狗呢? 跟一个孩子怎么就不好意思打架了? 1米7的个头,比我还高半头,怎么就孩子了? 继/子和后妈登时炸了锅。 各嚎各的、互不相让,再也没把这位前来调解的男警官放在眼里。 温杨从店门口走进了店里,两名咋咋呼呼的当事人这才发现还有一位警官。 都给我闭嘴! 温警官开口的架势就震住了这对咋呼的母子。 说吧,什么情况? 温警官顺手挑了把凳子坐下, 你先说。 她指了指14岁的少年。 我爸妈5年前离婚了,我爸一分钱抚养费都没有给过我妈。我来找他要抚养费的。 了半天,这场打架的背后居然还有一个躲起来不敢脸的男人。 算什么男人? 温杨指了指支着胳膊喊疼的后妈, 他说的是真的么? 警官,你看看我这手,就是刚刚让他给打的!肯定骨折了!你得为我做主啊! 我现在问你,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要答非所问! 温杨严肃起来,哪里还有半分的笑眼。 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一旁的张路之看着都要起一身的皮。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我现在只想知道打架的原因,不是要来为谁做主的!我再问你一遍,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老公离婚以后,是不是没有给过他一分钱抚养费? 后妈嗫喏了半天,忽然开始哭穷。 哎呀,这位警官,你不知道。我们这小店一个月赚不了多少钱的。我和我老公都有病,赚来的钱都拿去吃药了。除了吃药还得有过子的钱吧,哪里还有钱给什么生活费? 温杨觑着眼,挑了一侧的眉头, 所以你这是承认你老公没有给过他抚养费了? 温杨呵的一声这一笑笑得极为冷厉。 她看向14岁的少年, 一个月抚养费多少?当初离婚有法院的判决么? 有判决,800块钱一个月。 少年仍是硬着脸,架势丝毫不减。 大有今天不要到抚养费就不罢休的架势。 张路之听到800块钱都惊了! 照着北城市的物价,800块钱的抚养费 这还多了? 温杨起身在川菜馆里巡视了一番。 从后厨走到店门。 这间店虽然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在店门口围观的四五人里,注意到了一名甜点师傅打扮的男人。 身上还有点儿面粉?应当就是附近蛋糕店里的师傅。 您是附近的师傅? 是,警官,我就在对面的蛋糕店。 男人摸了摸脑袋,八卦之心驱使他过来凑热闹来了,没曾想会被一个女警察问话。 温杨刚想继续开口,忽然听到了急救车的警报声。 定睛一看,从车里下来的正是简沐姿他们。 围观的几个人生生看见了方才在店里让母子俩大气不敢出的女警官,表情瞬间缓和不少,少了不少刚才的吓人劲儿。 温杨上前,跟简沐姿简述了里面的情况。 女的可能伤了胳膊,男孩的脸上有点儿伤,都不是需要急救车的情况。你们帮忙处理一下,尽快离开。 紧接着,温杨转身继续询问那位蛋糕师傅,师傅,您这两头店铺的租金应该差不多吧? 温杨早就注意到了,这条街上的店铺面积似乎是一致的。 很有规划的商铺,租金上应该差不了多少。 对对,警官。我们这条街上的店子,租金都差不多,差也差不了几百块钱。 所以一个月租金是多少? 1万2。 付得起1万2的租金,付不起800块钱的抚养费? 温杨看了眼围观的几名群众,继续询问,还有谁是这里的店主或者是在这里工作的?我想跟你们打听打听,这家店的生意好不好? 好得狠!她家店一到饭点全是人。别看这家店小,隔壁两家门面也都是他们家的。这家店是专门当后厨用的,隔壁两家门面专门坐客人的。 请了伙计没有? 请了啊,不然三家店怎么管得过来?他家少说请了5个伙计。 温杨笑了笑,转身进了店里。 她笑着横了眼简沐姿正在检查手臂伤的老板娘,老板娘,听到没有? 温杨故意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 哎呦呦,我算算啊。1万2的租金,三家店铺就是3万6。5个伙计,少说一人得付5千的工资,这就又是两万的人工开支。您店里这一个月,单是房租和员工工资就得5万6。5万6的成本您和老板都付了,还付不起800块钱的抚养费? 温杨算账的声音格外大声,以至于站在门口的邻里路人全听见了。 合着这家老板娘刚才嚷嚷着打人的男孩本不是抢劫的,原来是来要抚养费的 温杨按了按一旁男孩的肩膀,指着一旁的凳子让其坐下。 我还想问问老板娘,您家请的5个伙计呢?是不是也跟着老板一起躲在隔壁两间店子里去了? 温杨刚才进店之前,可是注意到了 隔壁两家店的卷帘门都开了小半头,实际上应当是已经开店的状态。 温杨指了指门口的蛋糕店师傅, 师傅,您说说,这样的生意,一个月营业额得多少才不亏本啊? 蛋糕店的师傅也是个实诚人。 温杨一问,他真的仔细盘算了起来。 少说得有十五二十万吧!这都还是少的,抛去成本开支,怎么也得赚5万才说得过去吧。 呵,5万块钱买药?老板娘,您和老板这病是不是忒能花了? 温杨拨了一下筷子筒里的筷子。 这要真是非得吃进口特效药呢,我不如号召号召邻里街坊帮您捐捐款。这要是假的呢,法院的强制执行不知您听说过没有?您和您老公要是上了失信人员名单,以后无论是进出北城市还是做生意都会比较麻烦吧? 当初,少年的父母在北城市隔壁的县市结婚成家。 后来父亲只身前来北城市闯,做出了些名堂。 有了钱,想要坐享其成的女人也贴了上来。 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在北城市有了二房、还与其有了私生女。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