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愈听着李琬琰的提议,不冷笑,她倒是一如既往的会为自己盘算。 “幽州军不善防,你拨出一万军给霍刀,由他负责外安全。” 李琬琰闻言顿了一顿,卫军只有七万,若再出一万给萧愈,她岂非更加势单力薄。 “军从前都是裴铎管着,一时换成霍刀,只怕两边都不适应,本早就听闻幽州军骁勇善战,最能因地制宜,每每都能出奇制胜,区区城巡防,定然也是不再话下。” 萧愈闻言嗤笑一声,他忽而抬手环住李琬琰的,用力一带,将躲远的人重新扣入怀中,他目光划过她光洁的额头,瞧她轻颤的长睫:“可是本王听说,军最早的统领也不是裴铎,既然经历过旁人,那再换一个,又有何妨?” 李琬琰听着萧愈话里有话,微微蹙眉,她动了动,想要从他锢中挣。 尝试几次,不得其法,反而身被锢得愈来愈紧,李琬琰仰头看着萧愈略深的眸光,咬了咬:“拨调军一事,本还需同陛下商议。” 萧愈闻言倒是没戳破李琬琰的缓兵之计,他的大手抚着她的肢,在最纤细处着重了几分力道,他垂眸瞧她,喉结上下滚动:“长公主不觉得现在与本王讨价还价为时尚早?你要先跳了舞,若叫本王意了,本王才会把内的防让给你。” 李琬琰知道,萧愈执着于跳舞什么的,无非是故意折.辱她,以此报复她。 “我不会跳舞。”她试着让利推:“本可以说服陛下调出五千军,王爷再派五千兵士,双方正好可以取长补短,也方便王爷的人管理。” 萧愈却本没心思听李琬琰的这些盘算,他将舞姬重新召进来,随后将李琬琰拽到席上,同他坐在一处。 “多看几遍,便学会了。” 李琬琰闻言,耳朵瞬间烫起来,她侧头去看萧愈,想说什么,忽而又觉得有几分难以启齿。 胡姬向来大胆,更何况看客是萧愈这样英俊的美男子,李琬琰尚没想出什么法子拒绝,那胡姬已先一步跳起舞来。 萧愈自顾自的饮酒,他侧眸去看李琬琰的反应,却发现她垂着头,本不看舞姬。 李琬琰不想多瞧那舞姬一眼,她此刻脑子的,虽然过去十年,萧愈亲近女是常事,只是将异域舞姬养在府里,跳得又是这样的舞,也太过放浪了些。 短时间里,李琬琰七八糟的想了太多,她甚至想到,若是以此为由,让御史台参奏萧愈,能不能暂时挟制他一二,可转念,发觉自己想是急昏了,这等小事,御史台里哪个敢站出来开罪摄政王。 她想着想着,颈后突然一痛。 萧愈一手从后捏着李琬琰的颈子,一手将她的下巴抬起,迫她抬头,不说道:“仔细看。” 转眼的功夫,舞姬身上的裙子已褪.去了大半,香肩尽,她的肌肤虽不似中原人白皙,却也光滑细,珠圆玉润的身姿在一件件落地的裙裳中逐渐显。 李琬琰只看了几眼,便面庞滚烫,她想低头,萧愈却不肯,她几次都拗不过他的力气,眼看那胡姬就要将身上的衣裙尽数.下,只能闭上眼,忍无可忍的喝了一句:“够了!” 胡姬闻声动作一滞,她进退两难的看向萧愈,却发现他的目光全都落身旁女子身上。 萧愈看着李琬琰紧蹙的眉心,握在她颈后的手微松,笑了笑:“长公主竟如此聪颖,这么快就学会了?” 他挥了挥手,让舞姬退下去。 舞姬走后半晌,李琬琰仍闭着眼,萧愈等得不耐,他掐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小脸,他凑过去,呼落在她的鼻尖上:“既学会了,那开始吧。” 李琬琰睁开眼,身周都是萧愈的气息,她只觉迫,忽然抬手想将他推开。 可怜她力气于他来说实在微不足道,即便他毫无防备,经她这一推,仍如山稳坐,宽阔的膛纹丝未动。 萧愈没想到李琬琰会有如此举动,他眯了眯眸,看着她的神略带几分恻。 李琬琰眸底微红,她咬牙盯了萧愈半晌,忽而见他抬手,她下意识躲闪,却颈上一凉,他扣住她的脑袋不许她躲,一时着她,靠得更近。 他的贴近她的耳朵:“本王的耐心有限…你还要磨蹭多久?” 李琬琰挣扎几次,都挣不开萧愈,她闻着他呼间的酒香,脑海中忽而闪过一些胡姬跳舞的画面,一时间脑袋嗡嗡作响。 “你先放开我。” 萧愈依言松开手,他身子微微向后,靠在凭几上,是兴致的等着李琬琰的反应。 李琬琰与萧愈沉默对视半晌,好看的绣眉越蹙越紧,忽而她闭上了眼,将眼下的通红全部藏起。 葱白的指尖颤抖着触碰上间的束带,衣带滑落,身上的罗裙一松,似乎有风钻入松散的衣襟里,李琬琰忍不住一抖,她紧闭着眼,纤长的睫随着身子一同颤抖不止。 萧愈静静看着李琬琰,眼中玩味慢慢褪去,神情一时瞧不出是喜是怒,他只握紧酒杯,一杯接着一杯,须臾间,数杯烈酒下腹。 李琬琰跪坐在席上,指尖轻颤,深的外裳旎落地,出藕粉的里衣,这样的颜才更衬她的容颜,她一直不肯睁眼,明明滴酒未沾,脸却红的厉害。 李琬琰不仅身子在抖,手也抖着,她抓着身上最后的一层布料,迟迟没有动作,她艰难的睁开眼,正撞上萧愈投来的视线,灼热滚烫,可仅是一瞬,她只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她的肌肤滢白得惹眼,微耸的肩头如玉般光泽,娇滴的红轻咬着,罗裳如花瓣般,被水葱似的玉指层层拨开,最后的中衣她只肯褪到肩头,半遮半掩,出一角藕粉,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海棠。 李琬琰再不肯下去,只垂头抱住肩膀僵着不动。 萧愈便这般静看着李琬琰,不知多久,他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扬手丢了酒杯,下一瞬案上的东西被他挥手悉数扫落至地, 李琬琰只觉眼前的光线骤然一暗,接着像是天旋地转般,她回神时,已被萧愈按.倒在长案上。 光滑的背触到木质的长案,冷得她身子一抖,她双手抵在萧愈膛上,看到他眸底汹涌的血一怔。 她出神的瞬间,布料破碎的声音响在耳畔,周身骤然一凉,她想起挣扎时,双腕已被萧愈的大手紧紧扣住,他的身影下来,眸底神晦暗不明。 “.衣.舞可不是这么跳的。” 他嗓音沙哑的厉害,不知是不是醉了,用得皆是蛮力,他的掌心蹭过她细的肌肤,瞬间便生了红。 那件单薄的中衣被撕.扯的破碎,缎子零零散散的落在长案上,李琬琰瞬间紧抱住身子,她惊恐的盯着萧愈,吓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愈双臂撑在案上,俯视身.下的李琬琰,深的长案将她的肌肤衬得愈发雪白,他眯眸瞧她紧咬住的,抬手轻.她的瓣,本就嫣红的,经他糙的指腹一抹,微微红.肿起来。 李琬琰被萧愈的动作吓得又惊又愣,她更奋力推他的膛,她让他放开,嗓音鲜有哭声。 萧愈似乎充耳不闻,眸底血愈浓,他捉住李琬琰的手腕,双手叠在一起,又拾起她丢在地上的衣带,轻易将她的细腕.绑.住,他瞧她小衣上的海棠花,单手用力一扯,朵朵褶皱的海棠花落了地。 长案上,李琬琰惊叫了一声,眼泪瞬间掉出来。 她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僵硬住,冰冷的厉害,萧愈不知从何处摸来的酒壶,他捏住她的下巴,轻易撬开她的小嘴,将烈酒喂给她。 李琬琰躲不过,一连喝了几口,最后呛咳起来,本被吓得煞白的小脸,跟着涨红起来。 萧愈执着酒壶的手一顿,他不再喂给她,停了片刻,手腕忽而一转,酒水从壶口中出,浇淋在一片白.腻的肌肤上。 李琬琰忽觉身上一片冷,她惊怔的看着萧愈的动作,烈酒入喉,她的身子滚烫起来,被冰冷的酒水一,不受控制的颤抖,她气的牙齿打颤,一边泪,一边骂萧愈混蛋。 酒水如溪般一股股淌过细腻的玉肌,浸润之处生出些粉红,映衬着那张小脸,更加绝倾城。 萧愈眸底一片滚烫,他轻扣住李琬琰的颈,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鲜红的,他俯身,却被她偏头躲开。 李琬琰现下又惊又悔,她实在料不到萧愈会有如此举动,他不是极厌恶,觉得她脏吗? 萧愈看着躲开的李琬琰,神一暗,她偏着头,玉颈愈发雪白纤长,上面沾了些许酒汁。 萧愈忽而俯身,一口咬在那雪白的玉颈上。 作者有话说: 李琬琰:你属狗吗? 第9章 颈上骤然一痛,牙齿陷入肌肤的觉分外清晰。 李琬琰只觉萧愈是疯了。 可怜她手被缚着,想反抗却不能,纤长的小腿垂在案下,她奋力踢了踢,到头来还是扑腾了个空。 这姿势让她格外不适,她觉得自己像是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这样失控的觉,让她分外没有安全。 “萧愈…你放开…放开我!” 萧愈在李琬琰颈侧惩罚似的一咬,等他松口,看到她颈子上一圈泛红的牙印,抬手轻轻掐住她的下巴:“本王忽而在想,数年前永州节度使曹猛进京时,你可也有这般逢过?” “他较本王如何?可有本王待你的这般好子?” 李琬琰被萧愈的话气得发抖,她像是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 “曹猛再如何,也是本心甘情愿的,摄政王这般喜仗势人,自然不会明白。” 李琬琰话落,明显能见萧愈的面沉下来,她手腕愈发用力挣扎,想将束缚挣开,可不知萧愈究竟是何绑法,越挣扎越紧,勒得她手腕生疼。 萧愈缓缓撑起身,他坐在书案旁,冷眼看着李琬琰在上面作茧自缚。 “心甘情愿?”他冷笑一声:“对你而言,只要有利可图,无论出卖什么,你都心甘情愿吧。” 李琬琰知道萧愈是在讽刺她。 讽刺她当年,为了李氏江山,为了皇族利益,出卖他,出卖他们之间的情。 十年太久,时过境迁,太多事都已模糊,她不想再去辩驳。 “王爷既然早知道,又何必再来问本,像本这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蛇蝎心肠的女子,王爷不是一向瞧不上?” 萧愈闻言,面愈加难看,他目沉沉盯了李琬琰半晌,忽而轻蔑一笑。 他的目光从她的小脸移开,向下轻佻的划过她的身子,如同审视个物件般:“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在本王眼中,你不过是个.衣.舞.姬罢了,取悦人的玩意,何谈瞧上?” 李琬琰现下处于弱势,理智告诉她不能怒萧愈,她听到他变本加厉的讽刺,忍了忍:“你先放开我,我手疼…” 萧愈闻言,目光又落到李琬琰的手腕上,她先前太过用力挣,扣子越绑越紧,已成了个死结,手腕两侧也被布料磨的通红。 他突然站起身,垂眸俯视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接着绕过长案,径自离开。 李琬琰眼看萧愈丢下她就走,她急着喊了两声,不见他应,接着楼阁的门,一开一合,萧愈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 李琬琰气极,连骂了数句混蛋。 明琴在万音阁楼下久等不到李琬琰出来,心里不着急,她陪着殿下来过数次,从未等过像今这么久,一想到那摄政王情晴不定,生怕李琬琰独自一人在上面会遇到什么危险。 可偏偏霍刀那个傻大个守在楼门口,连只苍蝇都不肯放进去。 明琴原还能站在原地等待,后来时间太久,不急得在来回打转,终于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她欣喜的上前,结果楼门一开,走出来的是一脸沉的摄政王。 明琴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急忙退到一侧,低身行礼。 萧愈跨过门槛,看了眼等候李琬琰的婢女,想了想:“在楼下等着,不许上去。” 明琴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摄政王带着人已大步离开,可霍刀没走,手里握着个快同他一边高的长戟,再次挡在楼门前。 明琴气得结巴,委屈得快要哭了:“你…你…你们。” 霍刀好像充耳不闻,依旧目不斜视的守着楼门。 万音阁楼上,李琬琰费尽力气才从长案上爬起来,她被萧愈气得想要问候他的祖先,可一想到先帝造下的孽,想想谢家那些枉死的英魂,默了默,又愧疚起来。 若她当年能更快一些送出消息,若她能再仔细一些,或许谢家的惨案便不会发生。 李琬琰跪坐在席上,一点点用牙齿咬开手腕上的死结,她都不知自己磨蹭了多久,终于将衣带解下来,她活动了动手腕,负气的拿起衣带,用力扔出去。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