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能夫妇已经吃完了饭,正等着姜泽宇回来,好收拾桌子。 “你这天天起早贪黑的也不嫌累,对了,你刚才那么火急火燎地干嘛呢?”杨秀美先是埋怨了儿子一句,然后最后问道。 姜泽宇举了下手里的麻袋,笑了笑说:“在村里碰到刘家婶子了,到他家收了一条,他们还要留我吃饭呢,我客道了两句,这才耽误了一会儿。” “嗯,洗洗手快点吃。”杨秀美也不怀疑,用手指了下桌子就要回屋休息。 “哎?我爸呢?”发现父亲姜有能不在,姜泽宇好奇问道。 “在仓库收拾东西呢,等会儿趁着天不热,你们爷俩上后山看看。”杨秀美道。 “上那干啥子?”姜泽宇洗着手,面不解道。 “干啥?当然是瞧瞧哪适合种点庄稼果树什么的了,那么大一片地,你别说光用来养那些畜生啊,多浪费。”杨秀美尖着嗓子道,显然对赚钱的事很是上心,毕竟每年上百万地投进去,就跟欠着一股债似的,杨秀美可没儿子那么大的心脏,这两天连睡觉都觉得不安稳。 姜泽宇哭笑不得:“妈,您就别那份儿闲心了,后山连片平地都没有,栽树得费多大劲?再说了,那里连拖拉机都开不进去,到时候人拉马拽不得累死?而且山里还有猴子,你这一种,人家连吃喝都不愁了。” 儿子两句话就把自己给否定了,杨秀美顿时一脸愁容,叹了口气道:“那也不能浪费啊,总得干点啥子,这一年好几十万呢…” “这就不用您费脑子了,其实我早就有了打算,生产农作物不行,药材可不怕那些不利因素。”姜泽宇笑着安母亲道。 自己上次能在短时间内凑够补偿款,靠的还是自己采来的那些药材,安定区的陈掌柜说了,他们后山的药材品质好,这也说明了这个办法的可行。 虽然有师父他老人家的训戒在,但倒卖药材和靠着医术谋财还是差得相当远的,而且自己种出的中药药强,还可以更好的治疗前去卖药的病人,也算是一项小小的功德了。 不过姜泽宇看病在行,采药在行,然而对于如何种植草药,还是一个门外汉的状态,而且最近手里的钱也是紧紧巴巴的,无暇顾及别处,这才把这个项目先放到了一边,但如今,自己有了整座后山的经营使用权,开张也就是迟早的事。 被母亲一提,姜泽宇也对这件事上心起来,他现在的买卖虽然大,但凡事不能只专注于一点,要把眼光放长远,要把格局放大,不然他也仅仅是第二个李红帅而已,只能小富,离那自己追求的人上人还有无比巨大的一道鸿沟。 打定主意,姜泽宇计划着这两天先去后山做一番实地考察,然后再到网上查一些资料,再不行就像当初接触杨中奥一样如法炮制,寻得一位贵人帮他启动这个项目,到时候,他只需干一些细枝旁节的东西和管理工作就好了。 要知道,中药是蛇类很好的共生植物,后者可以通过进食中药保持健康,前者则可以标示后者的生存范围,并且收获之后还能赚取周转资金,制得的药膏又可以作为保险,可谓一石好几鸟了。 听了儿子的解释,姜有能不停点头,内心骄傲不已,自己这个儿子真是神了,别人看一步的东西,他可以多看出好几步。 “妈,你捡桌子吧,我先把正事干了。” 姜泽宇吃完饭把碗撂下,取出不久前才采好的体开始制作干粉,他们家的冰箱都是家用级,冷藏水平一般,天气炎热,蛋白质容易变,得赶紧作才行。 只是姜泽宇最近颠倒了生物钟,现在虽然是早晨,但他已经有些困了,干燥剂的噪音极有规律,这叫白噪音,跟差生上课听英语老师读课文是一个道理,催眠能力一,姜泽宇不停地磕着头,姜泽宇心疼钱,硬是咬着牙把手上的一瓶完才去睡觉。 估计是昨晚的事情太过印象深刻,姜泽宇睡得瞪瞪的,竟然通过想象在梦里把昨天的剧情“演”完了。 睡觉的时候忘了开空调,结果出了一身的汗,等他爬起来再一检查,子里已经七八糟了。 纵是姜泽宇脸皮再厚,也是有些无地自容,自己怎么和“微型蝌蚪”似的,一天到晚都想的那玩意… 蹑手蹑脚地下了地,姜泽宇换了条子,又到外面洗了把脸,才清醒了些。 既然已经做好了计划,那么说干就干,姜泽宇把父亲翻找出来的那些农具收拾起来,只拿了一个竹筐便哼着小曲上了山。 现在是天,在姜泽宇睡觉的过程中还下了场小雨,山风吹过,让人神清气。 姜泽宇每经过一个比较平整的大石头都想上去躺一会儿,不过他今天是带着目的来的,可不能懈怠。 为了摸清楚哪片土地适合哪种草药,他还特意带了一个本子,上面用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线条勾画着后山的各处地形,他要做的,就是确定各种草药主要的分布区域,和区域特征。 这些年,上面退耕还林,止狩猎,除了他还经常进山采药,山脚下的几个村子几乎都没人往这里走了,所以,很多外人进来都会路的大山对姜泽宇来说,就跟自己家的后院一样。 据记忆,姜泽宇不断经过他常去采草药的几处所在,并在地图上标记清楚,短短的一个小时,他已经深入到后山的最深处了。 用随身携带的巾掸了掸身上的水,姜泽宇一看手表,发现已经是傍晚了,正打算着休息一会儿便回家吃饭,谁知这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丝臭气。 山里不像花园,虽然空气质量很好,但那并不意味着清新,枯枝败叶,动物死尸是常见的东西,但姜泽宇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刺鼻的气味。 好奇之下,姜泽宇开始顺着气味儿传来的方向寻找。 才走几步,他就发现了源头,只见几断蛇的残骸正散落在草地间,上面还盘飞着不少绿豆蝇。 显然这些残骸的主人已经死了许久了,上面已经生出驱虫,看着令人作呕。 姜泽宇心理素质强,这些年吃苦受罪,比这还恶心的东西又不是没见过,但此时让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则是这些残骸的种类。 虽然都是毒蛇,但都是习不同的,生活的区域也千差万别,很难想象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死在了一起。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