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货车的驾驶室内,柴燃堂找了又找,还是没有发现姜泽宇承诺给他的那二十万报酬,当即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一边叫骂诅咒着,一边对着座位拳打脚踢。 可笑的是,智商欠缺的他并没有怀疑,姜泽宇为什么会白送给他一辆车。 打了一会儿打累了,柴燃堂坐在位子上沉思起来,虽然他没有得到二十万,但那笔天文数字对他来说本来就不真实,反倒是这辆货车,怎么说也得值个一两万吧?他要是能买了捞点儿油水,那也是不亏。 柴燃堂本想着独,但他游手好闲了一辈子,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托庐二福的关系,毕竟凭他自己,是本没办法把一辆黑车变现的。 “玛德,真是便宜你个黑皮了!”柴燃堂低声骂了一句,掏出那台二手手机,拨打了庐二福的号码。他知道,一旦把车子给那个守财奴,那自己能得到的油水,怕是还不到一成。 卧室内,庐二福的疯手机响起了一阵十多年前老掉牙的歌曲彩铃。 “艹,这都几点了,叫魂啊?!”正在女人肚皮上享受着的庐二福擦了擦嘴角,爬过去就要去看手机。 “别啊,二福哥,搞快点,啊,马上就到底了……”借着头灯的微弱光线,只见正跟庐二福颠龙倒凤着的女人长着一张标准的网红脸,年纪应该还不到三十,对于庐二福这种社会底层的糙汉子们来说,绝对属于极品。 见庐二福要停,女人赶紧卖力地扭起了身子,娇嗲着在他的耳边哼哼着。 庐二福被得双目赤红,喉咙里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嘶吼:“你个小妖,看老子干死你!” 约莫着还不到五分钟,庐二福整个人就软了下来,趴在上着气。 女人的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失望,但畏于庐二福的大哥身份,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这时候,手机铃还在响着,见庐二福跟一具尸体似的在那趴着,女人便装成一副疲力尽的样子,用胳膊强撑起身体,很是“艰难”地把电话拿了过来。 一看到来电显示是柴燃堂,庐二福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本来他还能再玩一会儿,结果却被这个狗东西给搅合了,真是该死! “你个狗东西,活拧巴了是吧?”庐二福深了一口气,声音不大,却含杀机,“知不知道现在啥时候了?啊?!” “别别,二福哥,我错了,不过我是真的有好消息准备通知您啊。”电话那边,刚刚还因为庐二福迟迟不接电话,而将其列祖列宗口头鞭尸了一通的柴燃堂,立马装出一副谄媚的语气道。 “别跟我说你扎车扎成功了,这种事就敢打搅老子,看我明天不派人把你家房盖掀了!”庐二福恢复了一些力气,嗓音也逐渐大了起来。 “嘿嘿,当然不是了。我跟你说,姜泽宇手底下的那辆金杯车被我开走了,我看他明天还送个卵子的货!”柴燃堂得意说道。 庐二福听了一愣,跟着眼睛眯了起来,他跟姜泽宇打过道,知道这小子不只是能打,脑子也很好使。货车不比别的,那可是大物件,哪有那么容易偷?难道是这两天柴燃堂作案太频繁,被他怀疑上了? 嗯,很有可能! 庐二福头皮一麻,在电话里呵斥道:“你个煞笔,中了姜泽宇的计了,要是人家报了警,你以为就凭你的那点能耐,能逃得掉?快,趁着那边还没发现,把车子开回去停好!” “啊?可他说不报警的啊。”柴燃堂口而出道。 “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庐二福扯着嗓子问。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柴燃堂赶紧改口道:“不是…那个,我说我不知道啊。还有,二福哥,还是还不回去了,油表都归零了。” 被庐二福这么一提醒,柴燃堂也开始怀疑姜泽宇是不是在陷害他,二千块钱虽然不少,但能让一个大活人进监狱还是很划算的。 “那你就丢下车跑,别忘了把指纹给我擦了!”庐二福无语说道,心说自己就不应该贪便宜找这么一个废物帮忙。 “额……”柴燃堂一阵尴尬,“二福哥,可我就在你家院门外啊,扔在这里,不就成你的锅了嘛。” “咳咳咳!!!”情绪动下,庐二福猛咳不止,一个打滚翻身起来,手忙脚地穿着衣服,“你现在就在那别动,等我出去的。” “二福哥,你去哪啊?我怕。”一旁的女人嗲叫着说道。 “别闹,我有正事。”被柴燃堂这么一刺,庐二福也不酸了,转眼就装好了衣服,“等下我让我弟弟送你回家,你一个人先在屋里看会儿电视。” 说着,庐二福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联系了远在村最东头的小弟申大公。 “喂,小英在我这呢,你过来给他送家里去,然后马上回来。”庐二福命令道。 已经与庐二福离心离德的申大公一肚子的不,心说老子为组织卖命最多,结果到头来还总是干这种事,还有没有天理? 可是一听要接送小英,申大公的脸上立马出一丝笑。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表面上是庐二福的二,但因为庐二福那方面不行,所以跟其手下的好几个兄弟都私下有染。 他现在还没有娶老婆,平时解决那方面还得去县城里花个一两百块,不仅麻烦,质量也一般,不如趁着这个机会…… 申大公越想越兴奋,嘴都要咧到耳子了。因为被姜泽宇打成了重伤,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于是当即便答应了下来,开着自家老爹生前留下来的小摩的,飞速前往庐二福的家。 另一边,庐二福打开了自家的院门,正好与驾驶室内的柴燃堂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咋办啊?二福哥。”柴燃堂把头伸出来,无措问道。 庐二福鼻孔张了张,上去便给了柴燃堂一个嘴巴:“咋办?老子先办了你!” 虽然打不过姜泽宇,但庐二福好歹也是在监狱里打出过名堂的,虽然刚才行房事时了不少的力气,但拳头打在身上,还是相当的疼。 “二福哥!你别打了,等会儿再把邻居吵醒了!”柴燃堂抱着脑袋,苦着脸求饶道,“咱们还是想想招吧。”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