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这是你的东西吧?快出来收拾了!” 姜泽宇就在旁边看着,金姒觉得一阵尴尬,手叉着,气恼地朝着村委会的正房内喊道。 “哎,来了,来了。”就听里面先是传来了一道甜美的嗓音,接着便有一个留着沙宣短发的年轻女孩探出了脑袋,“学姐,怎么了啊?” 她是金姒在大学做课题时,手底下带的一个小师妹。当初是最早过来投奔的,在这几个人中,芳菲和金姒的关系也最为要好。 “还问怎么了?你看看!”金姒手指着晾衣上的女士内衣,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芳菲猛然瞪大一双本就明媚的美眸:“哎呀,对不起!” 她的一只脚刚跨出门槛,便看到站在金姒身后,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的姜泽宇,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本来被老板看到贴身衣物就够羞人的了,她又怎么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收衣服? “咳咳…”姜泽宇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拍了拍金姒的肩膀,“金小姐,别这么严厉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本来姜泽宇是很不习惯打这种官腔的,但他身为公司的老板,在手下员工的面前,可不能失了威严。 姜泽宇步态从容地走到女孩近前,视线并没有在对方的身上多做停留。 他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微微点头,称赞道:“芳菲,嗯,好名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我记得,这应该是出自宋代沈括的诗句。” 芳菲的眼中是崇拜,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天啊,老板,你真有学问。” 虽然她的这个名字是父母胡起的,但是姜泽宇能瞬间联系到沈括的《梦溪笔谈》,可见后者的文学素养之高。 她能放弃陈式药业的高薪工作,跳槽到姜式药业,除了百分之一对于升职无望的灰心丧气,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全都是看在学姐金姒的面子上。 而对姜式药业的老板姜泽宇,说实话,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试问一个连大学都没念过的农民,又能有什么雄才大略? 能开这么一家公司,估计也就是得了一笔不义之财的土鳖暴发户。 当然,他能在金姒遇到困难的时候,将其聘用为助手,也算是运气好,起码钱是不会赔了。 但是刚刚短短的一席对话过后,她对姜泽宇印象已经完全改观,而且后者不仅仅有些极高的文学素养,相貌也是英俊帅气。 如果不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农村,芳菲甚至可能会把他误认为,某个刚出道不久的明星。 “哈哈,过奖,过奖。”姜泽宇便面上举重若轻,淡淡地笑着,其实心里已经得意的不行了。 简单客套了几句后,三人便往会议室走去,金姒紧跟在姜泽宇的后面,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没看出来呀,你竟然还懂得这些风花雪月。” 姜泽宇斜瞟了一眼,看到芳菲跟他们隔着比较远,这才放心直言道:“你可别寒碜我了,其实我就会这么一句,正巧用上了。” 姜泽宇当年逃课被抓,教语文的教导主任罚他抄了一百遍的《梦溪笔谈》,那一阵子,他就是说梦话都能背出来。 金姒强忍住笑意:“其实你不用这样的,万一以后装不下去了该怎么办?” 虽然才相处不久,但是二人现在已经非常络了,甚至偶尔还会开一些带荤腥的玩笑,所以姜泽宇才会将自己的黑料讲给金姒听。 见后者在挖苦自己,他也是想到什么,就敢讲什么:“谁说我装不下去了,小爷可是杂学家,忽悠几个小年轻还不容易?” 他继续说道:“就比如外面晾衣绳上挂着的小衣服,我就能据种类,判断出穿戴者的格特点。” “啊?真的假的。”金姒听了,觉得一阵荒诞。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入了会议室,不过有些意外的是,除了芳菲之外,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姜泽宇心中恍然,怪不得刚才他们在外面闲聊的时候,没人出来接。 没等他和金姒询问,就听芳菲解释道:“冯汉威他们的今天在蝎子沟,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哦,没关系,让他们别着急。”姜泽宇点头说道。, 确实,蝎子沟离姜家庄有十几里地,中间的一段路特别难走,算时间,他们还得再等半个小时。 会议室的圆桌最多可坐十来人,芳菲虽然实际年长于姜泽宇,但是后者身上的气质却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力,所以坐的位子离他比较远。 这倒正好应了金姒的意,趁着等待的间隙,她小声的问旁边的姜泽宇道:“喂,接着你刚才说的讲啊。” 姜泽宇皱了皱眉:“你认真的?” “我怕自己闲下来就会想到安歇烦心事。”金姒叹了口气道。 “那好吧。”姜泽宇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同时微不可查地瞥了眼芳菲,“比如说,你这个学妹穿的是纯白的,像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格大部分都很活泼天然,喜追求光般的生活,对自我的要求很高。” 金姒不可思议地小声惊叹道:“好神奇啊,小菲的格真的和你说的差不多。” 姜泽宇一脸得意道:“怎么样,我说的对吧,用不用我猜一猜你穿的款式?” “呵呵,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吗?”金姒先是冷哼了一声,接着,她的嘴角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而且你还用了对不对?” “嗯?”姜泽宇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而随着金姒的笑容越发咄咄人,他的心跳变得也越来越快。 他咽了口唾沫,小声地问道:“你不会在家里的浴室安了监控吧?”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当初在做完那件龌龊事后,特意把犯罪证据洗了个干净,按理说,金姒是不可能知道的。 “姜董,别以为就你自己聪明,要是换成别人,我早就报警了。”金姒一边说着,一边大胆地将水晶凉鞋的鞋跟放在姜泽宇位于桌子底的脚背上,不轻不重地碾着。 “我挂的衣服离地面起码有两米高,你究竟是洗澡,还是玩水啊,而且还淋得那么透?” “嘿嘿,那个…见笑了啊…”姜泽宇只能不停干笑,来缓解着尴尬的气氛。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金姒原来比他想象中还要明的多。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