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什么鬼 王超捣鼓到半夜才睡, 特别开心, 他很久没有这种燃起来的冲动,也很久没有想过要写歌。 以前玩儿的那个乐队, 并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他是高高兴兴进去, 灰头土脸出来的。 那时候他刚上大学,不像后来这么无所事事、整天胡闹, 还有点小理想, 想好好表现给父母哥哥看,也想和新同学打成一片到新朋友, 人家来邀他一起玩儿乐队, 他立马乐呵呵的答应了。 乐队里都是穷学生, 用二手市场淘回来的琴和鼓,也没合适地方练歌,他就出钱买设备、租场地,还带乐队里另外俩人一起去上一节几千块的作曲小课。为了参加校园音乐节, 几个人关上门一起写歌, 写了几天几夜, 熬得胡子拉碴,眼红血丝,兴奋的要在校园音乐节上一鸣惊人。 那年他十八岁,除了被爸爸哥哥打着学琴,还从来没有那么认真的做过一件事,他觉得快乐, 觉得找到了未来的意义,也许他不音乐,可这种有人陪他一起玩儿的觉真的太好了。 直到音乐节前夕,他无意中听到乐队里其他人聊天,才知道人家会邀请他进乐队,是因为玩儿乐队需要钱,他们没有钱,但他有。没人把他当战友、当哥们儿,他不过是个出钱又出力还整天傻乐的傻。 之后他和曾经的队友们撕破了脸,退出了乐队。几天后的音乐节上,乐队演唱那首大家一起写的歌,主持人报幕,词曲创作者里没有了他的名字。 后来他再没写过歌,也没玩儿过乐队,就老老实实学琴、考级、妹、当种马、考试作弊、挨哥哥们的揍,磕磕绊绊毕了业,到处撒儿玩儿了一年,也不能一辈子啥也不干,就进了偶像组合Icedream。 他以为他以后也不会写歌了,他本来对这事儿就没有兴趣。 他没想过他还有机会谈一场心醉神的恋,更没想过有人会对他说他。 他像被打了血,想写情歌,写给谢竹星。 第二天他就找段一坤说了想写歌这事儿,段一坤表示支持,又说前面选中的那首demo曲子是公司旗下工作室的作品,版权没有问题,他想重新编曲或是填词都可以。 谢竹星签了那部古装情景喜剧的合同,得临时抱佛脚去上几天演技培训课。 王超也不在家里睡懒觉玩手游了,谢竹星去上课,他就待在琴房,琢磨那首曲子。 正月十七是谢竹星的生。 公司组织了生会,邀请了二十位粉丝代表参加,都是谢竹星后援会的管理或前线。活动时长半个多小时,最后几分钟,ID全员现身制造惊喜。 虽然都是套路,但粉丝们很高兴,整场活动进行得十分顺利,在其乐融融的氛围里结束了。 送走了粉丝们,六个人又转移场地,一起给谢竹星庆祝生,热热闹闹玩儿到了很晚。 十二点了,队友们按捺不住,悄悄问谢竹星:“小谢哥,队长送了什么礼物啊?怎么这么神秘?” 下午生会开始之前,他们四个人就一起送了台跑步机做生礼物。还猜队长会送什么,都觉得送车送房子比较像队长的手笔,那到底是车还是房子呢?四人翘首以待想看看是什么,还打起了赌。结果等了一晚上,一向显摆的队长居然还不显摆。 谢竹星道:“看把你们闲的。” 队友们讪笑不停,可还是想知道到底送了什么。 谢竹星还没收到王超的礼物。 他也不知道王超会送他什么,应该不是房子或车。 他一早就跟王超说了,别送他太贵的东西,王超当时口答应了。 ……但是王超可不一定觉得房子和车是太贵的东西。 十一点五十,王超装模作样站起来,说:“我去上个厕所啊。” 他从包房出去了。 程曜道:“队长装得一点都不像,肯定是去准备惊喜了。” 杨萧穆揶揄谢竹星:“哥,准备好接受队长的惊吓了吗?” 谢竹星笑了笑,心里还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 包房里的灯突然全部关掉了,一片漆黑。 大家都没出声,想看队长搞什么鬼。 一束紫镭光从天花板上投下来,几人都朝光亮的地方看过去。 本来以为那里是一堵装饰墙,墙体却哗啦一下落了下去,原来是一块伪装成墙的银幕布。 幕布落下,出了后面的队长,他扶着麦克架,凹着造型耍帅。 伴奏响起来。 这旋律大家都听过,编曲升级了,耳目一新,带的。 歌词也不是以前那一版,之前听过的demo是小清新风格,和新版本大相径庭,有点魔。 情是个什么鬼东西?什么鬼东西? 我是你不小心踩到的砂砾。 你是我在人群中一眼万年的仙女。 情是个什么鬼东西?什么鬼东西? 我唱这首情歌给你,不是想问这破问题。 我想给你这鬼东西,我有多少都给你。 情是个什么鬼东西?什么鬼东西? 你对我有没有这个鬼东西? 队友们捧场的鼓起掌来。 他们也知道队长最近在写歌,以为他是闹着玩,没想到,好像还不错?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