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霍家,没有一个人敢跟他叫板。听说反抗他的人都被送进了局子,也不知道是真的税务有问题还是被仙人跳了。 毕业后戶铭鸣在老爸的医院实习过一段时间,等霍念尘回国就被遣送去给霍念尘当私人医生,顺便和霍家好。 但大多数时候都很清闲,主要霍念尘有健身习惯,身体很好,完全让戶铭鸣一身医术无发挥之地。 “行吧,霍总。你的艺人,我不动,那都是你的。” 戸铭明笑嘻嘻揶揄几句,霍念尘恹恹抬起眼皮。戸铭明的注意力迅速被展出的画作给引。 - 进了画展中心反而没那么多人,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室内广场,分了很多个艺术区域。除了白灼丞的作品,还有别人的。 但这些对桑竹来说全都一个样:好看,看不懂,没了。 桑竹的长相清新俊美,配合鹿眼看着人畜无害,但沉着脸时颇有几分严肃知识分子气质,倒也和清冷沾那么一点边。 尤其是他睁大眼,视线在某一幅画上连,旁人看了只觉得他相当专注,俨然一副认真赏析画作的内行人。 “内行人”看完点点头,再若无其事地换到下一张。 白灼丞注意着桑竹的表情,不可避免升起了捉的心思。 “这副你觉得怎么样?” 桑竹敛眉更专注了,但若有人认真瞧,能从他眼神里读出茫然,连视线聚焦点都不知道在哪里。 挣扎好一会儿他放弃了,完全憋不出高深莫测的评价词,要是硬说反而显得不真诚。 他只好说出直观受:“颜很大胆。” 白灼丞面无表情指向左边:“那副呢?” “线条很干脆。” “那边那副呢?” 桑竹有问必答:“有点远,看不清,不过不如这副。” 白灼丞“噗嗤”笑出声。 这会儿倒是实诚了,没有故玄虚讲一堆风牛马不相及的东西,不过远处那副确实比不上自己的。 但这下可把桑竹吓得不不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白灼丞不是孤僻不喜说话,老问自己对画作的评价干什么!他居然还笑了! 肚子突然“咕噜”叫几声,桑竹摸摸肚皮很是羞赧。早饭没吃,紧赶慢赶过来,绞尽脑汁想不出来剧情,还要应付查,他比高考还紧张,甚至能觉到胃在搐。 白灼丞偏头看到桑竹羞愤的神情,浅浅的粉沿着耳子往下,藏进遮得严严实实的衬衣领口。 以往桑竹最上面的扣子都会解开几个,或者穿领口宽松的t恤,刻意秀出修长致的锁骨。而这次扣得一丝不苟,倒让他好奇锁骨是不是也会变成粉。 就像是一个穿搭人变成了规规矩矩的男德人,反倒有几分新鲜。 白灼丞舌尖抵了抵上颚,本以为这次见到桑竹会很不,但桑竹变得坦诚,还有意料之外的小细节,竟然让他觉得蛮可的。 他摆了摆脑袋按住心思。这一招叫什么来着?拒还还是?没记住,反正都是些小手段。那个人说的果然没错,差点又中计。 桑竹使劲肚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继续吧。” 单纯无害的大眼对上沉沉的眉峰,桑竹倒一口凉气,莫非是馅了!馅了会怎么样? 对方突然扭过头加快步伐。桑竹追上去,过一个转角,人就不见踪影。 桑竹想了想,还是不跑了。 回头瞧见霍念尘和他朋友从另一个艺术区走过来,他连忙藏到角落的画作前背过身,假装没看到人。 漫长难熬的几分钟,直到轻微的皮鞋点地声停在桑竹身后许久,桑竹不得不转身,扯了个微笑。 霍念尘微颔首,视线掠过桑竹捏得皱巴巴的衣角。 “你朋友呢?” “走散了,我正准备联系他。”桑竹扬扬手机。 霍念尘面不改:“我朋友也走散了。” 卫生间的戶铭鸣打了个嚏。 桑竹惊讶:“好巧啊……”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介意。”桑竹急忙解释,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叫出声。 桑竹捂着肚子抿紧:…… 沉默,安静,不远处是吵吵嚷嚷的讨论声。 桑竹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我有了作画新灵,下次再见给你看。” 这就是白灼丞突然离开的原因?艺术家果然捉摸不透。还有下次,看来这次算是蒙混过关。 他抬起头:“我朋友有事已经离开,我也该走了。” “嗯。” 戶铭鸣从厕所出来,绕了大半个场子找到霍念尘时,霍念尘正看着角落一幅画。 “你说,将一幅画掩盖在另一幅画底下难度有多大?” 戶铭鸣:“?” 他正想说话,霍念尘一句“公司有事先走了”就把他给打发。 也对,霍念尘本来就对这些不兴趣。等等,那他陪我来做什么?好像也不关我事? 戶铭鸣转头挑好看中的画买下来,美滋滋离开。 - 饿着肚子的桑竹在路边游,正准备进一家商店搞点吃的,一辆黑迈巴赫突然停在他身边。 桑竹全身戒备,警惕看着摇下来的车窗。 墨镜遮住大半张脸,长发齐肩,气质出尘。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