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泽兰很练地从鞋柜里取出新拖鞋,纪女士不由开始对纪从云刚刚说的“刚刚开始同居”产生怀疑。pomelo对这位刚见面的客人有些好奇,等纪女士换完鞋到坐在沙发上,都保持这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纪教授可以用零食引pomelo过来。”温泽兰从柜子里取出一包冻干零食递给纪女士,“不过她这个月吃了不少零食了,可能需要稍微节制一些。” 纪女士:“好。” 见纪女士手里拿着冻干,pomelo果然受不住惑,一点一点靠近了纪女士。看着一人一狐相处良好,纪从云也不再将注意都放在她们身上了。他指了指楼上,示意温泽兰自己先上去洗澡换个衣服,等看见温泽兰点头,纪从云十分放心地离开了客厅——丝毫不觉得将两个以他为媒介重新认识的两个人放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等他洗完澡下来的时候,餐厅外卖已经到了,温泽兰与纪女士气氛融洽地将所有东西装完盘,甚至连碗筷刀叉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副等他来就能开饭的场景。 见状,纪从云下楼后果断选择坐在距离楼梯最近的位置上。然而纪从云才坐下,就连凳子都还没焐热,紧接着就比纪女士赶到了另一边。 纪从云看着几乎在温泽兰对面的座位,认真道:“纪女士,你有没有觉得把你儿子和他对象隔开很不道德?” “没有。”纪女士几乎没有犹豫,“相反,我觉得让你们面对面好的,有助于你们培养情。” 在口才这方面纪从云自然比不过纪女士这个专业人士,于是只好起身换了个位子。他这边才坐下,紧接着就看见温泽兰嘴角还没下的笑意:“还笑呢,刚才也不帮我说一句。” 听出纪从云没有真的生气,温泽兰说:“你和纪教授关系很好。而且,这样也很好。” 莫名的,听着温泽兰的话,纪从云也忍不住笑了:“也是。” 虽然温泽兰是第一次以纪从云恋人的身份和纪女士相处,但是刚才的独处足以让他将不自然消除,而且纪女士早就在纪从云那儿知道了不少事儿,当然也不会再问温泽兰那些。就着都在x大教书的事情,两人聊得也很融洽,反倒是串联他们的纪从云因为不上嘴只能埋头苦吃,时不时还会给pomelo喂些小狐狸也能吃的东西。 最后还是温泽兰率先将话头转到了纪从云身上。 而后知后觉餐桌上还有个人的纪女士也不开口:“对了,从云你今年生准备怎么过?” 温泽兰:“从云的生?具体是什么时候?” “这个月13号。”纪从云说,“可能就找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之类的吧。这两天刚好有几个朋友要来s市。这么久没见了,可能会带他们一起逛逛s市。” “你还带别人逛呢,你别给自己逛丢了。”纪女士笑着吐槽。、 纪从云说:“没事,我有人形指南针。”话语中的得意硬是因为纪从云的表情被诠释成了小人得志。 “从云抱歉。”温泽兰一脸歉意道。 他的一句抱歉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温泽兰继续道:“后天开始,我可能要去隔壁市出差,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不能确定。” 对于温泽兰工作上的安排纪从云当然理解:“好,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东西。” 温泽兰:“当然。” 等一餐饭吃完,纪女士又陪pomelo玩了会儿才离开。 温泽兰上楼去整理出差时可能用到的资料,pomelo也玩累了回小窝睡觉。纪从云想了想,从工作间拿了纸笔转身走向台。 十月份的风还有些燥热,不过可能是刚才下了场小雨,风中隐隐带了几分雨后泥土的腥臭味。纪从云被风吹的打了个嚏,抬手着鼻子。 台下是和往差不多的风景,车辆川,远远看着甚至有些难以分清车灯与路灯。台边温泽兰搬来的绿植上还挂着雨珠。纪从云抬手在花瓣上摸了一把却不小心顺势带下几片花瓣。 纪从云想了想,拿起花瓣放在本子上,用比笔描了一遍花瓣的轮廓。画完,他把花瓣放回花盆,努力营造出花瓣是自然掉落的假象:“物归原主。” “好像有人做坏事被我抓住了。”温泽兰语气带笑,拿着纸巾将纪从云手上的水珠,然后顺势将他的手握住,笑盈盈地看向纪从云。 纪从云也看向温泽兰,努力解释说:“如果我说它是被雨水打下来的,泽兰会信么?” “可能会的。”温泽兰回。 听着温泽兰过分纵容的话语,纪从云却是忍不住笑了,他用没有被抓着的那只手放在温泽兰脖颈后,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了。 温泽兰似乎还刷了牙,纪从云从他的齿间尝到了一点儿牙膏味。 这是一个带着一点点柠檬味的吻。 纪从云说:“温医生,我的素描本掉了。” 他的声音稍稍有些,看向温泽兰的眼睛里是笑意。 “是因为谁才掉的?”温泽兰明知故问。 “你。”纪从云故意说。 温泽兰有些无奈,但最后还是退开一小步,蹲下身提纪从云将笔和素描本一起捡了起来。 看着已经没了笔尖的铅笔,纪从云说:“笔尖被摔断了。” “或许我们可以进屋去。” “不。”纪从云摇头,转身把素描本放在台的小几上,“泽兰愿意换一个办公场地么?”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