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口锅。 她瞪了眼傅砚舟,有几分恼羞成怒道,“放出来了!” 傅砚舟低笑了声,指尖微动。 不一会儿,姜泠握在手中的手机就轻轻震动了下。 他的微信名就是他的名字。 傅砚舟:[抱歉。] 抱什么歉,姜泠当然知道。 他装相亲对象骗她去领证的事! 现在又特别售后,给她即兴情景出演了这么一出戏! 傅砚舟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有些气鼓鼓的模样,垂了垂眼,眸底漆更深了几分。 明明还是小姑娘家的心。 瞎跑出去相什么亲。 而姜泠刚才那一声抬高音调的话,以及对男人嗔怪的神情和小动作,全都落进姜父和姜母的眼睛里。 那可不就是闹脾气的小女生在向男朋友撒娇? 两人对视一眼。 姜母:我女儿出息了! 姜父:晦气东西!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不往大了说,就在京城这个贵族圈子里,傅砚舟绝对是最优秀的存在,配自己的女儿,姜母很意。 姜父的表情却非常不美好。 让女儿去相亲是一码事,女儿真有了男朋友,还领进了门,这又是另一码事儿了。 他现在看见出现在姜泠身边的男人就横竖不顺眼! 本来他就不太待见老傅那个儿子。 年纪轻轻就能把傅家那么大的产业握得井井有条,能是什么好鸟儿? 他闺女怕是一头发丝都玩不过他。 800个心眼子,傅砚舟801个,他闺女-1。 姜父哪能想到,后面让他更不顺眼的还多着呢,气都气不过来。 姜母都笑得合不拢嘴了,“行啦,小情侣间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小傅刚说起你因为生他的气跑去相亲,眼都红了,差点就哭了。” 姜泠更震惊了。 傅砚舟目不斜视,恭逊地笑道,“伯母,您快别打趣我了,我也是太害怕失去泠泠了。” 姜泠:“……” 姜父臭着脸,冷哼了一声。 就你长了张嘴,碎嘴的话一箩筐。 显眼包。 姜母赫然已经被这个帅气多金又事业有成的准未来女婿俘获了芳心。 怎么看都觉得意极了。 姜母嘴角的笑本掩不住,她握着女儿的手,笑眯眯打探道,“幺幺,你跟小傅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呀?” 姜泠:“…………” 不瞒您说,她也不太知道。 “这您还是问他吧。” 姜母只以为女儿还在闹别扭,嗔道,“你这孩子!” 姜泠:呵呵。 傅砚舟轻勾了下,褪去冷淡,眸底染上薄笑,他眼眸低垂,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腕骨间的珠串。 冷白如玉的手指与黑的佛珠形成鲜明对比。 他似乎对姜泠这个“女朋友”格外的纵容,温笑着道,“伯母,泠泠脸皮薄,容易不好意思。” 说着,他那双狭长深邃的黑眸锁住姜泠,语调慢条斯理的,“我们三年前就在一起了。” 姜泠:“?” 傅砚舟:“是我追的她。” “……” 姜泠差点被口水呛死,急咳了两声。 那双乌润明澈的眼都瞪圆了。 编,你就继续编。 我看你还能扯出多离谱的瞎话来。 姜父沉着脸,这兔崽子,三年前他女儿才刚十九岁,他也下得去手! 傅砚舟对准岳父的反应视而不见,体贴的将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水递到呛着的姜泠那边,语调温柔道,“还好吗?先喝口水。” 他继续稳定输出。 “傅氏当时跟港大有合作,我被校方邀请去开幕式,巧合下听了一场彩的辩论赛,泠泠是主辩之一,被她的自信和优秀所引。” 他说的有条有理。 谁不喜听女儿被人夸赞。 不仅姜母,连姜父的脸都勉强缓和了三分。 姜泠却怔了一下。 因为大一下学期那年,她确实参加过一次学校举行的辩论赛。 那场辩论赛的主题是:与付出究竟需不需要被回馈? 姜泠当时担的是“需要”。 在她看来,付出的如果长久得不到回馈,就像鱼儿搁浅岸边,海绵里的水被置于光下,逐渐干涸,会让人失去的本能。 单方面的憎有什么意义。 姜母问,“你爸妈知道你在和泠泠谈恋吗?” 傅砚舟:“知道。” 姜泠有些狐疑的看向傅砚舟。 然后发现他的目光不知道已经在她身上落了多久。 男人西装下的双腿随意叠着,愈发衬得他气质矜贵清绝,冷白手腕抵在膝盖,就那样打量着她。 她看过来的一刹那,他像是没料到。 那双深邃的黑眸瞬间起伏的情绪有些难以分辨,很快便恢复成毫无波澜的平静。 姜泠甚至来不及去细看。 他只凝了她一眼,就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睫,将视线移开了。 姜父:“你今年二十有五了吧?泠泠也大学毕业了,既然都在一起三年了,你们两个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吗?” 傅砚舟似乎笑了下,面不改的颔首,“当然。”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