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重开一局。 没过多久,再次输了的裴郁推着牌,突然来了句,“不是,我这都输几把了,老傅人来了没?” “没呢。”过了几秒,有人接上话,“北风。还在路上堵着呢,说是快了,时礼再问问他。” 周时礼截了北风,“再等等吧,开车接电话不安全。” 裴郁:“他丫不是说今儿要去那什么,姜家见家长,哪有闲工夫跟咱们这群孤家寡人出来潇洒。” 他打出一张牌。 “搞不懂他,婚姻就是明晃晃的一大写坟墓,究竟有什么好的?” “裴少,你当然不懂啦,温柔乡嘛,哪有男人不贪恋的?”坐在裴郁身边的俏女郎轻轻锤了下他肩膀,睨了他一眼,娇声笑嗔道。 裴郁偏头瞥向身侧说话的俏女郎,不着调儿的轻笑,“怎么着,我这就不是温柔乡了?” 俏女郎也就是裴郁的新女友笑道,“这当然不一样啦!” 老婆跟红颜知己怎么能一样呢。 渣男当然不懂啦。 这时,包厢门被推开,几人打牌的动作停住。 男人手臂上挂着一件黑大衣,在几人的注视下扬了下眉。 他从容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呦,大佛来了?” 傅砚舟走到一边无人问津的沙发坐下,语调漫不经心,“热闹?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裴郁摸了张牌,哼笑,“还以为您来不了了呢。” “嗯。”傅砚舟给自己开了罐果啤,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淡淡道,“没老婆陪,自己待着也有点孤独。” “是不太想来,过段时间就不跟你们这些孤家寡人凑热闹了。” 许淮臣摸了摸鼻尖,“少嘚瑟。” 周时礼笑着摇了摇头,摸了张牌,低眸看了眼,淡淡扫了遍面前的牌,打出去了,“三条。” 这人。 简直跟他那尾巴翘上天的弟弟一个样儿。 “停停停,三条是吧?要了要了,这个我要了!”裴郁刚想说两句什么,突然接收到讯号,火速拦牌。 “哈哈哈了,终于轮到哥们赢一回,胡了,清一一条龙。给钱给钱都赶紧给钱啊……” 裴郁最后敛了一把财。 傅砚舟这位重头戏一来,人都到齐了,牌局也没再进行下去了。 四个人,一个人占了一边沙发。 包厢内灯光昏暗。 “老傅,你给句实话,这婚到底是你家老爷子又病危了,你不得不结,还是你主动要结的?” 裴郁干了杯尾酒,狐疑打量着倚着沙发靠背一副兴致缺缺的男人。 傅砚舟没什么表情的了他一眼,“少废话。” 许淮臣轻笑,“谁能他结?” “先不说他家老爷子前前后后闹了多少回病危,就那急救室假模假样的推进去没有三回也有五回了,他要是真怕这个,不早就结了。” 可不是。 就傅家老爷子那一来二去接连不断的作,把他们几家那帮老老实实的老家伙们都给带坏了。 有样学样,真服了。 裴郁摸了摸下巴,“情?” 这太离谱了,真的。 他宁愿相信裴家明天要破产了,都不信傅砚舟有情了。 “姜家那姑娘是不是比咱们得小好几岁呢?”裴郁说着看了眼许淮臣,“你家小公主跟她好像关系亲密的?” 许淮臣说,“泠泠也跟着薇薇那丫头喊我一声哥哥。” 自打来了就懒得吭声的傅砚舟忽然冷津津睇了他一眼。 许淮臣:“?” 第20章 傅先生想牵傅太太的手 这一下。 许淮臣简直气得想笑,“叫声哥也不行?” 这是婚礼还没办呢。 “哪条基因链沾的上边儿?”傅砚舟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他老婆都没叫过他一声哥哥呢。 还泠泠? 谁给定的关系?叫的比他还亲。 裴郁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牛,您牛。” 周时礼很难不想到他弟刚恋的那段时间,也跟这没什么两样儿。 他又看了眼好兄弟,“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定下来了?” 这几个人年纪都算是差不多大。 裴郁高二那年因为在学校跟初恋闹分手,小姑娘甩他,他死烂打,最后惹到了裴母。 如命的裴父一气之下把他打包丢到国外去了,断财断车。 许淮臣、周时礼跟傅砚舟都是京附中同级毕业的。 几个人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傅砚舟抿了口尾酒,懒声道,“下个月,具体子还在看。” 不难听出他话语中的笑意。 “不是老傅,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姜家那小姑娘的?”裴郁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老牛吃草啊你?” 傅砚舟剐他一眼,“闲子太长了?” 什么老牛吃草。 不会说话的玩意儿,他跟他老婆天下第一绝配。 活该渣男被人甩。 许淮臣其实也记得姜泠那丫头跟他这兄弟没什么集,不过细想倒是真有那么段子。 傅砚舟往港城那边跑得频繁。 前段时间闲下来,还时不时往那边跑两趟。 他家那位难伺候的小公主好像还在家里抱怨过几次,姜泠去港大读书了,平时想见一次面难上加难。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