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姜泠可不背,还得排除某人赖在上耍赖不肯来医院的时间。 她礼貌问,“医生,一共要挂几瓶啊?” “三瓶,到时候再看情况。”护士见小姑娘态度好,说话软,语气也不由柔和许多,说了一堆注意事项。 最后叮嘱姜泠留在这照看着输瓶,滴完了或者有什么事按铃就行,就匆匆离开了。 傅砚舟烧得没什么说话的望,抓着她的手玩了一会儿,就用脸贴着她手心安静的睡了过去。 姜泠叹了声气,拿出手机给李婶发了消息。 简单的说了下傅砚舟的情况,让她别太担心,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帮忙送些清淡的午饭过来。 睡梦中的傅砚舟呼稍稍沉重。 看得出来,他睡得并不那么舒服。 姜泠撑着下巴趴在边,看着男人因生病柔和乖顺了许多的睡颜,小心的探出手指抚了抚他的微皱的眉心,又摸了摸他的脸。 好烫啊。 忧心地想,快点快点退烧吧。 真见不得你生病的样子。 等待的过程中是最无聊的,姜泠盯着挂在架子上的输瓶看了一会儿,觉得眼睛都要看花了。 打开手机玩了几局消消乐,又觉得没意思,盯着傅砚舟看,看久了也没什么意思。 等着等着困劲儿就上来了。 她趴了一会儿,其实有些想不通,明明昨天晚上还生龙活虎的在上一个劲儿的把她往死里折腾。 连不着调押在耳边说出的话都气的她想咬死他,怎么一觉醒来她都没什么事儿,生病发烧的反而变成他了。 因为是vip间的缘故,病房外很安静,只能偶尔听见脚步声。 “真的好娇气啊你,傅砚舟。” 姜泠嘟囔了句,慢地打了个哈欠,不的戳了戳他的脸,他也没什么反应。 她怕自己撑不住睡着了,估摸着输瓶滴完的时间给手机定了个闹铃,了鞋掀开被子挤到了他身边。 刚躺下,睡梦中的男人就下意识把她往怀里揽,手臂横环在她上。 姜泠吓得赶紧去看他扎着针的那只手,发现没什么事后松了口气,腾出手握住他那只手腕。 而吓完了人的某人似是不意还有距离,闭着眼睛仍然不老实的把她往怀里。 姜泠顺着他往他那边依过去。 贴的够紧了,他发烫的脸在她身上蹭了蹭,才不动了。 姜泠松了口气,慢慢翻身,背对着他躺,更方便握着他扎针的那只手腕,闭上了眼睛。 脑袋里却思索着李婶说的那句“担心下雪天先生发烧”是什么意思……每到下雪天就会发烧吗?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病。 想不通,就糊糊坠入了梦中。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不等闹钟响起,姜泠就冷不丁睁开了眼睛。 她脑袋空白了一瞬间,产生了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慌,下意识去寻找傅砚舟。 后知后觉的受到身边虽然下降了些温度但仍然烫人的身躯,心脏才重重的落回了原地。 看了眼被自己牢牢握在手心的手腕,抬眸看向输架上的玻璃瓶,体还没滴完。 只剩下一个指节那么高了。 “醒了?”圈在间的手臂一紧,身后突然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 姜泠微微睁大了眼,困意未散的脑海中浮现了几分惊喜,小心转过身,埋进他怀里仰脸看他,“你好点了没有?” “嗯,我没什么事,别担心。”傅砚舟垂眸看着从口与手臂间钻出来的这张俏生生的小脸。 落在她担忧的眼睛上,心底一软。 他低头亲了亲她,低笑着问,“担心我了?” “废话。”姜泠撇了撇嘴。 傅砚舟继续亲她。 他特别喜亲她,好像永远亲不够似的。 姜泠问,“那你还记得你在家里和来医院的路上做出来的事吗?” 傅砚舟:“……” 他目光扫了眼放在枕边的那只白的绒绒帽子。 不太清醒时做出的举动也逐渐回到脑中。 事实证明,人如果高烧到一定程度,确实是会跟喝酒断片似的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近两年的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去寺庙里住几个月。 生病了也是那里的小沙弥照顾他,他有时候会说些胡话,小沙弥年纪小,加之都是踏入空门的僧人,并不会问及香客的隐私。 而他能做出来的丢人的事儿,念叨的梦话,也不过是跟姜泠这个人挂点钩。 姜泠探究的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变化。 傅砚舟停顿了一下,眸光微闪,不动声的反问,“嗯?什么?” “你不记得了?”姜泠不太相信。 这人诡计多端极了。 傅砚舟:“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么?” 他倘若要刻意隐瞒,跟她装,姜泠觉得自己也看出来。 于是摇了摇头,“没有。” 紧接着她试探道,“我下午要跟朋友去吃个饭,一会儿李婶来给送饭,先让她陪你一下可以吗?” “……” 该死的封大哥。 傅砚舟在听见“跟朋友吃个饭”这几个字眼的时候脸就黑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你还真要跟你那个封大哥去吃饭?”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