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 但路过时,都会很敬重的同住持打招呼,也对傅砚舟称上一声“傅先生”。 能看得出来,年纪不大的小沙弥们都认识傅砚舟,并且很喜他。 这个场景很悉。 姜泠心中有种奇怪的觉,很微妙。 好像在梦里,或者记忆的深处,她曾踏足过这里。 可南恩寺并不是一直热闹。 它的香火气只是几年前才突然火起来的。 它的出现甚至都很突然,在那之前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藏在偏僻山间的寺庙,隐秘低调。 这里的僧人不多。 除了住持和几位年龄大些的僧人外,姜泠看到的几乎都是年纪不大,十二三岁左右的小沙弥。 姜泠记得,网上对南恩寺的介绍,说它是因一个旅游up主的意外踏足才暴于尘世。 所以她小时候被姜母带去的寺庙也不应该是它。 姜泠下巴放在傅砚舟的肩膀上,挨近他耳朵,小声说,“我觉得这里有点说不出来悉,但我觉得应该没来过,好奇怪。” “奇怪?”傅砚舟弯笑了下,低声回,“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姜幺幺,你难道没有过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经历过正在经历某个场景的错觉吗?” 姜泠想了想。 那确实是有的。 她有很多时候在陷入某一个场景,比如刷到某个片段,和某个人聊天或者去哪个地方,都会出现一种错觉。 这是大脑给她传递来的模糊讯号—— 这个场景,这个地方,她好像经历过,来过。 这种觉大多数人应该都有过。 专家对此的解释大概是,你曾经梦到过,但醒来后被你遗忘了,或者平行时空中的你曾经历过你现在所经历的场景。 但不论怎么解释,这都是跟主观唯心挂钩的,听听也就过去了。 姜泠没往心里去过。 现在的觉不同,她觉得跟以往的觉是有细微差别的。 可若让她说有什么不同,她又形容不出来。 老住持带着两人走进一处院落,笑着对傅砚舟道,“想着你这几天可能会来寺里,每天都让人打扫着,这次打算在这儿住上多久?” “先看看情况吧。”傅砚舟微不可察的偏头看了眼趴在背上抖着翘翘的眼睫装睡的小姑娘。 他眸温柔,笑意明显了几分,温笑着说,“得听我太太的。” 老住持道,“一年不见,您变了许多。” 看着有人气了。 初见时,他被数不清的妄念绕时,整个人都如同携着一层冷雾,未来的指向也扑朔不明。 而今,他的未来皆指向了他背着的那个小姑娘。 老住持不好说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但比起那时,总归是好的。 将二人引进了一处幽静的偏院,住持没有过多停留。 领着两个小沙弥离开前,他道,“素餐还是按照你的习惯给你送过来,夫人有需要忌口的吗?” “跟以前一样就行。” 不重的脚步声逐渐走远了。 人都离开后,傅砚舟捏了下上装睡的小姑娘的脸,好笑道,“快起来吧,都走了。” 装得艰辛的姜泠眼睛谨慎的打开了一条不大的。 发现他们是真的都走了之后,终于松了口气,绷了一路的身体放松下来,放心的睁开眼睛。 姜泠:“啊,累死我了。” 一旦有意装睡,就总是想眨眼睛。 傅砚舟眯了下眼,俯身下来,“不信我呗?” 姜泠不承认,万一他逗她呢,不就馅了,“怎么可能?你别信口胡诌。” “是吗。”男人轻笑了声。 姜泠就要把他推开,却见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照着她瓣惩罚似的咬了一口。 “你……”姜泠舔了舔,好气,“你不尊重佛祖!” 傅砚舟直起身,把她拉起来,语调慢条斯理,“怎么不尊重了?我来第一天佛祖他老人家就入梦告诉我万事随心,做真实的自己。” “酒穿肠肚,佛祖心中留,听过没?” “……”姜泠无语的瞪了他一眼,“就你会说。” 他还上了,“我也这么觉得。” 南恩寺里的习俗跟其他寺庙没什么区别,都是差不多的规矩,吃素酒,早晨五点敲钟,六点早课。 健康的不能再健康。 姜泠得知之后觉得人生都变得明亮了,这么规律的作息时间,又在佛祖眼皮子底下,清修静地。 傅砚舟就算嘴里再科打诨不正经,佛珠几乎不离身的戴着,还入乡随俗吃素餐。 这就说明他心里多少肯定也是敬着的。 那总不能在这种地方不知节制的拉着她酱酱酿酿了吧? 姜泠:好耶。 素食生活正在向她招手! 傅砚舟瞥了眼睛突然亮起来的小姑娘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中午,有小沙弥来送饭。 姜泠不是挑食的人,南恩寺里的给香客的斋饭味道并不差,吃惯了家里的饭,突然换个口味,反而新鲜。 她吃的津津有味。 傅砚舟在一旁,跟她抢食。 这个抢并不是跟她抢食盒里的饭菜,而是握着她手,把她筷子夹的递到他自己嘴里。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