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祈宵眉梢微微一挑,反问道:“那如果npc分两拨,互相敌视呢?” 成文语了,这实在超出了他的思维模式,只能说偶像不愧是偶像吗?说得他一头雾水却还觉得逻辑上完全没问题? 戴祈宵:“接着刚刚为什么要赵海河去做这个任务的缘由,其实是因为这个关卡背景适合,我也想试试系统的关卡是否真的只有固定解法,我想要赵海河取得镇民们的部分‘信仰’,让他们敢反抗门供后面的规则,就比如——” “比如这道开过光的火符,常可以用来烧饭炒菜,如遇祟,符篆自燃,可以辟,不管用不要钱!” 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不管用不要钱是从古至今最易令人心动的推销口号,更不用说对这些久居深林的镇民,多大的惑摆在面前,只有少数人会拒绝吧。 果然,很快就有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偏灰的头发和胡茬,看起来脸的风霜,他说:“是、是真的有用吧?真的、什么祟都可以——” 又有一个中年女人出来拉了他一把,看似是很生气,不停地使眼,应该是这个男人的子。 见男人还在犹豫,女人小声嘀咕:“你非要做这个出头鸟吗?” 中年男人明显动摇了,想要退回去,但是眼疾手快的赵海河直接抓住了那个男人,“这位叔,坚持己见很重要啊,你还在犹豫什么?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中年男人被夹在中间两边为难,最后踟蹰再三,甩掉了子的手:“老婆子你就别拦着我啦,天天提心吊胆的就怕那位不高兴了、又想出什么新花样了,我不想再过这种子了!这个年轻人他也会法术啊!你刚刚也看到了吧?是道士啊!” 中年男人的情绪逐渐动起来,周围的镇民听见他的话也开始蠢蠢动,私语不断。 赵海河借着话头继续说下去:“叔,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帮你解决啊。”他弯下,刻意下了声音,看似是只想对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说话,但其实把音量保证在最内圈的人都能听到的大小: “知道吗,第一天晚上我们就把门供动了,有个没有皮、血模糊的人形怪物潜入了房间,它想杀了我们,但是——我把他驱逐了,就靠着刚刚给你们展示的东西。” 这一段话如同原地惊雷,炸得内圈的人脑子一片嗡鸣——眼前的这个道士,说不定真的可以把他们所恐惧的怪物除去! 赵海河的目的达到,直起来,拍了拍手准备退出镇民们的看热闹圈,“乐乐,乔小姐,走了,大家伙不相信也没办法,不能强求。” 还没走出两步,那中年男人就一把拉住了赵海河:“你等等!” 赵海河憋着嘴角扬起的弧度,回身道:“怎么了?不是不相信我吗?” 中年男人连连摇头:“不不不是!我信你!”说着立刻翻找自己的口袋,掏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钱票,掰着赵海河的手往里:“小兄弟,你给我来一张那个可、可以对付那东西的符,要多少钱,啊?不够我还有一些……” 赵海河把钱票推回去,说:“我不收钱,你先拿回去试用,试试再说,我也不是个商,诚信为本。” 一听有着白占便宜的事儿,中年男人也不管这符有没有用了,红着眼大喊着菩萨在世啊,看到这一幕,其他镇民也跃跃试,开始向赵海河靠近,想搞到一些符。 赵海河微微皱眉,略带歉意地说:“今天只剩下几张了,真是抱歉啊,但毕竟我们这些人也是法力有限的。” 镇民这下子可就矜持不下去了,特别是刚才站在内圈听到了“秘密”的镇民,没那个时间再怀疑事情的真假了,全都蜂拥而上,生怕抢不到。 有了第一个开头,就会有第二个,紧接着就是第三个、第四个……赵海河干脆就将手中的一沓黄纸往空中一挥,顿时黄纸四散飘落,几十双手贪婪地向空中索取,有的抓了一张还不够,还要去抢夺第二张。 赵海河三人跑出人群,回望着他们,乔麦有些担心地说:“这会造成踩踏事故的吧,受伤了怎么办?” 赵海河哼笑一声:“这种东西应该给何警官去管,我又不是什么好人,管不着别人死活。” 胡乐乐斜瞥乔麦一眼:“大小姐,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心吧,一堆npc而已,不是人。” 乔麦张口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一个字,默默地跟在师兄妹二人身后走了。 戴祈宵觉得这关卡应该还不算有特别大的危险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不触发死亡条件,不动门供,就能安然无事了。 在走回去的路上,他这么想着。 然而,戴祈宵忘了一项铁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出意外。 他们这边三个人想去找何今夕,却在一处林子边缘停了下来。 有零散几个镇民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沉默地盯着地上的一堆——那是什么东西? 戴祈宵微微眯眼辨别,那一堆污泥之下的布料已经看不大出颜了,但是他还是辨别出来了来历——那是王西湖的衬衫,隐隐还能看见污垢之下的血,已经发黑。 戴祈宵立刻跑过去,在一堆衣服布料面前停下,十分震惊,王西湖的身体缩成一团,脸上已经烂的不成样子,衣料草草堆在身上,戴祈宵低头在地上看了一圈,捡了一较长的木拨开,看见了森森白骨。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