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力强大者似乎可以免疫去一些幻觉,井迪、郑斌和戴祈宵三人受到的影响不大,虽然能看见npc眼可见的变化,但是却能清晰认知到他们是谁。 “你昨晚上跟我们说的关于树下埋藏的尸体,估计下来总量有多少?”郑斌前一天夜里与井迪被戴祈宵叫到一起,得知了那棵树的事情,眼下正是惴惴不安的时刻。 戴祈宵回想起那些尸体,新的一天愣是一口饭都没吃进去,听到郑斌的问题,眼珠子干巴巴的转动几下,回答道:“总量难以想象,可能所有死去的失踪的,不管是村民还是外来者,估计都在那棵树下了。” 闻言,郑斌和井迪的脸都不是很好,曾经那些有去无回的玩家“前辈”也许都成为了树的养分。 戴祈宵也看出了他们的担忧,解释道:“还是多防备着点,千万不要着了npc的道,如果能把其他人拉回来多一个是一个。” 井迪:“还能拉回来?” 郑斌也看了戴祈宵一眼,后者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我不相信有不可逆的游戏规则。” 井迪更惊讶了:“虽然说是闯关,但你怎么还真把这生死攸关当游戏了啊?” 戴祈宵只是笑了笑:“别误会,我没有不把命当命的轻蔑想法,只是我觉得,与其分散注意去担心害怕,不如专注起来想想‘游戏关卡’为何如此。” 井迪看起来还是没有太放下心,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个方向:“光靠你不相信可不行,得有证据和实践例子。” “例子?”戴祈宵的笑变得有些意义深长,说:“你们难道不想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吗?” 郑斌amp;井迪:“……”有点慌怎么回事? —— 傍晚的天气还不错,夕把整个村落照得像火烧一样,薄月家外面虽说有不少村民,但是在听到有声响前也不会进来。 毕竟在刚被拐进来的时候,薄月也发过不少疯,他们不会轻易碰自己。 地下室里的小孩一如既往望着通风口处的天空。 今天白天的时候,他看见外面跟随着云一起飘过去的,还有风筝。 现在看到的晚霞,是他记忆里最红的一次。 “我们宝贝在看什么呢?” 薄月疲惫的脸在进来的一瞬间切换出可人的笑容,看着孩子的背影道。 小孩向母亲张开了双臂要一个怀抱,薄月如他所愿,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地颠簸,并用手掌轻拍孩子的背部。 “今天也很乖啊。” 孩子非常享受贪恋在薄月怀里的觉,每天待在暗寒冷的地下,他会渴望身上的温度。 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薄月在黑暗中红了眼眶,轻声道:“妈妈现在……要带你出去一下,不要发出声音,好吗?” 怀中的孩子锁紧了一点抱住薄月的手,微微点了点头。 薄月推开地下室的门,轻手轻脚来到后院,那里有一处沙子,她把孩子放在一边,在地上找东西。 坐在小沙堆旁边的孩子是第一次出来看见这个世界,原本就是浅红的虹膜映出漫天的红霞,像是绽放的焰火。 薄月从角落里找到一支有些发霉的干草杆,走回到孩子身边蹲下,用手掌摊开沙堆,拿着草杆的手调整了一下动作,像握笔那样,缓缓在沙子上划动。 “手要这么拿。”薄月把草杆放在孩子手里,耐心纠改他的姿势,手把手教他在地上写字。 “这是你的名字,要好好记住,你有爸爸妈妈,你承载着我们对彼此的思念……”她伤道:“我已经出不去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的。” —— 戈晓菲端着一盘炒蛋打开门,外面有两个身量高大的男人,进来就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也许是看出了自己的疑惑,他们迟疑地叫了她的名字:“戈晓菲?”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两名陌生男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戴金边眼镜的俊俏男人先开了口,仍然是摸不清的话语:“看来还不是没得救,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井迪点点头,接着问她:“你真的对我们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戈晓菲犹豫着摇了摇头。 “晓菲,谁来啦?” 一名颤颤巍巍拄着拐杖的老人家从里屋走出来,亲切的叫着戈晓菲。 “爷爷!你怎么出来了?”戈晓菲连忙将手里的菜放好,去搀扶老人。 戴祈宵目光像鹰一样,几乎是立刻死死盯住了那老气横秋的npc。 要从玩家最亲密的“人”下手。 既然戈晓菲最看重的人是爷爷,那只要让她意识到面前的人是假的就好。 “来者都是客,邀进来坐啊。”老人热情得很,戈晓菲也不好拂了爷爷的意思,只得眼睁睁看着二人进来。 那两人也真没客气,进来就是瘫在椅子上,高大的男人靠在岌岌可危的竹编藤椅,看着十分滑稽。 戴祈宵与井迪对视一眼,某个缺心眼的顺嘴提了一句:“爷孙俩长得一点不像啊。” 眼看戈晓菲要上脸,他立刻又补了一句:“想必更像多一点是不是?” 戈晓菲“呸”了句:“你们眼瞎。” 戴祈宵笑了笑,目光从npc脸上移了回来。cNzoNsTAr.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