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辰军冒出来一句: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吃瓜.jpg] 司沈然:先不说了,我要开车了。 何辰军:喂喂喂别走啊。 车子行走在阿卡山路上,陆小屿头一回来观星,心中几分雀跃。这个点正值落,浅紫的空中已能看见数点繁星,观星的木屋尚有些距离,司沈然说到了晚上关灯后几乎能和黑暗融为一体。 陆小屿望着落的方向看了许久,天空分外晴朗,连一丝云也无,只有落直直地朝地平线坠下。 司沈然见他出神,找了个观景台停车。 车子停稳后,熄火下车。观景台没有栏杆,两人并肩在车前,安静地看着落最终没入地面,橙光消失,大地渐渐隐入黑暗,两颗亮星在落消失处闪耀。 陆小屿深深地呼一口,又缓缓吐出来。 “怎么了?” “只是在想,”陆小屿悄悄地往他身旁靠了靠,抬手指着那两颗星星,说道,“星辰离得好远,光子不知走了多少年,才抵达到我们的眼睛。” “唔…”司沈然抬手搭上陆小屿的肩,轻轻地搂着他,颇为遗憾地说,“那你可能会失望了,那俩是金星和水星,反的太光从远地点过来,也就…十来分钟?” “啊?”陆小屿难得想文艺一次,不由得大失所望。 司沈然没忍住笑出声来,他搂着陆小屿的手往上,了他的后脑勺,“走吧,我们快到了。” 山顶风凉,陆小屿仍是一身单薄短袖,再下车后山风一吹,浑身瑟缩着起了皮疙瘩。 “快进屋,”司沈然打开后备箱拿出行李,“收拾一下,先吃晚饭。” 木屋很宽敞,是复式结构,设施齐全,桌上保温箱里放了晚餐的热菜,冷盘用保鲜纸包好了放在冰箱里。一旁保温锅里还温着红酒果茶,打开盖子后,浓烈的酒香伴着果香溢出。 两人稍微收拾后,坐下来吃晚饭。 晚餐的热菜是意面和罗宋汤,配生菜沙拉,西式简餐。 司沈然从桌上拿起一份说明书,略略翻了翻,“卧室的天花板能打开,可以直接躺在上看星星。” 他笑了笑,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可以打开。晚上可以试试。” “以前?”陆小屿锐地捕捉到关键字,“是…什么时候?” “嗯,和路易斯他们来过几次。”司沈然说着,把说明书放回了原处。 陆小屿脸上笑意一僵,手里的叉子卷着意粉,有些食不知味。他没接着问,到底和路易斯来过这里多少次,这些事情好像不必他在意,却又无法克制地往意识里钻。 屋子客厅的角落放置了一架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天文望远镜,陆小屿问要不要搬出去,司沈然摇摇头,“今天主要还是拍星,用不上。” 陆小屿还想帮着做些什么,司沈然说都准备好了,让他先去洗漱。 院子里准备了沙发躺椅和暖炉子,入夜风更凉,司沈然把那锅温着的红酒果茶也端了出来,架在暖炉上温着。 三脚架和单反放在后备箱,他也一并拿出来,架住了对准东南方向。。 星辰渐亮。这一带远离东部城市聚集地,加上遮挡角度低于20度,眼便能看见淡淡的一道银河出现在天际,缓缓升起。 “哇——”陆小屿洗完澡,头发没擦干披着巾就跑了出来,仰头望见苍穹之上无数闪耀的星星,不由叹道,“好漂亮。” 他走到司沈然身旁,看着他捣鼓相机的参数,好奇地也凑过头去。 司沈然按完快门,习惯地想他脑门,却被一头气沾了手,“小屿,你头发太了。” “不会吧,头发这么短,风这么大,一会儿就干了,不用吹的。”陆小屿说着,还想凑前了看他拍延时的画面,没等他靠近,司沈然从他肩上过巾,盖在他头上开始他的脑袋,“这还在滴水呢,头上伤口才好多久?当心以后留下病。” 说完半搂半抱,拖着人回到屋子,把人按在了梳妆台前。 陆小屿头发接近平头,吹过后暖烘烘,司沈然摸了两下,觉彻底吹干了才心意足,又给他裹了层羊披肩,才拉着人重新回到院子, 院子里相机还在录相,天空中淡淡的银心已经位移了一些距离,陆小屿没拍过星空摄影,好奇问道,“是不是没拍到?” “不会,用了赤道仪。”司沈然说,“这是路易斯教我的。” “噢…”陆小屿静静地看他摆相机,摸摸鼻头,到暖炉前舀了碗红酒果茶,捧着碗小口啜饮,过了许久才开口,“那个路易斯…你们也是过来一起观星?” “是的,”司沈然调整好参数,按下了快门,“我本来对拍星星没什么兴趣,是他教我的。” “噢…” “他拍出来的银河,还拿过几次天文台摄影奖。”司沈然从包里取出平板电脑,查找星图,“以前觉得拍星很浪费时间,但和他出来拍几次,觉得还有趣的。” “他兴趣好还广泛的。”陆小屿幽幽评价道。 司沈然轻笑一声,“这哪是他的兴趣好呀,他这辈子的力,都花在头顶这片星空上了。” 一碗果酒喝得快见底,陆小屿拿叉子叉果酒里的水果吃,果酒时间煮得长,已吃不出叉上的是苹果还是梨。cnZonsTAr.cOM |